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码头很大,道路两边都有路灯,不过是灯光不是很亮。杨业的身影倒映在地上,随着他的步伐迅速移动着,对方没有说在什么位置,他只能一处一处的去寻找了。或者,可以引诱他们出来。
轰隆,天上又响起一道闷雷,倾盆大雨泼瓢而下,杨业的身上很快就被雨水淋湿了,他左右看了一眼,朝前面的一处空旷地带跑了过去。
杨业刚刚跑到空旷的地方,四周的集装箱后面快速的走出一个个手里拿着砍刀的黑衣男子,他环视了一圈,上下左右加起来起码不下于三十人。眼尖的杨业立即看到后面隐藏的几个黑衣人手中还拿着阻击枪,他眼神开始变得阴寒了起来。
人呢?杨业低喝一声。
一个光头壮汉冒着大雨从后面走了出来,这人正是上次被杨业耍了一次的虎仔,他几步走到杨业十多米开外的距离,冷笑说道:人?给我带出来!
一声令下,四个壮汉抓着步履蹒跚的张庆功和他妻子走了出来,看到张庆功夫妇低着头虚弱的样子,杨业立即眉头紧皱:你们的三太子是我杀的,有本事冲着我来,给我把张庆功放了。
虎仔歪着脖子看向杨业,眼中杀机尽显,咬牙切齿道:放了?我们n从没有放人这一说。说着他抬起右手,手中的阻击枪直接对准了张庆功的脑袋。
嘭!一声闷响,张庆功都没抬头看一眼,身体软软的倒了下去。
似乎是听到了沉闷的枪声,张庆功的妻子猛的抬头,看到已经倒下的丈夫,她立即看向杨业,在死亡降临的前一秒,她尖叫着喊道:照顾好菲菲!
去死吧你!虎仔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妇人的太阳穴,怒喝一声之后扣动了扳机。
杨业的瞳孔猛的放大,眼中的动作被无限放慢,眼看着张庆功夫妇死在自己眼前,心中的怒火仿佛已经点燃的火焰枪,充斥在胸膛里的每一寸血肉经脉。
杀!他低吼一声,右手一甩,五根银针带着尖锐的破空声朝虎仔等人飞射而去。
在大雨的掩护下根本没有人看到那五根朝着他们急速飞来的致命银针,虎仔身体一颤,银针瞬间没入他的眉心之中,瞪大了眼睛朝后面倒了下去。
除了虎仔之外后面四个刀手瞬间毙命,在他们倒下的时候杨业已经冲到了剩下的那群黑衣男子面门前。他丹田内的元气疯狂的涌动,双拳之上包裹着一层淡紫色光芒,每一拳下去至少有两人当场毙命,他没有再保留一丝一毫的实力。
嘭!嘭嘭!
安装了sn的阻击枪在混乱中打响,但是杨业似乎浑身都长了眼睛一般,总能顺利的躲开每一颗要命的子弹,如同一个绞肉机一般在人群中穿梭。惨叫声和人体倒地之后砸在地上的闷响声不断响起。
鲜血飞溅在杨业的脸上,然后被雨水冲刷了一些,他似乎没有知觉,胸腔里的那股怒火还没有燃尽,只有一个字: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边的惨叫声渐渐的少了,杨业抬头看四周,二三十个人的尸体倒下了满满一地。他手中提着一把还在滴血的砍刀,环视四周,穆然看到身后一百多米的位置出现了一辆黑色越野车。
大雨滂沱,杨业的视线仿佛化作实质般的风刃朝那黑色越野车看过去,看到后排坐着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正扭头盯着自己。
滚!杨业夹着元气怒吼一声,声音穿破空气的阻力朝那黑色越野车冲击过去,同时他迈腿弓腰,右臂上青筋暴起,内劲疯狂的奔腾至手腕处,用力一甩,手中还在滴血的砍刀脱手而出。
嗖!
十多厘米长的砍刀笔直的朝那辆黑色越野车后排车窗飞射过去,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后排车窗被砍刀击中破碎,越野车立即发出一阵咆哮声,朝码头的另一头飞驰着逃离了。
看着地上被大雨冲刷的张庆功夫妇的尸体,杨业心中百感交集,响起童菲儿母亲临死前歇斯底里喊出来的那句话,他心里就一阵揪的痛。
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杨业快速的扭头,看到浑身已经被雨水打湿的童菲儿双目呆滞的看着地上的张庆功夫妇,她猛的一下扑到两人的身上大声哭喊了起来。
啊呜呜!童菲儿瘦小的身躯颤抖的很厉害,哭声更是悲惨至极,好像是一个小孩儿突然丢失了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一样,哭的让人心生悲痛。
杨业走过去轻轻的拉起童菲儿,将她抱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沉声说道:不要哭了,这个仇,哥会给你报。
这天晚上,杨业和童菲儿驱车数十公里,在郊外的一处山林里将张庆功夫妇合葬在了一起。是童菲儿说的,张庆功不喜欢火葬,这才会到这郊外。杨业还念了一个多小时的超度经,这才缓慢离去。
找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五点了,童菲儿因为悲伤和劳累过度已经坐在副驾驶上沉沉睡去,看着她眼角未干的泪痕,杨业心中很不是滋味,他默默的发了个毒誓,不灭n,不回千花市。
吴杰给杨业的是一个独栋的三层楼洋房别墅,里面的家具电器一应俱全,而且卫生都保持的相当干净,应该是有人定期来这儿打扫卫生。
杨业坐在沙发上抽烟,虽然感觉人很累,但他没有丝毫的睡意。
童菲儿洗完澡之后裹着浴巾上楼了,杨业将烟头熄灭,慢慢朝楼上走去。
上面有四五个房间,床单和被褥都是干净的,杨业不知道童菲儿是睡的那个房间,他随手打开一个卧室,看到里面空着,便走了进去。洗了个热水澡之后,他安安静静的躺在了床上,脑海里挥之不去的便是张庆功妻子临时前看向自己的那一眼。
他甩了甩脑袋,暗骂自己现在的定力越来越不行了。刚准备躺在下去睡觉,这时候房门处响了一声,房间门慢慢的推开了,童菲儿一只手提着胸前的浴巾,看着床上的杨业,光着小脚丫慢慢的朝里面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