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开启了中间一间石室,石室中摆放各种玉盒,以及药瓶,存放着各种天材地宝跟丹药。
只是历经数以万计的岁月,现在这些灵物还是否存在,暂时需要打个问号。
很快,林萧打开一个玉盒,盒中空荡荡,连丁点残渣都没有。
“果然没有保存下来,不然有着一位高阶修士遗留下来的灵物,徐树人不可能是那种修为。”林萧接连不断打开不少玉盒,无一例外,盒中空无一物。
剩下的盒子,还有丹药瓶,估计里面同样什么都没有。
开也是白开。
林萧失望的收起,石室内所有的物品,权当留个纪念。
完事,林萧直接离开,因为剩下的一间石室,多半就是修炼室,他还没蠢到去开启这间石室。
这洞府的主人,生前可是一位魔修,而且修为还不弱,一身修为,少说在三阶之上。
修炼到这等修为的魔修,无一不是心狠手辣,杀戮无数之辈。
这等魔修,岂会留下什么传承,不坑死传承者就算不错了。
鬼知道,洞府主人生前留下了什么害人手段。
哪怕林萧在自信,时隔数十万载,此刻也不敢说,自己能抵挡下,一位高阶魔修的阴人手段,趁早跑路才是正确做法,作人万万不能太过贪心。
因为贪婪会使人走向灭亡。
林萧一身轻松,想要走人,但修炼室中的魔修却有些发狂了。
唐韶坤作为一位元婴期魔修,早在上古事情便陨落,但她不甘心啊!
幸亏早年得到一节养魂木,以养魂木为基础配合魂道功法,总算是将元婴保留了下来,而副作用则是,无法离开这洞府半步。
她在此地已苦苦等待,等待有倒霉蛋发现这洞府,从而夺舍重生。
可惜,她的运气仿佛用完了一样,年复一年,终究没等到可供自己夺舍的对象。
转眼十万多年过去了,具体是多少年,她记不清。
而这则是神魂崩溃的体现,很多记忆早在岁月的冲刷下逐渐消失,她的神魂渐渐走向崩溃,在过些年便会彻底乌消云散,身死道消。
好在前些天有一位修仙者发现了洞府,并来到了这里,然而来的却是一个糟老头子。
她看不上徐树人这糟老头,原本还想着控制徐树人,让徐树人为自己寻找夺舍目标,为此酝酿了好些天。
结果徐树人这废物居然让人打死了,好在打死糟老头的修士,不仅长的不错,还年轻,各个方面都很适合成为自己的夺舍对象。
虽然有小小的瑕疵,但这点小瑕疵,不是不能用秘法解决。
问题是现在,她还没夺舍,这人竟要走人,连修炼密室都不开。
这里可是有一位元婴期修士的一生积蓄啊!
你就这样走了,连头都不回,想就此错过一桩无上机缘,还是看不起我这位元婴期修士的财富。
唐韶坤堂堂上古魔修,活过十几万年岁月的老不死,此时此刻,她的心乱了,完全看不懂林萧。
这人的简直有病。
机缘在前,还畏畏缩缩,如何成大事。
林萧刚走到楼梯口,浑身一冷,狐疑道:“难道有人在念叨我?不可能吧!知道我存在的人不会念叨我,会念叨我的人,不是死了不知少年,就是以为我早死了。”
林萧想了想,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中,该不会洞府的主人还活着,没有被岁月磨灭,现在准备夺舍我。
想到有个上古魔修,可能隐藏在暗中,随时准备夺舍自己,林萧不淡定了,警惕的观察着周围的任何可疑之处,生怕突然串出什么奇怪的东西。
“呵呵!还算机灵,可惜没用,你的身子我看上了,今天开始这身子便是我的身子。”唐韶坤暗中盯着林萧,气的牙痒痒,怒极反笑起来。
实际上,以她目前的状态,不夺舍林萧,大概率是撑不到下一个修士到来。
夺舍势在必行。
“今天不付出一点代价是不行了。”唐韶坤目光冷冽,施展出神魂秘术,瞬间元婴虚幻了不少,她冷哼道:“神魂夺舍。”
刹那间,唐韶坤化为一道虚光直接穿过了禁神石打造的石门,与养魂木断绝了联系,离开了修炼室。
此刻,失去了和养魂木的联系,意味着她无法继续依靠养魂木生存下去。
神魂夺舍。
有死无生。
夺舍成功在活一世。
夺舍失败,一身修为化为乌有。
自此,尘归尘,土归土。
十几万年的坚持,十几万年的孤独等候将毫无意义。
唐韶坤不认为自己会失败,一个练气期的小修士而已,如何抵挡的了一位精通魂道的元婴期修士的夺舍。
唐韶坤的遁行速度,快如光速,林萧压根反应不过来,甚至连唐韶坤残留的虚影都捕捉不到,唐韶坤的速度远远超出林萧的反应,毕竟人无法快过光。
林萧感觉脑袋一疼,洞府中的温度低了不少,什么事都没有,他双眸透露出疑惑之色。
刚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我无法理解的事情。
难不成是夺舍……
为何感觉没啥事。
一想到夺舍,他的神色变的异常凝重。快速检查了一会儿身体,还是没发现什么问题,这就更让人疑惑不解。
林萧喃喃自语道:“夺舍……该不会……”
灵光一闪,林萧的意识进入到家园空间中。
家园中。
此刻,唐韶坤很迷茫,她看着蓝蓝的天空,平静的水面,荒芜的田地,以及聚集在一起默默舔着伤口,或者靠吓唬小兔子取乐的灵兽们,心境彻底崩溃了。
我不是正在夺舍,怎么跑到这种鬼地方来了。
夺舍。
夺舍。
夺舍了个寂寞。
我是谁?
我在哪?
我要干嘛?
唐韶坤欲哭无泪,自己孤注一掷想夺舍林萧,现在没成功,元婴已是在缓缓崩溃,在寻找不到夺舍对象,用不了一时半刻,元婴便会彻底崩溃,从而魂归天地间。
唐韶坤目光落到牧场中神色挣扎,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最终向现实屈服了,她不想默默无闻陨落在此,化为一道流光,散发着最后的余光,冲向了牧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