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准备离开的时候,有些迟疑的停下了脚步,想了想,还是回头关切的问道:“先生,让克鲁科暴露,把一切罪名推到罗斯身上,不是我们先前就制定好的计划吗?”
“为什么您对这件事似乎不太高兴?”
“我本来想小幅度的修改一下计划,让我们能得到更多的收获,可惜,克鲁科暴露的太早,只能按照原计划进行了。”
斯特拉克男爵晃动着手里的酒杯,猩红色的酒液映衬着他的面容阴晴不定。
“您说的额外计划是兄弟会?”
对仆人敏锐的思维赞许的点头,斯特拉克笑着分享出了自己原本的打算:“蓝先生是最适合我们九头蛇组织的人才,尤其是他的能力,简直就是为研究而生的。”
“有了他的加入,一些事情上我们就无需再依仗左拉,势力增强的同时,结构上也能更加独立。”
“可”
“可他不会加入的,我们又无法对他进行洗脑,对吧?”
斯特拉克瞧出了管家的疑惑,径直的替他说了出来,然后继续解释道:“有兄弟会存在,他当然不会加入我们,可如果兄弟会毁在了神盾局的手上呢?”
“你说,他会不会把我们当作是他复仇的唯一平台?”
“难怪您会默默赞助一个刚刚成立的变种人组织,”老管家敬佩的欠身,“鹰隼的目光,果然不是我们这些攀爬在地的走兽能够比拟的。”
“那个叫萨姆的首领是个聪明人,”斯特拉克有些感慨,“心灵操纵啊,即使是我拥有了这样的能力,恐怕也很难做到像他那样克制自己。”
“先生,按照我们收集到的情报,他只是一个帮派的小混混出身,可怎么成为变种人的首领之后,还变得讲起原则来了?”
“这正是我看重他的地方,”斯特拉克男爵丝毫不掩饰自己话语中的欣赏:“有特异能力的人不可怕,有特异能力还能根据形势来克制自己的人,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还记得杰西卡实验吗?”
管家点点头,他对这个九头蛇经常用来告诫新晋者的实验非常清楚,或者说,每一位九头蛇的成员都对这个实验不陌生。
杰西卡是一位修女的名字,她曾经宣传良善,认为每个人的灵魂深处都对弱小者存有怜悯。
她做过一个最出名的实验,在公共场合给自己注射强效的麻药,然后用慈爱的目光看着过往的路人。
零星的几个路人发现了她的不妥,随后人越聚越多。
一开始,他们还尝试对她进行救治,然而当他们发现面前这位姿色一般的女士除了转动眼球以外什么都做不了的时候,一些人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零星的几人带头,很快演变成了数量众多者的自愿跟从,到最后
“普通人的心里都居住者一只野兽,所以他们的一切行为都是不理智、不正确的,需要进行高压的统治,然后让唯一的至高意识来替他们思考、替他们做决定,只有这样,人类才能真正的团结在一切,迎来飞速发展的变革新世界!”
斯特拉克男爵重复着九头蛇教官经常挂在嘴边的言辞,脸上挂起了若有若无的笑意。
也不知道是在嘲讽那群没什么新意的守旧者,还是在嘲讽那位据说是和墨菲斯托定下了赌约的杰西卡修女。
“先生”
老管家一声轻唤,打断了斯特拉克的沉思,他不在意的抿了一口红酒,继续解释道:“很多变种人都是那样,仿佛自己会喷个火、吐个冰,别人就拿他没办法了一样。”
“在这方面,那个叫萨姆的兄弟会首领就做的很聪明了。”
“克制自己的能力不滥用,就不会招致神盾局的打击和周围变种人势力的敌视,同样,一个讲原则的首领也更能让手下更放心,不然,谁会愿意跟着一个随时能查看自己的思维、操纵自己意志的老大?”
“您是想招揽他?”
老管家试探的问了一句,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自家主人如此欣赏一个人,还是一个变种人。
“不,他必须死,和那个叫吉米的一起,变种人不值得信任,尤其是这种有心灵操纵能力的变种人!”
狭长的眼眸闪过一丝杀机,斯特拉克男爵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
“可惜,克鲁科暴露的太早,不然只要对来纽约的那几个变种人稍加引导,绝对能让兄弟会撞上神盾局的霉头,从而借神盾局之手把他们处理掉。”
“那两个变种人不是杀了神盾局的一个行动小队吗,尼克弗瑞不会就这么算了吧?”
老管家有些奇怪,不明白自家主人口中的时机不对是什么意思。
“换做往常,神盾局当然会一查到底,但是现在克鲁科暴露了,相比于搜查藏匿在军方内部的野心家,几个丧心病狂的变种人而已,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尼克弗瑞是不会把宝贵的精力放到他们身上的,起码近期不会。”
“对了,”提及克鲁科,正在给手下解惑的斯特拉克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克鲁科不是说那个接受委托的家伙已经放弃了任务吗,都准备去找新的计划实施者了,对方怎么又去潜入伊文格雷泽的别墅了?”
“不是克鲁科的委托,是蜥蜴人的委托,他要求那个叫死侍的家伙去替他给伊文格雷泽送一封信,至于信的具体内容,我们暂时还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
老管家组织了一下语言,把自己刚刚得到的情报叙述了出来。
“送信就不能用邮局吗,又是一个脑袋不灵光的蠢货!”
对于这位打乱了自己全盘部署的蜥蜴人,斯特拉克全无好感,所以在询问他的情报时,语气也带上了些许不耐:“蜥蜴人是他的称号?一个被放射性物质引发基因异变的可怜人,还是某个刚刚觉醒的变种人?”
“他自称蜥蜴人博士,蜥蜴人是神盾局给他的称呼。”
对于斯特拉克男爵的不解,管家恰到好处的送上了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