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文躲在废弃的大楼里,头上戴着一个由各色花朵编织而成的花环。
“大自然的友谊”,艾翁亲手制作的物品,上面灌注了帝柳的气息和自然魔力,带上它的人将会融入到自然当中,在那种状态下,他无法伤害到一切自然生灵,同样,任何生命也都无法发现和伤害到他。
换句话说,头戴“大自然的友谊”的伊文,现在就是堂而皇之的站在尼克弗瑞面前,他都不可能发现和触碰到男孩,完全就相当于面对另一个维度的存在。
至于说,为什么有了如此高明的隐匿手段还要烬去攻击环绕在天体轨道上的卫星,那是因为花环的效果男孩也是刚刚发现。
没错,伊文的系统连个物品解释都没有。
如果不是降落在空无一人的废弃街道上的男孩,突然福n灵心至的拿出花环戴上,感知到了内里留下的一股来自艾翁的说明意念。
恐怕直到现在,他还把这件用处极大的魔法物品当作是一件纯粹的工艺品扔在背包内呢!
“先把蔚召唤出来吧,一些事情还得她帮忙才能圆满。”
男孩看着“背包”内的金色卡牌,脸上满是对新英雄的期待,全然忘记了在大厦的楼顶,一位“落魄”的艺术家还在按照他先前的嘱托,兢兢业业的射击着卫星。
意识轻点,金色的卡片化作细碎的金沙消散,如同镜面倒悬,身着朋克甲胄的女士出现在了伊文的面前。
“咦,”来人眉头微挑,四下打量了几眼,清脆的语调中满是疑惑:“艾翁的气息?”
“欢迎你的到来,蔚!”
伊文按照艾翁留下的介绍讯息,将蔚标记成了“自然之友”。
这是花环的另一个用出,被标记成“自然之友”的人可以看到头戴花环者,也能触碰和交流。
“你是我的召唤师?”
蔚审视的看着面前的男孩,等待着他的回答。
如果这又是一个以主人自居的蠢货,那蔚宁愿回到那概念内的绝对黑暗当中。
“没错,不过,我更愿意你称呼我为老板”
男孩善意的笑笑,将他曾经对烬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哈哈哈,”听到男孩对两人身份关系的描述,蔚爽朗的大笑,下意识的怼了男孩的肩膀一拳,赞叹道:“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干大事的男子汉,果然不像那群娘们唧唧的蠢蛋!”
“呃”
倒飞出去的伊文满头黑线的看着对面那个身为女性却毫无自觉的家伙,头一次有了迫切的锻炼身体的欲望。
虽然有着“大自然的友谊”的保护,男孩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这种被女孩碰一下就跌飞出去的经历还是让他有一种想捂脸遁走的冲动。
“你就站那儿就行,别过来了!”
看到蔚还要靠近,伊文马上大喊,示意对方站到原地就行,这样自己比较有安全感,彼此间的交流完全没有必要一定得面对面。
“劲儿使大了。”
蔚尴尬的笑笑,解释了一句。
“不过老板,你这身体得好好锻炼吶!”很快从尴尬的情绪中挣脱出来的蔚调侃道。
正说着话,特立独行的执法官突然突然瞥见了悬挂着伊文身侧的“砰砰枪”,哪怕样式有所改变,但是那骨子里透露出的某种熟悉感还是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这把枪的来历。
和善的笑容僵在脸上,蔚抿了抿嘴,平静的重复了一遍:“是得好好练练!”
大厦楼顶,低语射出的子弹依旧精准的对太空内的卫星挨个点名,自信找到机会的娜塔莎已飞身扑至。
手臂在地上一支,女士修长浑圆的大腿呈倒勾状在空中甩过璀璨的弧度。
细长的鞋跟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擦向烬的咽喉,将触未触的刹那,底跟弹出来一根食指长短的金属短刺,暗淡的色泽让人很怀疑上面是否涂抹过神经毒素。
自信的笑容在娜塔莎精致的脸庞上绽放,一如饱餐后的母蜘蛛发出无声的嘶鸣。
“嘎吱”
弹刺出去的金属短刺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声响,似乎刺向的不是血肉之躯,而是多层厚实坚韧的老牛皮。
愕然的神情只是出现了刹那,娜塔莎就被一股奇特的力量甩飞出去。
直到已经身至半空,轰鸣声才传入了女特工的耳畔,她向着不断后退的楼顶望去,发现自己刚才所处的位置有奇特的气流在盘旋,看上去就像是绽放的莲花。
“嗖嗖嗖”
三发导弹对着烬所处的位置呼啸而至,脸色微变的“戏命师”将意念催生到了极致,让刚到达纽约上空的导弹自爆在了晴朗的天空,也让托尼战甲发射出去的诱弹扑了个空。
“该死的,这是闹市区,哪个蠢货下的命令!”
战衣内的托尼冷着脸暗骂,直到贾维斯探测到的消息再度传来:“先生,前方四百米处有5名持枪者在交火,3名无辜者被困在屋内,其中有一位被坍塌的石块压断了腿。”
没工夫再去理会那群已经疯了的政客,托尼驱动战衣飞去了贾维斯标注的地点救援。
“哈尔曼,你疯了!”
一身戎装的阴翳老人听着通讯器内传来的咆哮,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管好你自己吧,罗斯!可别被浩克不小心踩死!”
“你”
盘旋在马德里海岸上的直升机内,罗斯冷着脸挂断了通讯器,那家伙比他想象的还要不近人情,既然这样,他也犯不上上赶着去给自己找不自在。
这几年因为浩克的事情,他在军方受到了不小的排挤和针对。
好不容易抓到了哈尔曼的痛脚,还想着彼此能组成个互助联盟呢,谁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把发射导弹袭击纽约的事情放在心上。
似乎笃定了在国会和参谋长联席会的上官心中,代表着海量美元的卫星比纽约上千万的人命重要多了!
然而,被绿巨人高耸的身影再次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罗斯并不知道,刚才还一脸淡然的哈尔曼,此时已经满面惊恐的倒在了地上。
在他的眉心处,有着一个能看到地板颜色的、小指大小的孔洞,那是他死亡的直接原因。
一枚穿脑而过的子弹造成了这一圆润伤口的同时,也蒸发了他的脑浆并带走了他的命。
纽约的某处大厦楼顶,将偏移的“低语”枪口再度摆正,烬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来自于“戏命师”的复仇子弹,追寻的可是命运的丝线,想要躲开它,除非幕后的算计者能像巴德那样调和音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