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源在他们离开很远后,才从一旁的树丛后面走出来,看着两人的背影,脸上面无表情,似思考,很久后才转身离开,回到宴会上。
公孙琬躺在床上看着宇文宸一个人在旁边起床穿衣,暗自愣神。
回想到今天中午与徐将军说话时,碰巧宇文宸来了,徐将军话里的“琬儿”后半句到底是什么?
他要跟自己说什么?
他为什么提醒自己要远离方语艺?
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喜欢原主“公孙琬”?
据她的身体反应,“她”应该也喜欢这个徐将军。
看来要想知道原主“公孙琬”与方语艺,三王爷宇文拓,还有宇文宸之间的恩怨情仇?
还得从徐将军这下手…
唉,头疼,这个“公孙琬”真是爱惹麻烦,自己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一堆麻烦给她…
不过,自古红颜多薄命,看来是真的,毕竟原来的“公孙琬”按道理来说,其实也已经死了。
宇文宸整理好衣冠后,坐在床边,看着她发呆,好奇问道,“琬琬,想什么呢?一直发呆。”
她回过神来,看着他,“臣妾刚在想幼时与方家二小姐方语艺相识相知的场景,可脑海里一点记忆都没有,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怎么突然想起她来了?”
看着他,她把今天上午方语艺来找她的事情告诉他了,也许从他这会有线索。
“因为今天上午臣妾跟你打过招呼离开太和殿后,去了后面的宫廊那里散步,打算吹吹风,醒醒酒,走了没几步,方语艺就过来了,热切地跟臣妾打招呼,问臣妾一些事情。”
“她问什么呢?”
“她问臣妾还记不记得她,臣妾说不记得,她于是又问臣妾还记不记得三王爷?臣妾摇头,期间她跟自己闲聊了几句后,就离开回了太和殿。”
“嗯,你别瞎想了,不记得也没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人和事。”
“好。”
半晌后,她问宇文宸,“那皇上知不知道臣妾与方语艺之间的一些事?”
宇文宸听到后,转移了视线,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抱在了怀里,玩弄她的手指,轻笑道,“看来是朕刚刚对你太过温柔了,让你现在都还有心思力气胡思乱想,下次朕可不会因为你求饶而轻易放过你了。”
她连忙低头认错,态度诚恳卑微,“臣妾错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能不能收回刚刚那句话?”
“知道错了?”他挑眉看她。
“皇上,臣妾真的知错了。”
等她穿好衣服后,春花与夏蝉两人走了进来,给她重新化妆绾发。
宇文宸安静的坐在一旁喝茶等她。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的草莓,内心失笑,吃醋的小心眼男人~
等她也整理好衣冠,上好妆绾好发后,才起身走到宇文宸身边,开口询问,“什么时辰了?”
春花看了眼沙漏,低头行礼回复,“回皇后娘娘,酉时三刻了。”
“好,你退下吧!”
“是,皇后娘娘。”
“皇上,我们是不是该去乾清宫了?”
“嗯,走吧!”话落拉起她的手出门。
门外春花秋月,还有夏蝉她们看到后都抿嘴偷笑。
她板着脸看了她们一眼,她们才稍微收敛一点。
两人坐在步撵上,到达乾清宫门口,他扶着她下来。
苏公公站在门口高喊,“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一行人立马躬身屈膝行礼,“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臣妾(奴婢/奴才)参见皇后,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两人走到主位上坐下后,宇文宸才开口,“免礼,入座。”
公孙琬看着底下的妃嫔小主以及一些皇亲国戚,说的是晚上是一场小型家宴,实际还是一场人没那么多的“国宴”。
来的都是跟皇室有直接关系,很亲近的王公大臣。
宇文宸突然在桌子底下碰了她一下腿,她回过神来,秋月在一旁小声提醒,“皇后娘娘,固伦永乐长公主在跟娘娘说话。”
她转头看着底下站起来的那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几岁的貌美穿着华丽的女子,浅笑开口,“固伦永乐长公主,实在不好意思,本宫刚刚在想一些事情,没听到你刚刚说话,本宫自罚一杯。”
话落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固伦永乐长公主对她礼貌笑笑,“皇后娘娘身为后宫之主,处理琐事多,皇姐理解。”
“谢皇姐理解,皇姐刚刚在跟弟妹说什么?”
永乐长公主笑着回话,“皇姐刚刚问你,这后宫每年宴会都是相同类似的节目在表演,换个件衣服的区别,一点新颖性都没有,皇姐就想不如今年换个方式,让后宫妃嫔姐妹,还有权臣姐妹来表演,不知弟妹意下如何?”
她望了眼长公主,笑着点头同意,又看向底下那跃跃欲试的妙龄女子脸上那期待在王公贵族面前展示才艺的娇羞,她能拒绝吗?!
“那可以啊,正好给后宫妹妹们以及其他来赴宴的姐妹们一个展示才艺的机会。”
太后也笑着回应,“长公主的提议不错,哀家看了这么多年的宫廷节目,也有点看腻了,也想看看有没有新人跳舞,能超过当初梅妃姐姐的‘雪上腊梅’一舞?”
皇后看着太后回话,“既然母后也想看,那皇姐的提议就这么决定了,不知底下有哪位妹妹愿意毛遂自荐一舞?”
底下妃嫔小主,还有公主嫡女,坐在底下互相看着对方,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
“没有人愿意出来开这个头吗?”
方语艺从座位上站起身,先朝她行了一礼,才柔声开口,“皇后娘娘,臣女愿意开这个头,在各位娘娘还有姐妹们面前,抛砖引玉,先舞一曲。”
她看着她,直觉不妙,“好,赏!”
“谢皇后娘娘赏赐,但是臣女在跳舞之前,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道该不该说?”
公孙琬右眼皮跳了两下,想拒绝,内心咆哮,知道不该说还问?
但表面还是带着淡淡笑容朝她柔声开口,“方小姐有什么话直接说就是了。”
方语艺躬身又行了一礼,才接话,“臣女幼时就仰慕皇后娘娘,但因为一些原因,只身去了青山派,离开京城,不能与皇后娘娘比试一下舞艺,是臣女一大憾事,望皇后娘娘成全,与臣女比试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