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层楼是什么人住在这里,苏谙也没有跟她说过,这家伙果然是包藏祸心!
外面的大胡子看见一楼有烟雾飘了出来,顿时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内心叫苦连迭,这让他怎么跟长老们交待?要是让人知道一层楼的鬼骷髅已经被杀了,下一个会不会是他?大胡子以为风似绡肯定过不了鬼骷髅那一关,知难而退就好,谁知道,她竟然下了杀手?!
“天啊,天要亡我啊!”大胡子仰天哭泣。
陶郜有些听不下去了,道:“没那么严重的,来吃口肉。”
陶郜把烤好的野鸡肉递过去给大胡子,可是这个时候,大胡子哪里还有什么胃口,他恨不得现在就卷起铺盖逃命去!
渤海雨竹林。
谷中御摘下了自己的人皮面具,戴上了半个黄金面具遮住了他的右脸。
黑色的藤蔓,他还是不想示人。
水姬巧笑倩兮地走了过来,轻轻地点着谷中御的胸膛,娇笑道:“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莫不是怕被闻不白发现你背叛了他?”
谷中御冷眼一扫,没有说话,这个女人让他很是讨厌,但是却是她安抚了走火入魔的自己,这就很奇怪。
“闻不白并非没有弱点。”水姬用着自己的葱白玉手在谷中御的胸膛画了几个圈圈,妖艳得正如她身上的红衣。
谷中御眸色一亮,等待着她继续说下去。
“你可别忘了,上次武林大会,从不出手的闻不白出了手,你会相信他只是在切磋吗?”水姬观察入微,说得也在理。
只不过万敛月和闻不白,这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交集?
“此话怎讲?”寄人篱下的滋味可不好受。
水姬满意地灿笑道:“我还以为你会一直不同我说话。”
察觉到谷中御似乎有些生气了,水姬便道:“这二人的交集确实不多,但是有件事只有原青司和闻不白知道,那就是闻不白有一年的时间不在中澜岛上。”
“既然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谷中御冷冷地问道,他对这个女人的防备心还是没有放下来。
水姬后退一步,轻快地旋转了一下身子,道:“你若是真想知道,今晚就好好陪我。”
谷中御不肯,样子很是嫌弃。
“此事关乎闻不白的弱点,也是你是否能够摆脱闻不白的关键,如今闻欠已除,风似绡宁愿守着一具尸体都不愿意回过头来看你一眼,何其薄凉啊。”
谷中御不愿意听到有人说风似绡的坏话,可是水姬说的何尝不是事实,若是一直依靠闻不白,他这个棋子早晚得被遗弃,倒不如和水姬联手,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谷中御艰难地说道。
水姬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道:“昔日,闻不白让原青司寸步不离,整整三年,想来也是让原青司模仿他的举动。原青司的妹妹想爬上闻不白的床,被闻不白关了起来,原青司为了救出自己的妹妹,心甘情愿被闻不白利用。原青司妹妹之事,我也是无意中听见他们二人的谈话才知道,之后,我便奇怪为何闻不白无论走到哪里都带着原青司,我拿他妹妹之事试了一下原青司,这才知道缘由,而此时,闻不白早就已经到达了中原大陆。闻不白是开春之时离开,也是开春之时回来,岛上的人都以为闻不白一直都在中澜岛。我想或许是这个时候,他认识了万敛月。我着人打听,说是两年前,万敛月曾经救了一个乞丐,后来那乞丐待了三个月之后便离开了。不过他们二人装的也是够深,我当时还以为擂台之上这两个人要不死不休呢。”水姬这番话让谷中御看见了希望。
“你的意思是,那个乞丐就是闻不白,而在此过程中,万敛月的真心打动了闻不白,成为咯他的白月光?”倒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只是那样一个权谋算尽的人真的会动情吗?简直是无法想象!
“大抵如此吧。”水姬热切地看着谷中御,仿佛已经体会到了盛姬的快乐。
而这时,9转莲塔之中,风似绡找到了第二层楼的钥匙。
风似绡的干粮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也没有剩余的了。9转莲塔这里应该会有人每天供食吧,不然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活人,又不是吃了仙丹。
她想喝水,这地方怎么感觉有些燥热?
红缦煽动,隐隐之中有一些不太寻常的味道。
里面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啊,风郎!”
天,这是她一个纯情姑娘该听到的声音吗?
而且还姓风,是风云的风还是封闭的封?
风似绡只想偷偷地拿了第三层的钥匙,上去看看9转丹到底在哪里。
“啊,运时,你弄疼我了。”
听到这声音说出的内容,风似绡僵了一下,不会那么巧吧?她的轻功那么好,该不会是那人故意说出来的吧?
“运时哥哥,你什么时候和那许清秋那个贱人分开?人家才不是小三呢。”
蹭蹭蹭!
风似绡那个火气直接上来了,她爹娘都入土多少年了,这人该不会是有什么毛病吧?
风似绡微微凑近一看,只见这个袒胸露乳的女子正在抱着一座雕像。
真是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她爹诈尸和这个变态女在一起了呢。
不过,看这雕像,在阳光的照射下,依旧可以看出光滑,看样子已经被擦拭过很多遍了。
这女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变态。
“运时哥哥,你知道吗,当初他们逼着幻儿嫁给太息派的老头子,幻儿都没有屈服,幻儿永远是属于你的。”苏幻热泪盈眶地说道。
风似绡忽然觉得这个女人有些可怜。
“谁?”苏幻那锋利的黑指朝着风似绡挥了过来。
风似绡以剑击之,击退了苏幻。
苏幻一挥手,整个第二层恍若明堂霜。
“许清秋,竟然是你?!你怎么还那么阴魂不散!许清秋,要不是因为你,运时哥哥怎么可能会离开我,明明,我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他怎么能够辜负那么好的一个我呢!”看样子,是清醒了一些。
“前辈是否对家母有何误会?”这疯女人该不会是传闻中她爹爹一直厌恶的那个苏家次女苏幻吧?
果然是偏执至极!
“你是运时哥哥的女儿?不,这不可能,运时哥哥除了我是不会娶其他的女人!这绝对不可能!”苏幻捂着自己的脑袋,似乎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整个人看起来疯疯癫癫的样子。
风似绡觉得这人真是奇怪,明明知道事实,却还要自欺欺人,真是怪了!
“您这话说得,好像是我父亲辜负了你。”
“可不是,他就是!”
“前辈,倘若你卖肉包子,只我一个客人经过,那我不买你的包子,是否我也是个辜负你辛勤劳动的罪人了?”
倘若她的父亲真的和苏幻在一起了,那么她的母亲怎么办?他们的感情如此深笃凭什么要因为一个爱慕者的爱而不得而分开?
“你,你不是许清秋,许清秋已经死了,没错,是他们亲口告诉我的,没错,许清秋已经死了!”苏幻癫狂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