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王朝。地下大牢。
“我说沈彦你运气怎么就那么好呢?”
“我沈彦一定会看着你们这帮丧尽天良的天尸恶魔灭绝!想炼化我沈彦你们简直是痴人说梦!我呸!”
那天尸门长老听了不禁发笑了起来。
“我说你们这帮酸儒怎么脑子就那么耿呢?原本你早已经成了老夫的炼尸了,说你运气好只是因为想让你在成为炼尸之前好好再享受真正生不如死的滋味。不知道你的老丈人王源明看到你沈家现在的样子会有何感想了?渍渍渍,真想也把他全家抓来做成炼尸。”
“就凭你们也配!咳咳咳。”
“不急,不急。这不,百朝诗会快要开始了吗,等在回去的路上,我们就悄摸摸的过去。哦,对了对了,你说你那孙儿怎么就藏得那么好呢?我们都追查了好几年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是不是早已经死了啊?哎,若是死当真是可惜了。”说着他还摇了摇头。
“呵呵,你们永远不会找到我孙儿的,就算他死了又如何。你们这帮恶魔也休想得逞!”
“哈哈哈,知道为什么我们喜欢炮制你们这些位高权重的官员吗?哎,还不是因为你们有趣,一拔就连带一大串儿,都不带费劲的。都省着我们一个个找适合的炼尸材料。”
“……”
端仙王朝。
如果说一般大型王朝的都城如同庞大巨兽。那么号称第一王朝的都城简直就是一座通天城宇。
从近到远,建筑层次愈来愈高,很多楼阁甚至都好似建在云端一般,外展开来,密密麻麻的建筑群星罗密布,无数小型岛屿,湖泊镶嵌其中,道路上上下下交错竟然有数十条。空中不时有派头不错的传送车甚至御器驾着坐骑而来的人们。
很多第一次来端仙国的人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满脸写着震撼。
“这里,这里莫不是仙国不成!”
“我的天呐!”
尤其是对那些整天闭在房内死读圣贤书的儒生来讲,这场景简直是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
“快,快掐掐我。”
“哎呦,是真的,这世上真的有仙国存在!”
“叔父,这端仙王朝果真和传闻中的一模一样啊。”
“晨儿,若是你能够在此次百朝诗会一展拳脚,便有机会在这里落下脚跟了。”
“叔父您的意思?”
“晨儿,虽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是我一直将你当做我的接班人来培养。我们在周天国也并非是长久之计,你以后若是成了,那我便也死而无憾了。”
“可是,叔父,你明知道天尸门的总宗就在周天王朝,为何我们还要选择在那里为官。”
“晨儿,大丈夫自当不惧大恐惧,越是令自己害怕之事就越要直面迎接,我们读圣贤书,不只是简简单单的品读,更多的是领悟身为君子的胸怀,大无畏。不过,这些年来东皇那边的天尸门活动频繁,这对于我们的家眷来说并非好事。所以晨儿,希望此次的诗会你一定不要让为父失望。”
“是,叔父!孩儿定当竭尽所能!”
沈鸿飞这一路坐在传送车内,与这帮皇卫军倒是混了脸熟。和那两位皇卫军大统领交流让他武道的理解受益匪浅。他们亦对儒生有了一点改观。
“洪将军,还好我们赶得比较快,你看外面。”
沈鸿飞透过镶着琉璃境的小窗向下看去。
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大片浮空而起的建筑群。大大小小的湖泊像蓝色宝石般镶嵌其上。远处更有辉煌的楼阁建造在云端之中。飞剑仙鹤,龙马坐骑随处可见。
“这,这。大统领这莫非就是端仙王朝?”
“不错。”
“这第一王朝确实不是盖的啊。”沈鸿飞不禁发出感慨。
“哈哈哈,每个人来到端仙国的都城都会被震撼到。对了,等下我们要跟殿下他们汇合。届时你就可以和他们一起去诗会现场了。”
另一边。
夜世禹可谓神勇。一人在那大赌坊里杀了几十人。长戟将那两位真邪境高手的尸体串在一起。
甩掉尸体。当他要走出赌坊时,一股强烈的威压让他不得再往前走一步。
“怎么,在我赌坊里杀了人,砸了场子就想一走了之不成?”
“咯咯啦啦。”威压愈来愈强,压得夜世禹骨骼直响。
“是谁,滚出来!”
夜世禹杵着长戟勉强支撑。
“哦?好一个太苍少宗,果然是狂妄到没边了!”
声音由远到近。一个身穿锦缎长袍,两鬓微白的中年人从一扇门里走了出来。
“噗。呼呼呼”
夜世禹忍不住吐了一口鲜血。胸膛剧烈起伏。
抹了一把嘴巴。道:“呵呵,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都是天魔宗的走狗。可别忘了,这里我太苍宗的地界。怎么?你还敢杀了我不成?”
中年人闻言笑了笑道:“少宗果然是有少宗的胆魄,小小年纪着实让人佩服。虽然我不能置你于死地,但是想让你躺上个一年半载还是非常容易的事。至于赔偿嘛,我只好亲自找你们太苍管事处讨要了。你说呢?”
“哈哈哈。”夜世禹大笑了几声。
“不妨让我躺下试试。你看看外面的人都在看着。以你的身份欺负我,怕是传出去你这赌坊也没必要开下去了。而且,你确定你敢动我?”
中年人听了不由眉头皱起。他心里确实想给夜世禹一个教训。只是就怕夜世禹身上有什么物件,能让太苍高层一下感应到。毕竟培养出一个少宗是非常不易的。
这让他有点进退两难起来。
“哈哈哈,不敢了吧。你想要赔偿。呐,这是一万两银票。我还有急事就不陪你在这里耗了。”
“恩?”中年人眼神一寒。身上的威压释放的愈发强烈。
这让夜世禹险些跪下。
“给老夫跪下来好好道歉!”
“咯咯咯嘎嘎。”
仿佛万钧之力压着他,让他屈服。
夜世禹双手强撑着长戟不让自己跪下。
“啊。”双眼充血。他能清晰地感觉自己的脊椎不堪重负的惨叫声。
头不自觉的向下低去。愈来愈低。双臂受力过猛,都在那里不断打颤,双手冒汗开始下滑。
“嘎啦啦。”双臂用力过猛有点脱臼。双手无力从长戟杆上掉落。
“蓬。”
一条膝盖受不住威压狠狠地砸在地上。砸出一个裂坑来。
“小子,现在知道,在真正的大能面前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呼,呵呵呵。”夜世禹呼着粗气,全身已然湿透。现在他全身骨骼都有一种要被马上被碾碎的错觉。
“废话,废话真多。有种让我跪服你!”
“恩?意志力倒是不错。”
正当他又要加大威压之时。忽然一股更强大的威压竟迎面而来。让他不禁倒退了几步。
赌坊里桌椅石台等等都瞬间化为齑粉。整个赌坊只有几根大柱子支撑着不坍塌。
“我陈维的徒弟应该还论不到一个天魔宗的走狗来教训吧。”
话音刚落,陈维的身形已然出现在了夜世禹的身旁。
“陈维前辈,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是你。”
“你是个什么东西?”
陈维一步瞬然走到中年人面前。双眼直视着他。
“一个小小天邪境,是谁给你胆子教育老夫的徒弟了?恩?”
陈维身上的威压一下全部压了过去。那人脸色立马白了起来。双腿开始发颤起来。
“陈,陈维前辈,看在我天魔宗份上,此事揭过如何?”
“不,不。赔偿还是要给的。这是我徒儿的赔偿。你拿好。不过,跪还是免不了的。”陈维说罢。眼眸里竟爆出强烈灰光。
“噗通!”那中年人扛不住一下跪了下去。地上被跪出两个大深坑来。
陈维回过头。抱着夜世禹两步便没了踪影。
“好一个陈维,好一个夜世禹,你们给我等着!”那中年人歹毒地叫道。
夜世禹此时已经有点累得快晕厥了。若非自己的师尊及时赶到,自己恐怕很难走出赌坊。
“师,师尊。”
“回去养好伤再说。”
袁菲菲等了夜世禹两天,可人还是没来。
“这个夜世禹怎么能如此爽约,真的是太过分了。”
“菲菲,要不我们还是先去吧。”
“不行,皇兄。我非拉他一起不可。”
“菲菲,你不会对他?”
“皇兄别瞎猜了,只是堂堂一国公主好几次都是我主动过去交际,人家还不领情,想想我叫气都不一出!”
“确实,这个夜世禹过分了,竟然屡次藐视皇威。这样皇兄和你一起去太苍宗找他去。他若是真的不来,我就让父皇治他的罪,让他去做十年年的劳役去!”
“对,皇兄说得对,让他做个十年年的长长记性!”
待他们来到太苍宗找到夜世禹的住所之时。却被人挡到了门外。
“夜世禹不在吗?”
“你们是?”
袁飞羽摸出自己的身份令牌。
“原来是太子大驾,方才不好意思。”
袁菲菲问道:“夜公子他怎么了不在吗?”
“不是,夜师弟前日受了重伤,师尊正在为他疗伤。这段时间不宜见客。”
“他是怎么受的伤?”
“我们也不知。只是师尊吩咐我们不要打扰。”
袁飞羽回头道:“那,皇妹这次是真的不能带他去了。时间紧。我们必须马上出发了。”
“哎,好吧。”
袁飞羽抱拳向他们道:“如果夜世禹痊愈了有什么事可是传讯到太子府。这是信物。”
“好的。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