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郦沫把瓷狗以及刚刚郦宸送给她的钢笔找了一个暗红色绣花纹的布袋子装了起来。
装好后塞到了书包一侧的小口袋里。
弄完这些后,郦沫才拿了睡衣去了卫生间洗漱。
洗完后时间也到了晚上九点。
郦沫看了看没动静的手机,坐在床沿把灯关掉,而后睡下。
……
一夜安眠,二号一早。
有鸟儿带着不服输得劲儿一直啄着玻璃,当当当的声音不绝入耳。
郦沫睁开眼睛,目光平静的看了天花板半晌,才掀开被子起身下床。
拉开窗帘,鸟儿大约是被这动静给吓到了,扑棱着翅膀就飞走了。
郦沫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在里面拿出一套衣服去了卫生间。
早上八点整,郦沫来到了餐厅。
郦晋渊与柳欣妍四人仍旧是各做各的事,气氛温馨却又互不打扰。
见她来了,郦晋渊放下报纸,佣人适时的把饭端了上来。
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吃着早餐。
吃完饭后,郦沫拿了鼓鼓囊囊的书包走到别墅外,正要拿起手机打电话。
身后就传来郦晋渊温和的声音,似还带着一些笑。
“郦沫啊,先不要打电话,今天你妹妹也要去学校,我就一起送你们过去吧,刚好我今天早上也没有会议要开。”
郦沫转身,目光落在打扮的神采奕奕的郦晋渊身上。
昨天与今天的差别就那么大吗?
郦常乐这时郦常乐背着一个小挎包走到郦晋渊身边,双手像挽着柳欣妍一样拉着郦晋渊的手臂。
她嘟着嘴,眉眼带笑,娇嗔的看了看郦晋渊,又把视线落在郦沫身上,语气带着几分故作的不满。
“爸爸和姐姐聊什么呢?竟然把我忘屋里了,也不知道要等等我,这可不是一个绅士应该做的事儿啊?爸爸……”
郦晋渊拍着她的手,仰头哈哈笑了几声,“你这性子啊,到底是随了你妈,一点儿不外传,我就和你姐姐说一声让她不要叫司机,你啊你!”
他的语气很是无奈,但是郦常乐听着却笑的十分开心。
她抱着郦晋渊的手臂甩了甩,看着郦沫说,“今天能和姐姐一起去去学校,我很高兴呢,姐姐呢?”
郦沫注视着她的脸,拧了拧眉,随后轻轻的“嗯”了一声。
郦晋渊拿着钥匙走下台阶,“你们姐妹俩聊着,爸爸去把车开来。”
郦常乐甜甜的笑着,“嗯好的,爸爸!”
眼看着郦晋渊的身影消失在车库的拐角处,郦常乐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了很多。
抬手撩了一下耳边微卷的长发,郦常乐看着眼前即使她穿了高跟鞋也与她差不了多少身高的郦沫,语气变得淡淡的,说道。
“姐姐昨天在学校还好吗?”
郦沫不懂她的意思,但还是回答,“嗯,挺好的。”
“没有人因为姐姐的淡漠而心生不……”郦常乐顿了顿,目光在郦沫身后的书包上转了转,接着说,“不适应吗?”
她淡漠?不适应?
郦沫摇摇头,表示没有。
郦常乐微微吸了一口气,嘴角的笑意扬了几分,“那姐姐可要好好珍惜呀,不然以后说不定就没有了。”
没有什么,她不说清楚,郦沫也想不到。
几次三番谈话下来,她的态度虽然平和,但郦沫还是能感觉到郦常乐并不是很喜欢她。
甚至比柳欣妍对她还不如,至少柳欣妍是浮于表面的。
郦常乐,她看不明白。
姐妹俩聊的时候,郦晋渊已把车开到了门前的大路上。
两人一人一边,坐上了车子后座。
一路上,郦常乐与郦晋渊有说有笑的聊着各种话题,从衣服包包到经济建设,郦常乐总能说出很多不一样的的见解,惹得郦晋渊爽朗的笑声不断。
郦沫靠着座椅,目光看向了窗外。
她视线每一个定点,只淡淡的望着虚空。
也没有出神,不知道在看什么。
郦常乐多次瞥见,眉头都不禁皱起。
避开了早高峰,十点多时,车子停在帝都大学大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
两人下车,郦常乐挥手同郦晋渊打完招呼后,郦晋渊看着郦沫说了一句,“好好学习”,而后启动油门离开。
期间只停了不到半分钟。
郦常乐一边撑开手里淡蓝色的遮阳伞,一边对身旁的郦沫说,“姐姐,我和你专业不一样,教室寝室也不在一个地方,我就先进去了。”
她说完,也不等郦沫回应,把伞往头顶一挡,迈步就离开了树荫下。
看着她走后,郦沫也把手里的帽子往脑袋上一扣,双手插兜,步伐慢悠悠的,向着大门走去。
……
郦常乐刚走到大门入口处,身后就传来了一道清朗温和的男声。
他喊着她的名字,“常乐……”
郦常乐回头看去,一身灰白色休闲装的席沅白提着个纸盒子小跑了过来。
见是他,郦常乐的脸瞬间笑成了一朵花,声音更是娇俏,“沅白哥哥,你怎么来了?”
席沅白把手里的东西往上提了提,笑着说道,“知道你今天有课,一不小心堵车的话又要不吃午饭就去上课,我就提前买了一些糕点面包,给你备着。”
郦常乐习惯性的把往前面一推。
席沅白伸手握住。
郦常乐接过盒子,打开,伸手拿了一个小面包出来咬了一小口,一边嚼着一边说,“谢谢你啊沅白哥哥,都是我喜欢吃的。”
席沅白帮她撑着伞,言语带笑,“你喜欢就好……”顿了顿,他想了许久,在郦常乐拿了第二个正准备吃时,才迟疑着开口。
“你姐姐……也在帝都大学吗?”
这话一出,郦常乐的抬至嘴边的手蓦地顿住,面包没有吃下去。
郦常乐捏在手里,仰头看向席沅白,轻声问道:“听沅白哥哥的语气,是认识姐姐吗?”
席沅白诚实的点点头,“嗯,有过一面之缘。”
闻言,郦常乐手指骤然捏紧,完好的面包被弄的破碎不堪。
她嘴角勉强扬起一抹笑,“是啊……姐姐也在帝都大学,读大二呢,爸爸给姐姐报的是化学系。”
“化学系?”席沅白语气很惊讶,而后又含着几分叹息说,“一个女孩子学化学很辛苦的,你姐姐真勇敢。”
郦常乐垂下头,眸子里尽是寒光与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