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父子到了一边谈话,袁明仔将一路上的事告诉了父亲。
“爹,陈伟豪死了。”
袁志勇一愣,这还不是他计划内的情况。“没事,他只有一个老娘,尸体我会派人去抬,你和我这几天好好的和他娘说吧!”
袁明仔点了点头,看到何溪秀说道:“爹,我想结婚了。”
袁志勇顺着儿子的目光一望,看着当中最漂亮,最精神的女孩,面对自己的目光她也不畏不亢,一点也没有其他女孩的胆怯。
“喜欢人家啊?”
“嗯!”
“和你妈说,这次就娶了人家吧!”
袁明仔一听自己爹同意了,乐呵呵的就去打整其他事了,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找父亲办事,他一定会答应的。
袁志勇身为村长,村里年轻女人大部分都嫁出去了,年轻男人也快待不住了,地里的活也多,可不能失去这些主力,人没有了,那他爹这个村长也当不下去,只好想到抓女人回来卖,既挣钱又得到了村民一阵好评,每年这个时候他会被受嘱托带人出去,抓一些落单女孩回来,比如何溪秀她们这样的,卖给村民,这里穷是穷,哪怕再穷,倾家荡产也会给自家孩子买个老婆。
袁母难得见自己儿子这么高兴,知儿莫若母,儿子的目光可从未在那女孩身上移开过。
不过转眼间就变了脸色,一脸凶狠地抓住何溪秀的手,将自己的金手链给她带上,一边的李香兰却心里不平衡了,“什么意思啊?看不起人啊,同样都是一起来的,为什么我们没有?”
焦冉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害怕袁妇像袁明仔一样打她,她可被打怕了。
何溪秀对李香兰的话给雷倒了,她们现在是被卖了,不是贪这些小便宜的时候。
袁妇没有搭理她,拿着鞭子就抽李香兰,打的她哇哇大叫。
何溪秀和焦冉得乖乖跟着袁妇,被关进屋子里,那里根本不是屋子,简直就是牢房。
桌椅上全是行刑的工具,焦冉看着就害怕,直往何溪秀身后躲。
何溪秀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存在感低,但在关键时候她会出头,随时让人感受到她善良的一面。
上一世好像除了她,她和李香兰都死了,看来她得小心翼翼观察她。
人知面不知心,何况是一个弱女子。
袁妇冲外面喊来几个妇人,严肃的吩咐道:“把她们绑起来。”
何溪秀很聪明没有反抗,因为越是反抗,挨打越痛。焦冉则是不敢。李香兰一边挣扎一边骂,那妇人抓不住她,就在她身上使劲的掐了一把。
李香兰疼的住了嘴,眼泪汪汪的。
何溪秀两人也被绑了起来,袁妇说道:“女人只要打服了,就会听话了。”随说话的时候她拿起了鞭子就对她们一顿抽打。
村口墙上发布了告示,上面说带回来三个女人,要娶媳妇的,准备好钱明天在大场坝集合,一手交钱,一手给人。
村民都包围着看了起来,议论纷纷的,有些人高兴激动的跑回家告诉家里人了。
这不是有个小伙子就跑到田边,大声的喊道:“袁家大哥带三女人回来了,明天到大场坝集合,交钱领人。”
田里还在插秧的妇女们一下就激动起来。
“伍家小子,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不信你们自己去看!”那人淘气的回道。
“这臭小子!”
“太好了,好久没有女人进来,我家小子早该娶媳妇,不做了,我得告诉我们当家的。”
很多妇人放下活回家去了,只有几个老人和小孩在地里做活,只有一个格格不入,皮肤黝黑发亮粗壮的男人弯腰插秧。
“傻子,你今年还不娶媳妇啊?还是张叔不给你钱?”伍家小子伴有看笑话的问道。
傻子和他爹分家了,张家老太太当家管钱会给他买媳妇吗?
“媳妇贵吗?”那男人傻楞楞问道。
“不贵,总得百把块钱吧。傻子,你买得起吗?”
男人不说话,心里盘算着自己有多少钱。
伍家小子见他不回答,以为他没钱,嘲笑道:“我看你怕是要打一辈子的光棍吧!我和你说什么?明知故问嘛。”
说完人就转身走了,却被男的一句话停住了脚步。
“我要娶媳妇。”男人放下秧苗就收拾准备回去。
伍家小子哈哈大笑,笑的弯腰起来,跑去吆喝道:
“哈哈哈,大傻子要娶媳妇了。”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大家都笑了笑。
男人叫张誊(teng)辉,这样的嘲笑经常发生在他身上,他也习惯了。
“阿辉,你爹妈和你分家,你奶管钱,你怎么娶媳妇啊?”
“我有钱,卖米做活赚钱。”
说话问张誊辉的是陈伟豪他娘,陈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