风既时入殓之时,闻欠并没有来,听太息派的人说他天还没亮就出去了。
风似绡忽然觉得自己像是被欺骗了一般,紧握着双手,入了灵堂。
人来人往,前来吊唁的人不计其数,可是真正吊唁的人却寥寥无几。
风似绡在灵堂中间,看了一眼外面的欢声笑语,把酒言欢。仿佛这一个个地都是多年未见的老友在此处相逢。
堂前欢声笑语不绝,堂兄悲戚之声如缕。
风似绡一脸的冷漠,对着幸存下来的魔教之人说道:“都别哭了,莫让人,看了笑话。”
“可是,这老教主……”面对着风似绡的眼神警告,大算不敢再说下去了。
“从今以后,没有魔教,这里每一个人的嘴脸,须给我记牢了。”那是风似绡第一次着白衣,她素来不喜欢白色,认为白色不吉利。
可如今她穿上了白色,却尝到人生悲凉。
一处壁崖之下。
血腥味伴随着风沙远去了,地上齐横八倒地躺着尸体。
“呵呵呵呵,哥哥,多年不见,你倒是厉害了不少。真是让我这个做弟弟的倍感压力啊~”说话的是一个白色燕领唐服的男子,正拿着一把红扇朝着自己的下巴挥动了几下。
原青司和一众不知名的黑衣杀手也在其中,其中有一人戴着一个铁面具,身趋判官。
闻欠此时此刻,身体都是排斥这个人的出现。
“是你干的?”闻欠拿着剑指着闻不白,语气却是肯定的。
仔细一看,这闻不白的眉眼之中还真有些像闻欠,只不过他的眼皮比闻欠要狭长一些,闻欠是瑞凤眼,这个男子的眼睛更贴像于狐狸眼。
“哎呀呀,多年不见,哥哥不想我就算了,还拿着剑指着弟弟我,可真是教人肝肠寸断啊!”闻不白半开玩笑半挑衅地说着。
“你我虽是同父异母,但此事若真是你挑起的,他日若有人要取你性命,我定,助之。”闻欠放下了狠话。
“有人?哥哥说的可是我那未过门的嫂嫂?”闻不白奚笑道。
“你最好不要动她。”闻欠再一次警告,接着便是一道凌厉的剑气朝着闻不白的右手侧面划过。
这道剑气是警告,但却被那个铁面具的人给接了下去,轻松化解了。似乎是在说:来呀,我们丝毫不带怕的。
闻欠快速搜索着天下知名的大侠怪才,都对不上有这号人物。
而且看那人并不是对闻不白毕恭毕敬的样子,似乎是平起平坐。
看来这次闻不白是有备而来,那不知明的高手,怕是个棘手的人物。
“槐花册酒令,我劝你早些毁了。”闻欠转头,留下一句忠告。
“毁了?哥哥,你看啊,这满山的遗憾,哪一个不是为了心中那一点执念!我不光不会毁了它,我还要拿它证明我才是最强的!”闻不白癫狂大笑道。
“有空多吃药,傻了总比疯了好。”闻欠驾马毫不留情地怼闻不白。
闻不白一伸手,手下的人便拿来了一张弓和一支箭。
闻不白瞄准闻欠的马,“咻”的一声射了出去。
却是被闻欠用剑随意一砍,便断了。
剑像是长了眼睛一般,从马上飞了过来,直直插在了闻不白的黑靴子下,只有一粒米的距离。
铁面人:“……”
“走。”这一个字,带着一丝不甘。
闻不白:我的好哥哥啊,此番回去,我倒是要看看你如何面对我那未过门的嫂嫂。
世人皆以为中澜之主是个方外高尊之位,其实也是人间第十九层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