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她爹娘知道,他们那个女儿早就已经死了,现在身体里的灵魂是另外一个人的,那得有多伤心。
所以,她认为,能不见面还是不要见面的好,虽然这样有点残忍呢。
陈晔没有回答,听出了宁小七语气里的伤心,他心口就跟个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一般,让他难受的紧。
看着宁小七小心翼翼的给他包扎伤口,陈晔突然抬起宁小七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直接吻了下去。
不比以往,这次陈晔的吻很温柔,温柔的快要滴出水来了,宁小七脸色有些微红,双手还放在陈晔的腰间,睫毛颤了颤之后,闭上眼睛迎合陈晔的吻。
一吻结束,陈晔跟宁小七两人都是喘着粗气,脸色通红,宁小七是有些害羞,而陈晔,则是给憋的。
尽管自己在心底一个劲的说不要,但是那处还是有了反应,这让他有些尴尬,特别是现在媳妇还蹲着身子在给他包扎伤口,一低头便能够看到。
陈晔眨了眨眼睛,有些尴尬“媳妇”
宁小七抿嘴,面上微红,看着某处有些心虚的说到“等你伤好了再说。”
意思就是伤好了之后才能开吃!
陈晔点点头,强行按耐住心底的悸动,让宁小七给他包好,包好之后,宁小七让陈晔躺在床上休息,自己则是快速的走了出去。
刚走到门口,宁小七就看到沈逸跟十五都在,顿时脸就红了半边,心里一个劲的在想,他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刚才他们的对话又听了多少。
不管咋样,宁小七现在是一脸尴尬。
沈逸面色苍白,看着宁小七,双手捏紧了一丝,不过片刻又松开了,笑着说道“宁姑娘,这次多亏你了,才让我们损失不大。”
宁小七笑着摇摇头“我也只是做我能做的事情而已,其他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沈逸点点头,柔声道“那你好好照顾晔兄弟,我便先回房歇息了。”
“好。”
十五推着沈逸离开,沈逸一直未说过话,刚才他们两人在房里说的话,他都听到了,也是因为如此,沈逸才觉得自己真的该放弃了。
那样一个女子,终其一生,都不可能与他发生一些什么,既然如此,自己还不如趁着心底的感觉还不是很强烈,便掐灭了它才好。
沈逸叹了口气,抬头看着天空,轻声说道“十五,推我去院子里头晒晒太阳把。”
十五轻轻点头,看着沈逸这样,心里有些难受,公子心里在想什么,他自然是最明白的,可惜即便是自己明白,也不能够说些什么,因为那样会让公子更加伤心。
公子便是如此,心里所想的,不希望别人过多议论,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比如宁姑娘。
宁姑娘是个好姑娘不错,对待公子也从来没有露出过其他的神色,一直以来都是把公子当做正常人来看待,恐怕这也是公子觉得宁姑娘与其他女子不一样的原因吧。
十五轻声叹了口气,让自己打起精神,将沈逸推到院子之后,转身去厨房泡茶了。
主子忧心的时候便喜欢喝茶,他想,现在主子应该想喝了。
好在茶叶什么的东西都放在二楼,没有被水冲走,也算是好运的。
快速的泡了一壶茶,十五端着一张小桌子放在沈逸身旁,为沈逸倒茶。
沈逸看着十五,眼底满是柔色,到底还是十五懂他,端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之后,沈逸叹了口气,对着十五轻声说道“你也去拿张凳子,坐下陪我一块喝喝茶吧,咱们许久没有一块聊天了。”
十五一楞,接着面上露出一丝欢喜,高兴的应了一声,去屋子里端了张凳子还拿了一个杯子,跟着沈逸两人坐在院子里,一边喝茶,一边聊天。
大部分都是十五在说,沈逸在听,但也是这样一副画面,在这灾情过后的镇子里,显得格外的温馨。
十五笑的很开心,就连在屋子里的宁小七都能够听到十五的笑声,让她忍不住勾起嘴角,继续琢磨手中的药材。
酷酷的分割线
县衙内,齐修听了陈晔的话,叫人将那些案底全部找了出来,仔细的找了一番之后,齐修决定,亲自去一趟黑山岭之下的村庄,打听了一番才知道。
那户人家姓季,是个地地道道的庄稼人,平日里与村子里的关系也是很好,只不过住的地方比较偏山上,所以也算是比较偏僻,事发之后,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
还是第二日清晨,睡在里屋的季如烟醒来,发现自己爹娘都死在了院子中,这才将周围的村民全部惊扰了过来。
当日便报官了,官府也拍了人去搜查,只不过当时的县令还不是现在这一个,之前那一个县令他知道,最后是因为贪财而被革职查办了。
那个人就像是废物一般,拍人去查案,没有任何线索便直接将过错归功于黑山岭之上的山匪所为
。
至于那一位仅存下来的季如烟,也是丝毫没有给人家一个交代,便草草的结案。
官府都认为是山匪所为,那些个村民自然全部一口咬定便是山匪所为,之后村里人合伙将那夫妻两人埋了之后,季如烟便消失了。
在过后三年时间,不管是朝廷押送的物品还是什么东西,都会被一一劫了下来,朝廷打压了数次没有结果,便也只能忍着,直到现在。
那些村民说,当年季如烟不过十岁左右,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就相当于现在的季如烟,十七岁,年纪也差不多。
齐修连夜敢回县衙查看了当时的口供之后,心底已经有了些想法,站起身子直接去了县衙大牢。
县衙大牢里,一片潮湿,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一个女子坐在一旁,靠着墙壁,她此时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是一脸高兴的神情,看着墙壁上烛火散发出微弱的光芒。
她一点都不后悔自己所做的事。
女子呆呆的看着烛火,片刻之后,大牢门被打开,齐修一身黑色长袍缓缓的走了进来,站到女子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