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刀,她放弃从后面偷袭,选择为快不破,先是中间刺一刀,迅速切向右侧。结果这次萧夜漓向后仰,身体近乎平行于地面,又没刺中。
第四刀,她想刺身体不行。既然他脚不能动,那就刺他不能动的地方,也算是刺中。于是她弯下身子,向他的黑金靴子刺了过去,还没刺到一半,萧夜漓就用一个手指将她按到地上,趴在了他的胯下。
第五刀,硬的不行,来软的。她慢慢的靠近,将刀放在背后,一手拂上他的侧脸,翘起脚,准确的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萧夜漓微怔,这一次并未躲开,将手穿过她的发丝,轻捧着她的脸,闭上眼睛。
她心中生出几分得意,举刀便向他腹部比划,刀剑划过他衣服的时候,她听到了布料裂开的声音。她准确的停了手,将唇离开一段距离,笑道:“刺中了。”
萧夜漓眼中划过一抹惊讶,她居然没有真的刺下去。
秦梦溪刚要退开两步,却发现事情不对。
方才他还轻柔的捧着她的脸,此时却牢牢将她按住,逼他们双唇紧扣。与此同时,萧夜漓的手握住秦梦溪拿刀的那支,向自己腹部的另一个地方猛地扎了下去。
秦梦溪一惊,听见刀刺进肉里的声音,“呃呃——”,她挣扎着想松开手却只是徒劳。
待刀结实的插入腹部,萧夜漓力道松了些,却依然弓着身子将她的头揽在肩头。秦梦溪掠过他的肩膀,刚刚好看见澄明苑门口露出来的半个身子。
萧夜漓在她耳边轻笑一声:“不用谢。”然后将袖口的信封塞进了她手里。
随后,她被萧夜漓一把推开,一屁股摔在地上:“你这个泼妇,居然敢行刺本王,离衡,把她给我关在这澄明苑里,不准出去。”
“萧夜漓,你这个混蛋,你每天纸醉金迷,不干一点正事,还拿我当靶子!你活该被刺!”
萧夜漓并未理会她的“愤怒”,捂着受伤的腹部转身离去。
秦梦溪则被离衡请到屋里。
“离衡,你进来,把门关上。”
“是。”
“昨天那件事你查的怎么样?”
“他家在郊外有一处新置的田产,家里父母兄弟一共五口,还有两名下人。”
“哼……他这顿板子倒是挨的很值得。”
“王妃,你让我查这个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今天早上王爷的行为就解释通了一半,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王爷心思缜密,一向难测,王妃不要苦恼,听从王爷安排便是。”
秦梦溪叹了口气,一骨碌躺倒床上:“诶……这个人也真是,不论怎么安排也好,何必要作践自己的身子?”
离衡惊讶的看了秦梦溪一眼,王妃这是在关心王爷?他心中窃喜,这么些年,也许终于有个人愿意真心对待王爷了。
他宽慰道:“其实以王爷的武功,只要他不愿,没人伤的了他。若他愿意被伤,应该是连伤口的位置,深度都是把握好了的。王妃不必忧虑。”
“谁……谁为他忧虑了……离衡,你方才说,以王爷的武功,只要他不愿,没人伤的了他……那他身上为何有那么多……”
“王妃,这件事离衡也不清楚,请王妃不要为难。”离衡适时的打断了她。
那态度分明就是他知道也不能告诉。
“算了。你下去吧。”
“是。”
“离衡。”
“王妃还有何吩咐?”
“辛苦你了。”
离衡一怔,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屋子。
秦梦溪躺在床上,默默掏出了方才的那封休书,心中的狂喜已经几乎要压抑不住,转换成指尖的微颤,开了好几次才把信封打开。
里面的信纸轻轻落出,从背面看得出并没有很多字。
她将信纸打开,里面写着:本王考虑再三,现在还不是时候。但答应你的,本王会做到。
尼玛……“你耍我啊萧夜漓!!!”秦梦溪火冒三丈的拿着假休书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却是个熟悉的人,萧彻。
“裕……裕王,你怎么来了?”秦梦溪赶紧把手背到身后。
萧彻笑道:“怎么了婶婶?还在生侄儿的气?”
“没有,我哪那么小气,况且昨日要不是侄儿你,我就被那些官兵当闹事的抓起来了。”
萧彻见她有几分慌张,向她背后看去,“拿着什么好玩的?给我看看。”
她赶忙侧过身:“诶呀没什么!”结果这一转身,没有拿紧,信封从手里滑了出去。
她一惊,飞速的去捡,萧彻先她一步,两根手指一夹,轻松的拿到手里。
“休书?”萧彻举起信封读了出来,自己也不由得愣了愣。
秦梦溪一蹦,顺势信封夺了回来,“我练字写着玩的。”
“婶婶,你这撒谎的功力还有待加强。九叔的字,我岂能不认得?”萧彻微笑着看着秦梦溪。
“你干嘛偷看我的东西?”
“地上掉的东西,见者有份,先到先得。”
“你……不要脸!”秦梦溪也没有很生气,心想反正这事以萧夜漓和萧彻的关系,萧彻迟早要知道。但被他看见,秦梦溪心里总有点别扭。
萧彻缓缓走到她跟前,神情有些微妙:“那我是不是很快就不用管你叫婶婶了?”
“你爱叫什么叫什么……”
“那我叫你秦梦溪,”他凑过来叫了大名,“梦溪,梦梦……梦梦,这个名字不错……”
秦梦溪一个激灵,“你方才叫我什么?”
“梦梦?”
梦梦?在现代,她身边的中国朋友都这么叫她。“梦梦,你听别人这么叫过我吗?”
“没有啊,我方才忽然觉得这么叫顺口,就这么叫了。”
顺口……秦梦溪的目光再次瞟向裕王的佩玉,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那玉佩动了动。
“你在想什么?”萧彻见她发呆问道。
她赶紧摇摇头:“没什么,你还是先叫我婶婶或者凌王妃吧,要不被别人听见了不好。”
“你是怕九叔听见?”
“我……没有。可能是不习惯你换一种称呼吧。”
“婶婶。”
“嗯?”
“送你样东西,算是方才偷看你秘密的赔罪。”
“不用……”
萧彻将一个小盒子扔到她怀里便离开了,根本没容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