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卦先看人。
眼前这中年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皇帝。
“史料记载,秦始皇的身高在两米左右,此人虽然也算比较高了,但离两米还差的老远。”
“并无威严、沉稳、杀伐果断等任何位高权重者之气,反而……颇像个无赖子?”
“浑身下能和秦始皇搭边的,也就只有年岁差不多大而已了。”
看着眼前那人敞开的衣服,放浪不羁的走路姿态,还有路过小摊时顺手偷走的一颗苌楚(猕猴桃),秦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即便史料记载会有出入,即便他是在微服私访,如果他真的是秦始皇,也不会在大街袒胸露腹,甚至偷小商小贩的商品吧?”
那可是秦始皇!
那可是千古一帝!
那可是华夏最出众的帝王之一!
他特么的怎么可能偷小贩的东西?
但最终,秦云还是迈步前。
万一呢?
毕竟,这种龙形气运实在是太罕见了。
“这位兄台,好雅兴。”
秦云笑着迈步前,将两枚秦半两放在小贩的摊,点了点男子手中的苌楚。
“这果子,秦某请了。”
男子先是一怔,随即爽朗大笑:“秦兄果真豪爽!”
话落,男子又从摊接连拿了好几颗苌楚。
“十二颗苌楚,两钱!”
“店家你赚大了!”
对着小贩笑了一声,男子豪爽的给秦云递来两颗苌楚。
“来,秦兄,一同享用!”
看着男子脏兮兮的手,秦云嘴角微微抽搐,但还是接过苌楚交到了英布手中。
男子也不在意,很是自来熟的问道:“秦兄可是咸阳人?”
秦云笑道:“秦某才来咸阳不到一年,不过也算是在咸阳安家落户了。”
男子顿时双眼放光:“秦兄,豪奢啊!”
“竟然能在咸阳购置房产,定是非凡之人!”
“哪像某,连在咸阳住一夜的钱财都无,天色一黑,某就得灰溜溜的离开咸阳城。”
男子长叹一声:“可怜某**通今、阅览群书,却为一枚铜板所困!”
“惜哉!痛哉!”
话落,男子可怜兮兮的看着秦云,那眼神分明在说,你忍心么?
快邀请我去你家住一晚啊!
秦云越发觉得眼前这人绝对不是秦始皇了。
这无赖的劲儿,秦始皇豁出全部演技估计都演不来!
秦云也懒得再周旋,拱手笑问:“兄台难道并非咸阳人士?”
“不知兄台所来为何?”
男子得意的说:“秦兄既然是咸阳人士,想必定然听说过秦云秦君子的大名吧。”
英布差点直接笑出声来。
我家家主就是秦云本人,还用得着听秦云的大名?
秦云更是心中好像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脸色僵硬的点了点头。
“自然听说过。”
男子愈发得意:“某一老友乃是秦君子府中门客,秦君子从某那老友处听了某的名声,当即邀请某来咸阳。”
英布缓缓收敛笑容,只是看向男子的目光颇为古怪。
英布很清楚,暂时秦云府中只有他和樊哙二人。
英布自己不认识此人,那也就是说,此人是樊哙找来的?
樊哙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啊!
男子对着天拱了拱手:“秦君子这般人杰相召,某自然不会拖沓。”
“如今,便是应邀而来。”
“只可惜,如今天色渐晚,尚未寻到秦君子府邸,唉,只能明日趁早入城,再寻秦君子所在了。”
男子一脸得意,但心中却在叫苦。
如果不是张耳被通缉,遣散了所有门客,男子才不想来咸阳呢。
毕竟樊哙根本就没寄信邀请他。
他是自己回沛县之后听同乡人提起此事,知道樊哙混的不错,才想来借着樊哙这根线,投奔秦云的。
对于秦云愿不愿意收留他,男子很是自信,毕竟他能成为张耳最宠信的门客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现在只担心那位秦君子家财几何,能不能让他吃香喝辣?
秦云却是已经确定,此人,绝对不可能是秦始皇!
秦云当即拱手问道:“聊了许久,还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男子举起手掌抹了抹用猪油保养的头发,彬彬有礼的拱手道:“沛县,刘季,见过秦兄。”
秦云瞳孔猛然收缩:“沛县刘季!”
沛县刘季这个名号,知道的人或许比较少。
但此人后来改的名字却是绝对的如雷贯耳。
怪不得此人头顶气运如此旺盛,怪不得此人气运隐隐已经有了龙形。
因为此人,就是汉朝开国皇帝,大汉高祖,刘邦!
“秦朝一直尚水德,但汉朝却并非一直崇尚火德!”
“刘秀以后,汉朝才开始尚红色火德。”
“汉武帝之后,汉朝开始尚黄色土德。”
“而在汉高祖时期,汉朝崇尚的……也是黑色水德!”
秦云低声喃喃:“原来如此!”
“一切都解释的通了!”
刘季见秦云陷入沉思,低声喃喃,略显担心的拍了拍秦云的肩膀。
“秦兄?”
“秦兄你怎么了?”
秦云回过神来,随意的说:“无碍,不过是想起了刘兄的一些故事而已。”
刘季闻言颇为兴奋:“秦兄也听过刘某的名声?”
秦云笑着点了点头:“自然听过。”
而且,耳熟能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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