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魅啧啧两声,不置可否,但还是讽道:“想出去的话你想想就好了,要是能出去,你觉得我们还能被困吗?要知道可不止你们人族才聪明,我们也不笨”
北亦暖眼含杀气晲她,下一刻就开始逃亡,同时向身后甩出一记巫力轰飞跟上来的邪魅厉鬼。
阴魅回瞪她,大大的眼球像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一样:“看什么看,我说的可是实话说!”
北亦暖沉默了,但沉默后是暴风雨前的安静,待跑了一段路感觉身上的巫力恢复了之后她就停下来再次展开了一场屠杀。
京墨重伤,实力跟随她的修为掉了不少,没受伤之前还能震慑这些凶兽,但受伤之后她跟他只会成为这些邪魅厉鬼凶兽眼中的猎物、补品。
阴魅一看北亦暖又要打就赶紧躲了起来,别看她在外面听牛逼,在这里面她可不够这些大佬撕的。
北亦暖双手扩散出巫力结成一张巨网,暗色的空间里多了红色的绚丽色彩,迷人又危险。
在禁地里没有灵力,但她巫力却是不受限制,用完了等待一个时辰又能恢复完毕,也就是如此才使得她在这个满是恶徒的空间里活了下来。
“臭丫头你放我出去,我要教教这些玩意谁才是这里的大佬!”
京墨在灵兽空间里闹着要出来,北亦暖结了个印就把与他的心神链接给断了。
“啰啰嗦嗦”她不耐烦扯松衣领,一股燥郁之气挤压在胸腔烧的她呼吸都困难,只有大战一场才能消除她无处释放的暴躁。
几十只模样奇特的凶兽留着哈喇子围绕着她转圈圈,几只青面獠牙的厉鬼时隐时现,这场景这强劲的气息换个人都承受不住了,然北亦暖只觉得热血沸腾,甚至有些跃跃欲试想打起来。
北亦暖猩红的舌头伸出来舔过下唇,嘴角咧出一个大大的弧度。
这一点也不符合她平时的作态,但她好像都没有发现这一不对劲的地方,而是沉浸了浓郁的杀戮兴奋中。
“好带感!”阴魅悠悠探出个头来,盯着北亦暖略显病态的表情露出了兴奋的光芒。
北亦暖不知还有个家伙在热烈的窥探她的肉体,她冲进了凶兽堆里大开杀戒,火星四溅中伴随着红色的巫力。
修好的封印完全把禁地和外面隔开,无论里面发出了什么声音,外面都不会听到。
北亦暖在努力活着,杜衡也在努力破解新的口诀进去寻她。
冬去春来,修然居的墨竹枯了又绿,三个月眨眼就过,珑元派的众弟子已经默认北亦暖回不来了。
徐明玉一身重伤也完全好了,他拆下一圈一圈绷带,浑身轻松的出去透气。
几十个弟子急急忙忙的从他身边路过,徐明玉喊住了人问:“干嘛去呢”
一个女弟子被推了出来回答:“明玉师兄,我们正要去珑元梯,你要不要一起?”
徐明玉伸了个懒腰,兴趣不大:“去哪里干什么,你们有那个时间还不如修炼”
几十名弟子参差不齐的答是,眼神频频望向门派大门的方向。
徐明玉没好气的挥手:“赶紧滚吧,一天到晚无所事事”
众弟子笑嘻嘻的告别,转过头后又小声嘀咕:“明玉师兄才是无所事事的那个呢”
徐明玉在后面听了个全,但没怪罪,他这从小到大确实挺无所事事的,除了北亦暖去绝灵地的那三年他有拼命修炼,其余时间都是随缘修炼。
他不是会逼自己修炼的人,除了练习剑法,他剑修,不用别人喊他一天到晚都是在练剑中度过,晚上就参悟剑意。
珑元派内的弟子在同一时刻都涌向了大门处聚集起来。
而在珑元派第一个阶梯上半跪着一个轻软白甲的女人,她拿剑撑着鲜血淋漓的身体,目光倔强的与望月砂对视。
她对望月砂一字一句说道:“我要见北亦暖,现在!立刻!马上!”
望月砂微微皱眉,转身要走:“游姑娘,我师弟的事全修真界皆知,我不信你不知道”
游子卿豁然起身,剑指她,语气凌然:“我知道,所以我才要见她,我要进去找她,她没死”
望月砂已经进了大门,抬手让弟子关门,语气微冷:“如果能救,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
眼看大门就要合上,游子卿横跨几步要闯进去,望月砂一击灵力将她击飞:“游子卿你擅闯我珑元派我不怪罪你,但你也不要太放肆,我珑元派岂是你想进就进的?”
珑元派已经在百里之内设了法阵,为的就是防止其他门派趁火打劫,在门派内的事务没有处理好前,外面的法阵就一天不关。
外面设的法阵里杀阵居多,一般人都不敢轻易擅闯,但没想到游子卿胆量如此之大敢只身前来。
砰!
大门合上,倒在地上的游子卿猛捶地面,破口大骂:“该死的北亦暖,你要是敢死,我一定、一定……”
威胁的话怎么都想不出来说什么好,她倏然红了眼眶,晶莹的泪在眼眶转了几圈还是倔强的没有滴落。
她深深看了一眼珑元派的大门,就一吸气一瘸一拐的走下珑元梯。
春风拂面,嫩绿的小草生长在珑元梯两边,郁郁葱葱的生气勃勃。
在游子卿走下阶梯的转角,一袭黑衣摆从旁边的树干后露出一角,一张漂亮张扬的脸探出来暴露在阳光下。
徐明玉目送着游子卿的离开,漆黑深邃的眼眸露出对游子卿的淡淡疑惑,这个女人怎么回事?跟北亦暖什么关系?
他是不太想出来看热闹的,但乍然听到是跟北亦暖有关的,他就跟着众弟子出来了。
他觉得这个喊游子卿的女人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和见过,可脑子里怎么都想不起来,但本能的他很不喜欢她,打第一眼起就不太喜欢,这讨厌来的莫名其妙,他都不太明白是怎么回事。
“算了,不想了,反正北亦暖是个令人讨厌的,跟北亦暖讨厌的也一定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他跃上树杈上平躺,双手枕后脑勺,漂亮的瑞凤眼忽然放空。
他总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对劲,明明他是讨厌那个姓北的,可是提到这个人的名字他竟没有想象中的那种厌恶情绪,可这不就自相矛盾了吗?
师叔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