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呼吸一滞，心颤，并非不懂，那顶着的是什么可怕东西。

那样凶猛硕大，可怕至极，让人下意识地就忍不住想打退堂鼓。

几番坦诚相对，今晚是他第一次，叫她直白感受成熟那女那点事，而他明显异于常人的尺寸，明显吓到她了。

不问还好，他这么一问，她顿时慌措起来，就像是被按在砧板上的鱼，有人拿着菜刀问你怕不怕？

你说怕不怕？

穆程欢不知道别人怎样，反正她是怕的，越是到最后的关键时刻越是怕的不行，萧潇跟她说过，女孩的第一次都是很痛的。

她从小就最怕痛了……

每次打针都会哭……

更别说那个比针头不知粗过几百倍的东西来要她！

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她小胳膊撑着床面往后缩，穆程欢紧张得快要崩溃掉，脑袋直接咚的一下撞在了床头上，发着小抖轻轻叫住他，“叔叔……”

“乖，叫老公。”

黑暗中男人大手擒住她的小腰，将她拖下来，那双细白的美腿，在他的身下打颤，她在求他，“老公，我，我有点害怕，今晚咱们能不能先别……”

“不能，”男人回答得斩钉截铁，他理解她对第一次的恐惧，但是到了这一步叫停，不如要了他的命。

闭了下眼眸，知道这种事心急也不能强硬，柔声哄慰道：“不是已经说好了吗？老公轻点，尽量不让你太疼。”

……还不是会疼？

穆程欢惊恐地盯着男人漆黑如洪的眼眸，月光里映出熊熊火焰，他强健如铁的身躯，就像一张拉满的弓，尤其是那疯狂叫嚣的某一处，凶猛的架势令她更加害怕。

这样的他穆程欢第一次见到，与之前的他完全不同，那眼神好深好沉，仿佛写着一定要把她吃了的决心。

身体被他禁锢着，她动不了，黑暗中男人沉重的呼吸像是一张绵密的大网，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胸口，烫得她一阵心慌。

她伸手抵住他压下来的滚热胸膛，小身子扭着想临阵脱逃，“可是我现在反悔了，我还没有准备好……”

“现在想反悔？”墨修宸终于失去耐性，沉沉低吼，因为忍得太久，难受，嗓音也是暗哑无比，“晚了。”

穆程欢顿时吓得不敢动了，大眼睛呆滞看着蛰伏在自己上方叫嚣如猛兽一样的男人，手脚冰凉冒汗。

墨修宸看着眼神惊恐俨然一副被吓坏状态的小女孩，仰头闭眼，沉沉低喘，双臂撑着已烧烫发疼的火热身躯，顿了几秒，再睁眼时眸底重新蕴满温柔之色，他低头吻她，吻她饱满的额角，“宝贝儿，”

他沉沉哑哑的亲昵叫她。

穆程欢双臂颤抖撑着床面，已经在哭，却让他柔情唤得一愣。

墨修宸沉沉低喘，伸手打开床头灯，柔和洒过来的光线里，男人沉白额角布满细密的汗珠，幽暗的瞳孔漆黑如墨海般翻腾。

他低头，柔柔亲她的脸颊，眉眼，双臂撑着身体，不敢再用一点力气，极尽温柔的语气里，低沉嗓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宝贝儿，这段时间以来，叔叔可有为难你？”

穆程欢怔怔看他，不明所以地摇头，“……不曾。”

他大手轻轻替她抹去泪珠，“叔叔对你可好？”

小女孩不懂他的路数，诚实点头，“……好。”

他继续循循善诱，“你说你喜欢我，可是现在这个你喜欢的，又对你好的人，他很难受。”

他闭眸垂颈，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沾了汗珠的浓黑墨眉眼睫将她的脸颊打湿，“你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女孩儿，一定不忍心看着叔叔难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