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知道,后街有个杂货铺子,里面的梁氏小掌柜是这位的孙媳妇儿,你不知道,听梁氏说她男人每个月挣得银钱全部交给老家,这还还不算,每次梁氏去婆家村子,都得回娘家带些肉食才能去,据说啊,不带肉不让梁氏进门。”
“诶呦,给他们家做媳妇儿还得从自个娘家拿东西。”
“这老婆子可真会算计。”
“打听一下这家还有未还的男孩不,以后注意点儿,咱家姑娘可不能嫁给这户人家。”
“可不是,这都什么人啊!”
“”大李氏被这么多人围起来指指点点的,心里气急,怒骂:“你胡咧咧什么,我撕烂你的嘴,我跟我孙子要钱怎么了,老娘养大他,他得孝顺着。”
大李氏说着往附近说话人脸撕去。
只是,大李氏毕竟只有一只手能动弹,反应也不如围观的婆子迅速,扑过去的瞬间,人都已经躲开了,大李氏直接趴在地,牙齿磕到石头,大黄牙直接断了。
嘴里还含着一口血。
往日在村里撒泼习惯了,在这里也要撒泼,只是,这些人跟她没有什么血缘同村情谊,根本不会让着她,
围观的人被大李氏这血口红牙的模样吓到,赶紧拉着身边的人说:“是她自己扑到石头的,跟咱们没关系,你们可得为我作证。”
“可不是,自找的。”
“走走走,不看了,一个疯子没有什么好看的。”胆子小一点儿的直接离开了。
胆子大的依旧留在原地看笑话。
“奶,您赶紧回去看个大夫,本来年纪大了,现在还掉了一颗牙齿,以后可怎么吃肉,您说您这把年纪了不在家里享福,大热天的跑出来做甚。”
“宁宴你不要胡搅蛮缠,如果你把铺子直接给奶掌管,哪里还有什么事情,归根到底还是你不孝。”
“”宁宴回头看一眼左邻右舍的人。
这些人平时跟宁宴关系不错。毕竟经常来铺子里吃烧烤,偶尔还会被免单。瞧见宁宴被为难,而且具体情况跟孝不孝的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人家都有男人了,凭什么把家产送给娘家,往数三代,也没有这个理。
“你这姑娘怎么这么不明事儿,难不成以后你嫁人了,还得把婆家的东西搬到娘家,你这样的人,谁敢娶你啊!”
“咱白主簿呗,家大业大,不怕被搬。”
“胡说什么,咱们白主簿才不会看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
宁婉儿听罢,颤抖起来,这些话如果传到白主簿耳朵里,白主簿要怎么看她呢?
“”,宁宴长见识可,县城的人胆子是大,敢编排当官的。要知道,如果是在村里,没人敢冒犯官威,更不敢说这种话,胆小愚昧又无助的人。
宁宴正想着,说风凉话的两个人靠近过来:“小娘子,听说你铺子里的烧烤风味一绝,赶紧让人准备一份。”
“您请。”声音还得继续做下去。
宁宴将人送到铺子里,想了想雇了一亮马车,让赶车的人把大李氏送回去。不管怎么样,态度得端正。
大李氏这么找茬,她还把人送回去,看看是不是很有礼貌?是不是很有风度?
唐衣唐城也吓得够呛,被宁宴安慰一下,才往铺子走去,继续干活。
宁宴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仅有的两个客人依旧安稳坐着,没有离开的意思,倒是给铺子多了一些活力,弯腰拱手“多谢二位。”
两个男人彼此看了一眼,一同捧腹笑了起来。
“我说小娘子,只有男人才睡这样道谢,女人嘛,应该欠身,不是拱手。”
“出门做生意,哪里有这么多讲究,两位想吃什么尽管点,今儿给二位免单。”
“那可是好,小娘子请自便。”
“打扰了。”宁宴起身离开,走进灶房,跟着唐衣并排烤肉。
先是给铺子里仅有的两个客人端烧烤。
剩下的则是端出去给左邻右舍的邻居送去。
今天这事儿,临近的人帮忙不大,但是最后还是狠狠嘲讽一把宁婉儿,听着心里解气多了。
送了肉串回来。
两位客人还在里面坐着。
“小娘子,你这东西还真不错,有没有想要把烧烤铺子开出去的打算。”
这话的意思是想合作?宁宴眼睛眯了一下:“二位不是本地人?”
“璧人姓钟,单名一个旸字,宁娘子可以称呼在钟掌柜,自京城过来,听那些考生说通县烧烤味道一绝这不得亲自试一试。”
“那,可还满意。”
“也算一绝。”
“做生意自然是商量着才好做,两位如果真的想要合作,不防先说一下条件,如果合适小妇人自然不会把财神往外赶。”
“宁娘子倒是一个爽快人。”鈡姓男人跟身旁的人对视一下,点点头:“宁娘子出配方,纯利可得二分。”
“百分?”
“十分站二。”钟姓男人差点笑了。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眼前这女人心眼这么多,他钟家经商百年,靠的是诚信,岂会在字给人挖坑。
“诚意倒是有了,只是”宁宴觉得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人突然的出现在通县,怎么都觉得别有用心。
嘴说着有诚意,但是宁宴心里看不二分利润的,最少也得三分对不对。
“宁娘子还在担心什么,白主簿吗?不过一个小小主簿!”
“县官不如现管,两位可不要把话说的太绝对了。”
“县官不如现管?这句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的样子,宁娘子果然是个妙人。”
“妙人什么的,听起来有些羞耻。
“两位如果有诚意的话还等一等。”
“我可以等,但是宁娘子,你确定白主簿能等?”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白主簿想要铺子得通过正经的办法,如果强取豪夺,那吃相有些难看了。
所以对于宁宴来说,一时半会儿倒是出不了什么事儿。
只是宁宴总觉得她似乎忽视了什么,到底是什么呢?想不起。
“若是真的没有办法,到时候只能将铺子抵押了。”宁宴说着皱起眉头,她是真的想不起来忽视什么了。
最近事情太多,又是酿酒,又是想着铺子的事情,还有老宁家也不老实。
一个人的精力果然是有限的。
从铺子离开,宁宴伸手拍了一下额头,冯家那边似乎的酒坛子应该做好了。
也不知道那些匠人是怎么把坛子烤干的,这项工艺如果只靠太阳晒,得晒好几天。果然每个时代都会有能人的存在,总能弄出一些让人惊讶东西。
宁宴赶着马车,足足跑了五六趟才才把酒坛子弄回家里。
揉揉有些发酸的肩膀,宁宴走进灶房烧了一锅热水,用热水把毛巾浸湿了,敷在肩膀。
等陈祸从山下来,宁宴问道:“你说的那人什么时候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