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世禹被大苍二公主带到了鹤鸣山上的望越楼。
“二皇姐你怎么才来呀!皇兄他们都等急了!”
“唉?菲儿,你身边的这位是?”
袁菲菲道:“大姐,三妹,这位是太苍的少宗夜世禹,夜公子。”
“原来是太苍宗的少宗,难怪长得一表人才!”大公主巧笑着打量着夜世禹。
“哇,二皇姐,你这夜公子好高啊!”
三公主还是一个未长开的小女孩,看着夜世禹伟岸的身板不禁叫道。
夜世禹听得原来是太苍的另外两位尊贵的公主,微微作辑道:“太苍夜世禹见过二位公主,承蒙菲菲姑娘看得起邀请在下前来。”
“好了,不要多礼了,我们赶快过去吧。”
望越楼筑建在鹤鸣山山腰处,从山都像是闹市一般喧嚣。
几人乘着皇室专用马车,稳稳顺着铺好的山路地爬了上去。夜世禹透过车窗,看着眼前闪烁过去的热闹场景。心头不禁一颤。
“夜公子?”
车内就他一个男子,着实有点让他拘谨。
“恩?”他连忙回过头。
只见大公主正看着他。
“夜公子你是第一次来到这里吗?”
“是的,平常都忙于修行,很少看到这样的景象,让公主殿下见笑了。”
“听说夜公子太苍新晋的一位少宗,看你的样子还很年轻啊。未来前途应该不可限量。”
“大公主说笑了,我太苍宗天资绝艳之人数不胜数,我夜某也不过是运气好了一点罢了。”
旁边的三公主道:“今天皇兄宴请了好多门派的才俊,如果让他们比试武艺应该很精彩!”
袁菲菲俏骂道:“佩佩你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都没有女孩的矜持!回去我可要好教教你!”
“皇姐,你那些动作佩佩真的学不会嘛!”
“你还说!”
“大皇姐,二皇姐她欺负我。”小女孩连忙抱着旁边大公主的胳膊一脸害怕的样子。
“好了,好了佩佩,还有外人在呢,不要闹了。”大公主摸着她的小头。
夜世禹看着眼前姐妹三人,心中不由升起莫名的艳羡。想自己自从父母相继离世,自己拼尽全力在太苍宗立足。相对她们拥有的东西,自己兴许一辈子都注定无法拥有。
马车缓缓停下,四人下马。
门口有几位锦衣青年前来迎接她们。
“这位一定是太苍少宗夜公子了!”一位器宇颇为不凡的青年最先一步向前。
“殿下抬爱。”夜世禹微微俯身道。
对于这位大苍国唯一的皇子夜世禹还是有所耳闻的。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现任的大苍国皇帝居然只生了那么一个儿子。女儿倒是有五六个。不像其他王朝那样男丁兴旺。不过这位皇子却是非常争气,年仅二十七岁,便是大苍举人,进士双料状元,修道,修武境界亦是超群,天骄排行比伏月二皇子叶闻风还要高上十几位。
而夜世禹年龄与他相仿,虽自身实力强于他,但却未能登上天骄榜。于情于理都应该尊重眼前的这位皇子。
“哈哈,夜兄不必拘谨,当年我亦是在太苍宗学过几年武艺,说来我们还是师兄弟关系呢!来,夜兄我们里面请。”
这位皇子毫无架子,两句话就拉近和他之间的距离。
在望越楼里,这位大苍太子竟然能召集了不下五十位青年才俊。各类宗门派系的人都有。
在其中夜世禹还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
“皇兄,夜公子第一次来这里,还比较陌生,就由菲菲陪同在身边吧。”
“好,好。那我去上面主持一下。”
其他两位公主不知去了何处。而后留得他们二人列坐在宴席上。
宴席上不少才俊看到二人走得那么近,一块儿坐在一起。脸上的表情各色不一。
“各位来自不同派别的才俊,今日飞羽有幸请来。其实不为私也不为公,只是感觉大家同为大苍人,就是缘分,能相聚一堂更是来之不易。所以希望大家能在此玩得尽兴。亦是可以以武会友来消除宗门之见的成见。以文会友也不介意啊。”
“哈哈哈哈”下面的坐下听了顿时哄堂大笑起来。
在座多为各宗门的实力拔尖的精英,又是血气方刚,比文,又不是诗会。
来点直接不就行了!也好泄泄心头之火。
夜世禹问道:“这种宴会你们经常举办吗?”
袁菲菲答道:“一年举办一次,主要是为了增进宗派之间的友谊,娱乐为主。对斗之时会去望越楼的上面。届时会有几位大能支持。一般不会出现重大伤亡事故,对于我大苍来说,宗门之间的凝结力是非常重要的。况且各个顶尖的才俊各个都心高气傲,谁都不服谁,这样也好有分个高低的机会。”
夜世禹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这时突然有一人插话进来。
“这位可是今年刚新晋的太苍少宗夜公子?”
夜世禹扭头看去,斜对面一位身穿黄衫的青年问道。
“不错,你是?”
“我是太清门的许仁,这次你们太苍可是来了好几个少宗呀,哎?不知道你与他们比谁能更胜一筹?”
“许兄说得是,我们也想看看。”其他也跟着起哄起来。
而坐在别处的太苍门人听到了他们那边的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又回过了头。
夜世禹冷笑了一下道:“我们太苍之人实力如何无需你们这些外人来多嘴,如果有什么不爽的地方大可来讨教一二!”
那人道:“乐意奉陪!”
没想到这夜世禹屁股还没坐热,就有人过来找茬了,他转念想想,估计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自己和那袁菲菲走得较近的缘故。
心中不禁暗念道:“果然女人都是祸水,拜瑶瑶是,这位公主更是要命!”
那袁飞羽含笑看着下面火药味十足的场面,旋即转过身去对后面的讲了几句话。
而后又回过来长声道:“诸位不用太过冲动,大家齐聚一堂都是为了高兴高兴,既然是会友那么就必须要有点彩头,这样,就由来场最晚的太苍少宗之一夜世禹公子先来搏个头彩如何?”
“好!”
“好!”
坐下的人都纷纷叫道。
夜世禹起身朗声道:“不知太子殿下赌斗有何界定?在下初来乍到万一失了手可就不好说了。彩头又是何物呢?”
“夜兄果然爽快,只要夜兄不存心下死手,比斗之时自有人保护,至于彩头嘛,要看夜兄能胜几人了,胜得越多自然彩头就越多了,而彩头便由本人出!”
“好!不知谁有幸做夜某的第一个对手呢?”说着他的眼眸冷冷地盯着刚刚说话的几人。
“自然是我太清门许仁!”那人心中冷笑不已。
“一个新晋的少宗有什么了不起!”
袁飞羽派人将二人带到了斜上方的大片空地上。站在望越楼之上,便能大致看到上面的比斗场景。
那袁菲菲来到自己皇兄的身边。
行了一礼:“皇兄。”
“菲菲,太苍少宗不止他夜世禹一个,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呢?”
“就是感觉此人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具体有什么不一样,我也说不出来。”
“听父皇说此人身具大荣光体,天资绝顶,若是品行还算正的话倒是可以。”
“皇兄,那种事还言之过早些了。”袁菲菲显然有点不太好意思,脸色有点绯红。
而在令一边的比斗场。
夜世禹环视着下方,夜色微暗,下面的建筑都早已点上了明亮的烛灯。密密麻麻的灯光将落霞反衬成了朦胧的暖橘色。
看着这样的场景,突然让他有点恍然起来。
曾几何时,当自己的父亲尚在,身为内门长老儿子的夜世禹,自是被人谄媚追捧。也曾被经常邀请去参加这种繁华的宴会。
而自从父亲不幸被正道大能所杀,自己再也没有逛过繁华的集市,每天过着被踩,被人羞辱的日子。
“夜世禹你不是有个老爹很牛嘛,现在呢,把你爹叫出来呀!你叫啊,我去娘的,干死你这个爱狗眼看人低的杂碎!”
“就是,打死你!”
“让我也打一下过过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