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十平米左右的出租屋中,身穿白色古装长袍,腰悬一把龙泉长剑的叶棠对着镜子微微一笑,自言自语:“这幅扮相应该可以了。第一次啊,还真有些紧张!”
他神色一正,沉声道:“幻想世界《射雕英雄传》穿越,开始!”
话音刚落,叶棠便消失在出租屋中。
叶棠成功穿越,出现在一条人迹少至的死胡同里。
南宋时的张家口,已经是金国土地。这里是南北要道,皮货马牛的集散地,因此人口繁盛,市井繁华。
叶棠走出胡同,毫无违和感地融入当地人之中。
市面上的摊贩主大声地叫卖,牲口的嘶鸣夹杂其中,显得喧嚣非凡。
叶棠穿梭在人流中东张西望,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走走停停地逛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已经到了中午,叶棠的肚子饿了。
他掂了掂从现代时空淘换来的碎银块,找到了附近最大的酒楼,打算品尝一下古代的美食。
走进大堂,叶棠挑了个靠窗的桌子,“啪”一下把剑拍在桌上,学着电视里的人大喊一声:“小二!”
跑堂的小二满脸堆笑地走过来,一边擦桌子倒茶一边问:“客官想用点什么?”
叶棠还未开口,就看到门口走来一个身穿黑貂长袍、腰挂金刀的年轻男子。
年轻男子看面相约十八九岁,北方牧民打扮,一开口却是江南软糯口音:“店家,来两斤面饼一盘牛肉。外面那匹红马是我的,劳驾给它喂点草料。”
叶棠看他这番做派,心中已经明白:“他就是刚从草原回来的郭靖了。一会儿该黄蓉出场了吧?刚过来就赶上名场面啊。”
叶棠要了一壶酒两碟下酒菜,一边喝一边等黄蓉出场。
他等黄蓉并不是因为对她有想法,只是单纯的欣赏。
郭靖黄蓉这一对儿,是叶棠最喜欢的模范情侣,他虽然带着改变射雕世界命运的使命穿越过来,但也不想拆散这一对。
叶棠一边喝酒一边观察,看到郭靖抓着面饼卷起大块牛肉往嘴里塞的模样,觉得有趣,心中也升起一股豪情。
“小二!”叶棠拍了拍桌子,大喊:“把你们这儿最好的酒上两坛来!”
“来喽,上好的米酒两坛!”
小二连忙上酒,叶棠抱着酒坛扯开酒封深深吸了口气。
“好,酒气浓而不冲,甜而不腻,确实是难得的好酒。”
叶棠赞了声,指了指郭靖:“送一坛酒给那位爷台。”
小二应了声,抱着酒送到郭靖桌上。
郭靖正甩开腮帮子吃得痛快,见小二抱了坛酒来不由疑惑:“小二哥,我没点酒啊,是不是送错了?”
小二笑着回答:“没错没错,这坛子酒是那位爷送的。”
说着他用手指了指叶棠。
郭靖转过身和叶棠笑眯眯的目光对上。郭靖性格豪迈大气,当即起身抱拳拱手:“多谢这位兄台,相逢即是有缘,不如一起同饮?”
叶棠点点头:“正有此意。”
他把碗筷挪到郭靖桌上,让小二拿大碗给两人倒满酒,随后端起酒碗:“我叫叶棠,是游历江湖的散人,不知兄弟姓名?”
郭靖干了一碗酒,抹抹嘴巴:“我叫郭靖。”
“原来是郭兄弟,听你口音不像是北方人,来这里是做生意的?”
叶棠虽然知道郭靖来历,但还是得问一问方便展开话题。
郭靖摇摇头:“不,我不是做生意的。我是江南临安人,不过从小在蒙古长大。这次回去,是奉了我娘和师父的命令。”
“哦……原来你不是金人,是宋人啊。”
叶棠点点头,随即低声道:“郭兄弟可得注意了,在金人的地盘上,宋人的日子可不好过!”
其实他哪里知道宋人在金国是什么境遇,不过是结合郭靖身世和宋金关系编一些话拉进和郭靖的关系罢了。
郭靖听了叶棠的话,有些好奇,正打算询问便听到外面喧哗吵闹的声音。
“抓小偷!小贼站住!”
郭靖听到喊声立马站起来。
“难道又是那些想要抢我小红马的人?叶兄弟我出去看看!”
郭靖往外面跑,叶棠自然跟上。
外面,郭靖的小红马正安静地吃草喝水。一个捏着一枚大白馒头的少年被一群人围着。
叶棠一看这架势,就明白那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就是女扮男装的黄蓉。
黄蓉一副乞丐扮相,形迹虽然狼狈但双眸清亮,时不时露出狡黠戏谑的目光。
围住黄蓉的人是酒馆外卖包子的店家,他看黄蓉手上脸上都是黑灰,戴着一顶油乎乎黏腻腻的破皮帽,露出嫌恶的表情挥挥手:“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黄蓉皱皱鼻子:“走就走,凶什么凶。”
店家看黄蓉转身要走,立马喝住:“把馒头放下!”
黄蓉撇撇嘴:“给你,好稀罕么!”
她把馒头放下,但那上面已经有了几道黑乎乎的手印,卖不出去了。
店家发怒,骂道:“该死的叫花子!”
骂完,他一拳朝黄蓉打去。
黄蓉低头矮身一扭,躲开店家的拳脚。
一旁的郭靖以为黄蓉是饿得很了,心中怜悯,当即拦下店家:“别动粗,馒头钱我给。”
郭靖便要拿起黄蓉放下的馒头递给她。叶棠马上拦下:“那馒头都脏了,吃了会拉肚子的。你既然要做好人,就好人做到底,重新买几个干净的给她。”
郭靖点点头:“叶兄说的对,店家,你给这位小兄弟包几个干净的肉馒头。”
黄蓉此时开口:“别!这馒头做得不好,我不要了!”
说完她劈手夺过郭靖手中的馒头,看到旁边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趴在地上晒太阳,便把馒头丢给它:“可怜的东西,给你吧!”
流浪狗呜了一声叼起馒头欢快地吃了起来,看得郭靖一愣一愣的。
叶棠看到郭靖发愣的呆萌模样,觉得有些好笑,他一把拉过郭靖:“这小兄弟不喜欢肉馒头,你就不要添乱了,咱们继续回去喝酒。”
二人回去落座,黄蓉笑嘻嘻地跟在后面。
郭靖见她跟来,问:“小兄弟,你要一起来喝酒吃肉么?”
黄蓉毫不客气地坐上桌子:“好,我一个人闷得无聊,咱们一起做个伴儿!”
郭靖热情好客,连忙招呼小二添碗加筷。
小二嫌弃黄蓉肮脏穷破,举止有些怠慢。黄蓉小脾气发作:“你道我穷,配不上你们店里的饭菜么?只怕你们店里最上等的酒菜也未必合我口味!”
店小二反唇相讥:“是吗?您老人家点得出,我们就做得来,只怕你吃了没钱付账!”
叶棠轻轻哼了一声:“小二,这位小兄弟是咱们的客人,不论她点什么,都算在我们账上。”
说着,他掏出一大锭银块:“这块银子,办桌席面,够么?”
店小二马上变了脸色,点头哈腰:“够了够了,几位要点什么?”
郭靖把叶棠的银子拿起来还回去:“叶兄,是我要请这位小兄弟的,怎么好让你破费?这顿饭我请了!”
“小二,再切两斤牛肉,一斤羊肝!”
黄蓉拦住郭靖:“不忙吃肉,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
叶棠听到黄蓉这么说,立马打起精神:“来了来了!名场面之黄蓉报菜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