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是准备跟水家坦白的。
可是到了水家,水母和水冬至还是跟平常一样,热情的招待了她。
特别是水母,态度不但没有变不好,反而还比以前好了几分。
而让夏末感觉真正高兴的是,水冬至的腿竟然真的有了起色。
陆家请的两个大夫,都连连说是奇迹。
我的腿看来是真有希望治好了。水冬至拉住了夏末的手,温柔的说道:你高兴吗?
当然高兴啦!夏末坐在他的对面,真心实意的说道:我相信你一定能治好的。
那我治好了,你会离开我吗?水冬至的手紧了紧,你会一直都陪在我身边吗?
夏末有时都搞不明白,明明水冬至以前没这么粘自己的,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你不说话,是代表答应我了,还是代表犹豫了?水冬至看着她飘渺的眼神,再次问道。
冬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把你的腿治好,夏末温和的笑了笑,说道:别的事情,都等你的腿治好了再说,可以吗?
水冬至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其实你如果真想离开我的话,现在就可以跟我说,不用非得等到我的腿好。
冬至,其实我
冬至,你在说什么呢?夏末才刚一开口,就被水母给打断了,她端着水果笑盈盈的走了过来,你的腿现在都有起色了,夏末怎么可能还会离开你呢?
她拿起了一个西红柿递给夏末,笑着问她:阿姨说的对吧?
夏末到了嘴边的话,就又咽了下去。
万一水冬至因为自己受了什么,导致腿治不好了,那可怎么办?
阿姨说的对。夏末无奈的点了点头,回握住水冬至的手,鼓励的说道: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才行。
嗯。水冬至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一定会好起来的,然后郑重的向你求婚,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不光夏末,就是水母听了都心颤。
她的儿子到了此时,竟然还有这样的打算?
这是有多爱?才会爱的这样没有尊严,没有骨气?
她的心里恨的要命,可是表面上却更不敢再对夏末有一丝丝表现。
她现在是真的担心,如果夏末忽然不来了,他的儿子是不是就会真的颓废?
一想到那个可能,她的手里就紧紧的抽在了一起。
在这样的情况下,水母很快就病了,而且病的还很重,当天下午就开始发烧、上吐下泻,到了傍晚的时候,直接就在床上起不来了,夏末忙把她送到了医院。
水父得了消息连家也没回就直接去了医院。
大夫留水母在医院观察一宿,水父就求夏末今天晚上能住在水家,帮着照顾一下水冬至。
夏末点了点头,就又回了水家。
她先给陆父打了电话,陆父得知后,就赶去了医院。
因为她坐的是水家的车,不太方便给凌亦琛打了个电话,就给他发了条信息。
一直到了水家,凌亦琛也没有给她回信息。
她下车先跟水冬至说了水母的情况,然后就让厨房又重新给水母做了一些清淡的,她能吃的。
做好让司机连同水父的饭菜一起送到了医院。
水父接过饭菜,关上门,才跟水母说道:你看末末多细心?
你现在不用再跟我说这个了,水母的眼圈一红,差点没落下泪来,咱们儿子是真稀罕她
水父瞬间就明白了妻子的病大半就是因此事而来的。
他叹息着把桌子给水母摆上,劝道:老话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就由着他们去吧,就算将来咱们儿子真的不跟末末了,咱们儿子也不吃亏,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
水母的心里一亮,但是还是说道:可是别人得怎么说咱们?
你管别人怎么说咱们?反正咱们在这里又不认识谁,如果儿子将来真的跟夏末分手了,又找了别的媳妇,那咱们就一起搬离这里好了。
水母从床上坐起来,对!就是你说的这个道理。
那你不快点放宽心,别再多想了,想法子把冬至的照顾好才是正经。水父拿着毛巾把她的手擦干净,看着双腮明显下陷的妻子,柔声道:你要是再病了,那可就真是要我的命了。
我知道。水母的眼睛又湿润了。
她忙低头打开了眼前的饭盒,看着里面的小菜和小米粥,她又不无可惜的说道:你说末末,不管是家世,还是外貌、性格,哪样都好,怎么就作风不好呢?
现在的年轻人,不都是这个样子吗?她起码还有几样是好的呢。水父时时刻刻都不忘劝妻子几句。
唉!水母长长的叹了口气,强挺着吃完了饭,又跟水父闲聊了几句,早早的就迷糊着了。
而在水家的夏末则是吃完饭,把水东至推回了卧室。
护工帮着给水冬至洗了个澡。
水冬至换好衣服再出来时,看夏末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就到她跟前,轻拍了下她的肩膀,怎么了?在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夏末在想凌亦琛为什么这么半天都没有反应。
你去洗澡吧,我房间衣柜的最左边那格里,有给准备的睡衣。水冬至把轮椅推到了沙发旁边,温声跟夏末说道:我在这里看会电视。
那好吧。夏末站起来,就匆匆的去了他的房间。
打开衣柜最左边的门,看着里面叠的立立正正的睡衣睡裤,内衣内子,还有一套棉的家居服,夏末不由的心里微酸。
但也暗暗后悔,自己要是能再早一点跟他说清楚多好?也就不用象现在这么为难了。
她伸手刚想拿起睡衣,但想了一下,又放了回去。
睡衣还好说,可是内衣是别人挑的,她怎么觉得穿上去不怎么得劲呢?
当她想给家里打电话,让司机给她送来时,却发现手机忘在客厅了。
她忙从房间里出来,走到客厅,就看到水冬至拿着她粉色的小猪佩奇的手机,正在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