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你刚才的话中就可以知道你是被雇佣的,没有自信,只敢欺负女人,贫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也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吧,所以你自然不会知道这个地方。”
“偏偏是曹瑜渊考试的时间;偏偏梁伊欢她们在上课;偏偏杨灵艺她们那面被人缠上;偏偏是于明林他们外出比赛,真巧。”
“你应该已经查过我周围人的上课时间了吧,所以你才能那么悠闲的出现,你平稳的步伐完全出卖了你的真实想法和心情。”于引蝶打了几棍子之后,俯视着地上的金文。
那只被金文摸过的手被于引蝶在裤线处一次又一次的摩擦着,白嫩的手背已经泛红,可于引蝶仿佛感受不到一般,只想着将那触感擦掉。
于引蝶那几棍子打得不轻,金文听着于引蝶的话想骂人却完全不敢出声。
“你再敢侮辱女性,我有一万种方法撕烂你的嘴。”
于引蝶棍子向后一扔,“还有你,想对我出手就自己出来。”
金文疼的直抽气,“你在和谁说话?”
“你,可以听到吧。”
“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
于引蝶忍着恶心蹲下身,“你不会不知道你身上有联络用的通讯装备吧?”
“通…通讯?”
“真可悲,当了枪口自己还不知道。”
金文一脸茫然的趴在地上,随后不知从身上哪里传来了一声电流的声音,电流声消失,一个女声响起,
“今天的事给我烂在肚子里。”
金文浑身一抖,
他身上居然真的有…监视的通讯设备!
于引蝶刚好是踩着点回去的,但解决了那个男人并没有让她放下心,相反于引蝶有些不安。
她原本以为是许管赋搞的鬼,但出去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许管赋的做事风格,他根本不会这么高调,许管赋更喜欢在暗处悄无声息的行动。
“那究竟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
课程进入后半段,算着曹瑜渊那面的考试应该也进入尾声了,就给他发了条消息。
但曹瑜渊这次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回信。
“莫非题难还没出考场?”曹瑜渊毕竟一开始没怎么学,想想也有可能,于引蝶收起手机重新投入到考试的节奏中。
一节课接着一节课,收拾好背包去下个教室准备上节大课。
移动的路上于引蝶再次给曹瑜渊发了条消息,考试时间已经过了,但曹瑜渊却一直联系不上。
三个班把教室坐的极满,唯独前两排仍只是零星的坐着几个学生,于引蝶去到她常坐的那个位置。
一落座,于引蝶顿住,缓缓低头,桌堂里又是一个礼盒。
和刚才那个毫无差别。
于引蝶掀开礼盒,里面是一张合影,是于引蝶在孤儿院时期院内的一张大合影。
于引蝶不合群,所以一般不会参与集体或者个人的合照,这张合影是于引蝶童年时期为数不多的一个回忆。
当时孤儿院解散的突然,她没来得及带走这张照片,还以为它跟着孤儿院的拆建一同消失了,结果时隔这么多年它居然又出现了。
又是水泥又是合影,这些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又是谁寄来的?
于引蝶把它放在脚下,没露出因为它的出现影响到的情绪变化,因为于引蝶不知道始作俑者在不在她的附近。
下课她没去食堂,直接回了寝室,突然出现的“礼盒”和曹瑜渊迟迟没有回她,都让于引蝶有些担心。
回到寝室,梁伊欢不在,刘湘子和另外两个室友在刷剧或是吃饭,刘湘子没敢直视她,只能装作没听到身后于引蝶走过的声音。
于引蝶把衣服挂进衣柜,上衣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于引蝶以为是曹瑜渊打来的,看也没看直接接通了,“你才出考场吗?”
没人回应。
于引蝶拿来耳边的手机看了眼屏幕,才发现是串陌生的数字。
“请问您是?”
那面还是没有声音。
可能是谁家的小孩儿或老人不小心按到拨出来的,于引蝶没多想,准备挂断电话,那面却传来了声音。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希望她并不知情这件事。”
是曹瑜渊。
于引蝶贴近听筒,仔细分辨那面的声音,另一个声音响起,是个女人,声音离于引蝶很近,看来给于引蝶打电话的人就应该是她了。
“瞒着她见我真的好吗?”
“与你无关吧。”
“真无情,什么叫与我无关。再怎么说,大学我也和你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你怎么能拍屁股走人不认账啊?”
曹瑜渊似乎十分不耐烦,“说完了?”
“别生气呀,我又不会去找你的小情人,不过给个面子,我们一起去吃过晚餐怎么样?你可以叫上史魏丞他们,哦对,听说肖凯旋也回来了,你们也许就没有好好聊过天了吧,把他也叫上如何?”
“张秋帐你……”
声音戛然而止。随后电话里传来的是一阵忙音,看来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张秋帐?”这是谁?于引蝶不知道,她查过的资料里并没有这个人。
身后传来磕碰的声音,是刘湘子急着起身结果撞到了床板发出的。
于引蝶没在意收回目光打量这串号码,谁知道刘湘子却朝着她跑来了,抓着于引蝶的手腕。
“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刘湘子瞪着眼睛,瞳孔收缩,她在极速的吸气吐气。
于引蝶断定,刘湘子是认识这个人的。
“我只说了张秋帐这三个字。”
这个名字有些拗口,读起来不舒服是一回事,这个名字的寓意明显也不好。
“秋后算账”的名字怎么会好?
刘湘子诧异的都要笑出声了,但眼睛里的泪水也迅速凝结,站在那里突然就又哭又笑的。
寝室其他的两个人听到刘湘子的声音回头看,于引蝶也看向她们,两个人就立即扭回头继续看手机了。
翟佳慧不在,她俩就更不敢招惹于引蝶了。
于引蝶总不能看刘湘子就这么一直发神经的又哭又笑,“你先说清楚她是谁,不然我怎么知道我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