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仁顶住内心的惶恐不安,艰难的抬眼望去,只见街头不远处走来一行人。
正中为首一人年约五旬,身材不算高大,体形偏瘦,头戴一顶六瓣瓜皮帽,身穿高领白袍绸缎长衫,外套一件金丝黄马褂。此人看似其貌不扬,但却眉宇中隐露着王者之气,举手投足,一言一行间无不散发出强大的气场。
左右两侧分别随行着两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穿着打扮大同小异,但言行举止却是对中间之人恭维至极。
后面则跟着几个随从仆人,只不过这几人看上去个个目光精锐,太阳穴隆起,很明显都是一等一的绝顶高手。
不用拿出手机照片来对照,牛仁此刻就是用屁股猜也猜得出来他们一行是谁来了。
乾隆既然都出现了,那想必这个夏盈盈也快要过来了吧!
牛仁转过头去,果然看见古阳街的另一头走来了一位窈窕少女。
少女眉似春柳,眸似深潭,琼鼻粉唇,肤如凝脂,美如玉琢。她迈着修长轻快的脚步,随着柳腰轻摇,波澜壮阔!
“真是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美人儿!”
牛仁竟不由看痴了!随即猛然醒悟,恨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你是来救她的,怎么也像乾隆那个老色胚一样被她迷住了呢!你得赶紧想办法阻止老色胚见到夏雨荷啊!”
可是,此刻乾隆和夏雨荷相向而来,马上他们就要碰面了,这该如何阻止是好?
牛仁心急如焚!此刻前去阻止乾隆过来那是绝对办不到的,唯一的办法只有过去阻止夏雨荷过来。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有任何迟疑了,牛仁当即立断,转身便快步向夏雨荷走去。
走到夏雨荷身边之时,牛仁故意一个趔趄撞在夏雨荷身上,香软而富有弹性的冲击令牛仁幸福得快要飞上云霄之上。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牛仁的脸颊上,五指姑娘留下清晰印记。
“登徒子!”
夏雨荷怒目而视着眼前这个衣着怪异孟浪之徒,想到刚才被他如此肌肤相亲,不由又羞又怒。
“你......你怎么打人啊?”
牛仁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心中那叫一个憋屈!这次他可真的不是存心想占便宜的。
格老子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来拯救你,妹的你却把我好心当成驴肝肺,反倒给了老子一巴掌。
“打的就是你这个登徒子,哼!”
夏雨荷说完,冷哼一声,扭着就走。
牛仁一看不由急了!这还了得,她这一前行岂不正好被老色胚撞见了,那我这一巴掌岂不是白挨了?
伸手一把拽住夏雨荷手腕,急道:“你不能走......”
“你这波皮无赖,快给我放手,再不放手我可要喊人了!”
夏雨荷又羞又急,她没想到这个无赖居然这么大胆,光天化日之竟敢直接对她动手动脚。
如果不是因为马上到家中店铺,给了夏雨荷底气,那她无论如何也是不敢打这个波皮的。
牛仁也是被打怒了,拽住她敢肯放手,低声喝道:“小丫头片子,你给老子听清楚了!前面有一行人走过来了,为首的这个老色鬼是京师天字第一号人物,你若被他撞见,必遭强抢,所以老子才拽住你没过去。明白吗?”
夏雨荷哪里会相信他的话,不由气极反笑:“你居然还叫别人是老色鬼,本姑娘看你才是真正的老色鬼!你若再不放手,我可马上喊人了,到时把你抓去官府吃牢饭。”
“为了你的安全,就算你喊我也不会放手。”牛仁丝毫不受威胁所动。
“为了我的安全?哈哈......本姑娘现在最大的危险就是被你这个登徒子拽住不放!”
夏雨荷说完,随即张口大叫道:“快来人啊!这个无赖......”
夏雨荷的话还没说完,牛仁便吓得连忙松手,低声哀求道:“姑奶奶,求求你别叫,我可真是为你好啊!”
夏雨荷见牛仁放手了,也就不再喊了,却也不再理彩他,冷哼一声,掉头而去。
牛仁急了,却又不敢继续拉扯她,只得跟在后面苦苦劝道:“雨荷姑娘,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是为你好,前面那个老色鬼他绝对会对你行不轨之事......”
夏雨荷不由一怔,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叫雨荷?”
牛仁顿时来了精神:“小丫头,告诉你吧,爷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但知道你叫夏雨荷,而且你家在这开了一家瓷器店。要不然爷怎么能预知到那个老色鬼会强抢凌辱你呢?”
“哼!少在本姑娘面前装神弄鬼。我家在这古阳路开瓷器店谁人不知,你打听到本姑娘的名字这又不是什么难事,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说完,又是一句冷哼!转头继续前行。
此刻,夏雨荷已经快到自家店门前了,而乾隆一行也快走到夏记瓷器店门口了,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五十米了。
牛仁此刻更是心急如焚,心道如果再不阻止,恐怕就再无回天之力了。当下再也管不了这么多,一把抓住夏雨荷的双肩直接把她掰转过来。
“你干嘛!无赖.......快放手......”
夏雨荷又羞又急,想要挣脱,但双臂却被牛仁死死拽住,哪里挣脱得了。
“来人啊!有人非礼啊!”夏雨荷大声叫喊。
夏雨荷的叫喊吸引了街上行人的目光,不过大家虽然窃窃私语,指指点点,但却并没有谁上前充当救美英雄。
“咦!这前面是怎么回事?”
乾隆用手中的折扇指了指前面正在拉扯的一男一女,不由脱口问道。
“四爷,好像是小俩口子在闹别扭吧!”
和坤顺着乾隆折扇所指的方向,看了两眼,向乾隆拱手回道。
纪晓岚却摇头道:“不像!看这女子似在挣扎叫喊,倒像是遇到了无赖波皮了。”
乾隆顿时来了兴致,折扇一收,摇头冷哼道:
“哼!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如此市井淫徒敢调戏良家女子,还有大清的王法在吗?走,朕倒想看看,这个泼皮倒底长了几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