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玉的伤口周围的肉已经开始腐烂,血红一片,深可见骨,从肩膀一直斜跨到腰腹,狰狞恐怖。
北亦暖都想不明白徐明玉是怎么顶着这种伤口喝酒又打架的,难道真是猴子的皮比较实?
好歹是在万鬼窟受的伤,北亦暖也不好不管他。若不是要护着她,估计徐明玉是不会受这种程度的伤的。
北亦暖用灵气消除他伤口上的阴气,发现就算消了还是会生回来,瞬间她眉头就抚不平了。
“阴气入体,除非连根拔起,不然消除了还是会生出来的”
徐明玉唯有一双眼珠能动,他眸光闪了又闪,最后还是放在北亦暖蹙起的眉宇上。
北亦暖生的极精致,容貌又柔弱,垂眼皱眉时,惹人心疼的紧,模样可怜又软绵。
但徐明玉可不敢这么想,这就是披着羊皮的狼,敢靠近她就要做好被咬一口的准备。
“为何不找你师尊帮你?”北亦暖拿出一张手帕擦拭掉鼻尖和指尖沾到的血。
南羽星已经元婴大圆满了,这种阴气对他来说就是简简单单的事。
徐明玉嗤笑:“我又不笨,要是我师尊能治我又何必顶着这伤口到处晃悠”
南羽星不能连根拔起这阴气残留,而珑元派上唯一有能力的就是杜衡,可杜衡现在又不在,徐明玉只能等了。
这一等就是十几天,等着等着他自己都习惯这伤口带来的伤痛了,甚至可以做到无视了。
南羽星不能为清除阴气,但除了杜衡外,还有一个人可以,那就是眼前的北亦暖。
让徐明玉求助北亦暖还不如打死他,于是他宁愿顶着这狰狞恐怖的伤口也不愿向北亦暖开口。
北亦暖是难得的单一火灵根,还身具异火,清除阴气对她来说不难。
“离火珠在身上吗?”
北亦暖查看他上半身的伤口红发现就胸口那一处最大,就着手准备替他清除阴气。
徐明玉眨巴眼睛,表示在。
北亦暖握上他的手腕,嘴角两分弧度:“等下不要喊疼,喊我也不停下来的”
话太令人遐想了,纯洁的小狼崽子立即绯红了脸颊。
北亦暖挑眉戏谑道:“徐明玉说你纯洁吧,你脑子怎么总是这般不干不净?说你孟浪吧,你又动不动就脸红,你到底是个什么构造啊”
“爱治不治!不治放我回去!”
似乎只要声音大就能盖过尴尬一样,徐明玉在不知所措时总会不知觉提高了声音。
北亦暖也不再逗了,稍微炸毛就可以了,过头了是会原地爆炸的。
北亦暖握住徐明玉的手腕,凉与热的温度互相交换。
异火从北亦暖的手传到徐明玉手里,再从他的经脉浸入他的体内,期间徐明玉不可以起一点反抗,不然北亦暖难以保证会不会伤到他。
异火的威力就摆在那里,徐明玉也不敢乱动,乖的很,一双魅惑上扬的丹凤眼直勾勾的盯着与北亦暖握在一起的手掌。
异火如体,徐明玉身上温度顿时升高,幸好有离火珠替他压下温度。
北亦暖的神识跟随异火同时浸入了徐明玉的体内,也就看到盘踞在他筋脉上的散发着邪戾之气的阴气。
北亦暖操控着异火绞杀所有藏在徐明玉体内角落里的阴气。
异火所到之处,所有阴气被杀的片甲不留,只是有一点令北亦暖很无语,那就是徐明玉自动运转的万物生竟然缠上了她的异火,似乎也把它当做了外来之敌。
万物生虽然不能绞杀掉阴气,但能缓解徐明玉伤口的溃烂和蔓延。
在徐明玉体内,金色的光身后跟了一串非常调皮的绿色灵气,在玩你追我赶的游戏,那灵气既不靠近异火也不放弃跟在身后。
高度的精神控制让北亦暖累出了一脑门的汗,待她把徐明玉体内的阴气完全清除过后,天已经暗了。
把神识从徐明玉身上抽离,北亦暖顿时就瘫软在地。
异火入体,要的控制实在是太精细了,半天下来她比打了一架还累,反观徐明玉倒是睡的香甜。
他不要做什么,就坐着就好,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能自由行动了,他无聊的已经趴在石桌上呼呼大睡。
体内没了阴气,他伤口就以肉眼可见的恢复结疤,也就是现在,北亦暖对万物生这功法的认识又提升了一个高度。
这一整天下来特耗心神,北亦暖立即打坐恢复。
待从入定中醒来,北亦暖看到的还是靠在石桌上禁闭双眸的徐明玉。
为了睡的舒服,他垫着手臂,另一只手臂遮住了侧脸,像极了北亦暖前世上课时的睡觉姿势。
没了阴气的浸扰,徐明玉的伤也就不算伤了。
揉了酸疼的脖子,北亦暖回了屋内,在她转身的那刹,她身后熟睡的人动了动盖住脸和耳朵的手臂,他动一下就露出了一个微红的耳后根。
禁地封印的事告一段落,但各大门派的尊者却还没有回去。
北亦暖受伤了,招待各尊者的人就成了恒岸尊者。
恒岸只喜炼丹,他应付了几天就不耐烦了,天天跑北亦暖这来看北亦暖什么时候好全好把要务还给她。
恒岸敲了门入了院子就看到在石桌上睡的昏天黑地的徐明玉。
他顿时一脸问号,抬头看向刚刚出屋的北亦暖。
而徐明玉也在恒岸推门而入的时候惊醒了,他从石凳上弹跳起来,一脸的懵逼,后又是懊悔。
他昨晚只是想假装没醒睡一会的,没想到睡过头了,等醒来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明玉啊,这么早来找师叔吗”恒岸笑脸吟吟。
“恒岸尊者”
徐明玉不太自然的拱手一礼,低头的瞬间他快速一瞥身后的北亦暖,待看到又是一脸戏谑表情时他顷刻落荒而逃。
恒岸始终温温润润的笑,这笑与北亦暖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又各有不同。
“恒岸尊者”
北亦暖拱手微微一礼,就把恒岸请入座。
两人坐与石桌上,头顶青碧枝叶遮住了刺眼的亮光。
给恒岸倒了一杯醇香的灵茶,北亦暖才问:“恒岸尊者,各派的尊者可是已经回去了?”
师叔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