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祭祀之时还需一人助某一臂之力!”
听到秦云这话,嬴政毫不犹豫的说:“秦君子所要何人,政某这就去请。”
秦云羽扇点了点嬴政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嬴政眉毛一挑:“秦君子想要政某相助?”
奉常赵礼当即道:“家主,不可!”
秦云看向赵礼:“有何不可?”
赵礼焦急的看向嬴政。
嬴政可是一国之君,但凡参与祭祀,定为主祭之人,怎能给别人打下手?
哪怕秦云坑走半数国库,赵礼都不会在意。
但国之大事,在戎在祀!
赵礼真怕如此荒唐的祭祀触怒四方天帝,降下责罚。
嬴政略一沉吟后也婉言相拒:“政某从未帮旁人进行过祭祀,恐会损了秦君子的祭祀啊。”
秦云淡笑道:“这有何难?”
“只要政兄听秦某所言,依言行事即可。”
顿了顿,秦云再度说道:“当然,若政兄实在不愿,也不必勉强。”
“只是祭祀之时,秦某会忙乱一些而已。”
嬴政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忙乱一些?
忙乱,就容易出错啊。
虽然嬴政对秦云还没有尽信,但嬴政绝对是最希望这次祭祀可以成功的人。
片刻过后,嬴政缓缓点头:“善。”
“政某,自会帮忙。”
秦云心中一喜。
他并不是要给嬴政扔锅,他就是要逼嬴政参与到祭祀之中。
嬴政参与的越多,祭祀成功之后,他也就会越发坚定不移。
因为祭祀的成功,他也是有功劳的。
人,会质疑自己么?
赵礼忍不住道:“家主!”
嬴政摆手道:“无须再劝,若有不妥,某一力承担!”
“尔等便在前方等待,莫要做声。”
赵礼悲声一叹,却也只能躬身拱手:“遵命!”
盏茶过后,祭祀所需的香案、三牲五谷全都抬了祭坛。
千余换普通黔首服装的禁卫拱卫于祭坛四周。
王绾等重臣虽满脸不忿,却也只能规规矩矩的随嬴政一起正坐于祭坛前方的软塌之。
而秦云,则已经站在祭坛正中间,手中羽扇换成了一柄六尺桃木剑,神色肃然。
“点请神香!”
嬴政闻言一怔:“请神香?”
秦云目光扫过香案道:“香炉旁那三根便是请神香。”
“以香案右侧的火把,将其引燃。”
嬴政皱眉道:“某不是不认识香,某……”
秦朝时期已经有了香烛,但此时点燃香烛并不是为了祭祀,而是为了熏衣服或清新室内空气。
祭祀时的香气,均是由牲血和肠间脂肪放在萧篙焚烧而成。
若祭祀的规格高一些,也不过是再加郁粤香酒或醛酒等酿制的酒水。
直到东汉末年,随着道教文化兴盛起来,香烛才开始用作祭祀。
但话说到一半,嬴政还是闭了嘴,点头道:“某明白了。”
见嬴政依言将三根香烛点燃,秦云手中木剑一抖,向前迈出一步,沉声大喝。
“太元浩师雷火精,结阴聚阳守雷城!”
话落,秦云又向左迈了一步,再度高呼。
“关伯风火登渊庭,作风兴电起幽灵!”
接下来,秦云脚踩七星步,口中不断呼喝。
“飘诸太华命公宾,四帝有敕急速行!”
“收阳降雨顷刻生,驱龙掣电出玄泓!”
秦云爆喝一声,手中长剑直指苍天。
“我今持咒急急行,此乃蓬莱秦云令,敢有拒者罪不轻!”
“急急如律令!”
“政兄,插香!”
听着秦云口中玄之又玄的呼喝,嬴政反应慢了半拍,这才将手中香烛插入香炉之中。
赵礼见状嗤笑一声,低声道:“此时正是万里无云之际,即便他再怎么呼喝又如何?”
“青天白日,怎么降雨?”
蒙毅也抬头看了眼天空,无语摇头:“此人行骗也不长点脑子。”
“若是阴天之时如此施为,或许真能让他碰巧赶降雨。”
“但此时?呵呵。”
王绾抚须轻笑:“这样也好,如此一来,陛下必不会被此等招摇撞骗之辈继续蛊惑了。”
“这可是欺君大罪,按律当斩!”
所有朝臣全都判了秦云死刑。
就连嬴政心中也满是疑惑。
唯有秦云依旧在卖力表演。
“香焚玉炉,心假香传。”
“今吾关告,径达九天!”
秦云手中木剑又是一挥,嘶声厉喝:“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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