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烧开了,两人将盆搬到了隔壁的屋子里,将还没有醒的焦冉拉出去,屋里隔音不好,一下就听到了焦冉的尖叫。
“好烫!”
“还有热水伺候你,已经不错了,等以后的日子你想洗,也得不到洗了。”
李香兰和何溪秀在屋子被人看着也不敢说话,而且何溪秀也说不出来了。
何溪秀心里想着,别人重生都是逆风翻盘,而自己还不如不重生呢,是自己笨,还是别人太凶狠啊?
她自己说不出来话,看着李香兰被打的比她厉害,有些心疼她,又觉得她嘴欠,少说点话不就不会挨打那么惨啊,真是个花瓶啊!
门外很快,袁母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件特别鲜艳的红嫁衣,还一闪一闪的。
“先把她带过去。”袁妇指的是李香兰。
妇人就带着李香兰去了。
袁妇放下东西就把何溪秀放了下来,也就一滑何溪秀挣脱了她就往外跑。
“你给我站住!老袁!”袁妇惊呼大叫。
袁家院子很大,她的记性好知道哪个是大门,就向往门口跑,门外就是大厅,袁父还在潇洒的抽烟,被自家婆娘一吼,烟就掉了,刚起身就看到何溪秀正往自己身上来,他反应快,条件反射向她一推。
何溪秀就一头倒在了门槛上晕了过去。
“哎呀,你下手轻一点不行吗?要是死了怎么办,儿子还要娶她呢?”袁妇上前探了探何溪秀的鼻翼,好在还活着。
袁父也挺无辜的,他就条件反射一推,怕她跑了,没想到会这样,推脱道:
“我也不知道啊!谁让你叫我啊?”
两人嗓门很大,屋里的人都听到了,两妇人顿时知道袁妇为啥那么大方了,原来是自家儿子也要娶媳妇,要是自家媳妇有了嫁衣,她们没有,卖出去人家心里也不得劲啊!
而焦冉穿了红嫁衣,正在梳妆,听到这样的话,心里很不舒服,手里紧紧握着拳头,眼里散发着恨意。
凭什么她就可以嫁给村长儿子?要是那男人听了她的话,就先把她放出去了,何溪秀会管她们吗?
李香兰被按在烫水里,疼的哇哇大哭。
“闭嘴,安分点。”妇人一巴掌打在她身上,脸上不能打,打了就卖不好了。
李香兰洗好了后,水都染红了,好在换了水给晕过去的何溪秀洗。
何溪秀一下水,热度上升,袁妇才发现未发育完全的胸上出现了一块红色蝴蝶胎记。
将她身上一搓,发现这女孩大概从小到大没洗过几次澡吧!袁妇心里有一阵心疼,很快就消散了。
可能就是做父母的都会这样,但是又不是自己的女儿,她可没办法。
一洗下来,袁妇都惊讶了,这次她怕是捡到宝了,这姑凉肌肤雪白粉嫩的,化了淡淡的新娘妆,格外的好看,将自己准备给儿媳妇的嫁衣穿上,更是好看了。
李香兰也换上了嫁衣,虽然她也好看,和何溪秀的嫁衣差了点,她倒不嫉妒,反而自愧不如。
凌晨寅时
两妇人在门外守夜,在门外唠嗑,也不管她们怎么样。
何溪秀头疼的才醒来,就看到焦冉和李香兰被捆着坐一边。
她自己也被绑着。
自己想叫,却叫不出来,咿咿呀呀的,倒是忘了,她哑了,现在身上除了眼睛,什么也动不了。
李香兰明白她的意思,小声的说道:“溪秀,她们走了,我们该怎么逃啊?”
焦冉有点惊讶,她晕着不知道后面的事,怎么何溪秀就不会说话了?惊讶就一会儿,幸灾乐祸悄悄的上了脸。
何溪秀对李香兰也无语了,她哑了,就算知道办法,她也不明白自己说什么啊!
李香兰左右得不到答案,看着何溪秀无助的眼神,顿时就伤心的哭了起来。
“呜呜~”
何溪秀头痛了。
“别哭啦,一天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能干什么啊?”一直一言不发的焦冉就爆发了。
何溪秀有些意外,只能看着。
“不哭能怎么办?你能想办法逃出去吗?明天我们就被卖了,还逃的出去吗?”
……
何溪秀见两女孩吵的那么厉害,外面的人也不管,她更头疼了。
早晨,村口石头上坐着一个妇人,嘴里呢喃着。
“阿伟啊!你怎么还不回家啊?天都亮了。”
这是陈大娘,她见儿子这么久没有回来,就一直在这里等,还去找了袁明仔,伍家摆摊的告诉她,袁明仔和伍家小子出去办事了。
她就一直在这里等,从昨天开始心里就特别的心慌,希望儿子快点回来吧!
这样她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