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嫌你脏!”他的厌恶之情露于表。
春之神女愣了一下,声音重复着他的话:“我……脏、我很脏……”她表情俞渐扭曲:“哈哈哈哈,我脏?你个蝼蚁竟敢辱骂神明,我要惩罚你!”
“蝼蚁?”徐明玉不屑:“你怎么还敢说自己是神明?改换人了”
春之神女飞速后退,表情惊恐:“你知道什么?”
徐明玉凤眸闪过犀利的光,嗤笑一声:“不合格的神明被替代也不可厚非不是吗”
“住嘴!你个卑微的蝼蚁也刚妄想替代神明!”春之神女慌了,嘴唇气的发轻抖,脸上哪里有神的仪态。
神不是不会死,只是他们的死与人不同,他们是以渡劫的方式而得以活的长久。
神的劫各种各样,过了便活,不过便投胎转世,若是在渡劫中还是想不明白那便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十个神明里面只有四个能渡劫成功,几率太小,有些神明便走了捷径,用各种手段来骗过劫数。
“在你彻底被三千世界抛弃时,我就都什么都知道了”他指指自己的脑袋,扬起恶劣的笑:“冥冥之中我就知道到我到代替你的时候了”
“住嘴!尔等也敢妄想取代吾!”
春之神女愤怒,一甩长袖,一道绿色厉风卷起徐明玉。
“总是杀不干净”她用杀气腾腾的绿眸直视徐明玉,语气似哀似狠:“我以为解决了那三个家族的人了,没想到还是遗漏了几只小蝼蚁,我造出来用来消遣的小玩具,没想到却是毁了我的关键!”
徐明玉被勒的呼吸不畅,他手勉强能活动,掐了一个决,禁锢他的绿风顿时尽数齐断。
一得自由,他身上便爆发出恐怖的灵气直冲向春之神女,轰一声把春之神女给打散了。
他揉了揉手腕,狠厉的眼神扫视周围,语气森寒:“一个已经被抛弃的堕落神明才是那个竟敢妄想肖想身位的人。德不配位,该我上位了!”
音落,这方空间蔓延出了无数的木灵气,同一时间九洲大陆所有的木灵气全都被抽到同一个地方,动静太大,修真界所有修士全都惊恐不安。
*
北亦暖在荒芜的地方飞了很久,这大无边际的地方竟没有一个活物,她试图用追魂印类型徐明玉,但用不了,好似徐明玉与她不处于一个空间一般。
“竟然如此,那就只能动静大一点了”
她吁出一口气,收了剑,双手结印,唇瓣溢出晦涩难道的字眼。
她结印的手法很慢,但每结一个印都会抽掉她很多灵力。
“阵启!”
一声轻喝,嗡一声,一个紫色七芒星法阵以她为中心展开,她眼眸闪过一道紫光,一声龙吟响起,震耳欲聋。
百丈长的黑色巨龙从七芒星阵中盘旋着飞出,灵气爆开的法阵中她黑发尽数被吹的狂舞,她伸手朝前抓去,虚空中她手到了另一个空间把哪里的人给抓了过来。
从虚空中被抓出来的人一脸惊愕,狼狈的面容在看到北亦暖时全化成了震惊。
“亦暖!”
“师尊!”
两道声音同起。
北亦暖莞尔一笑,阴差阳错,抓错了人,但抓的人却是她此来的目的,不亏。
杜衡被她抓着肩膀拉出来,而令她想不到的是,杜衡手上还拉着另一个人。
金吾在看到另一头的北亦暖时狠狠皱起了眉,没想到北亦暖还是进来了。
两人连带着被抓出来后,北亦暖感觉到还有东西想通过她开启的通道要过来,立马关了法阵。
她一把搂住杜衡飞到京墨的头顶站稳,眼神冷冷的俯视金吾:“你怎么也在这里”
“你果然还是进来了”话是杜衡说的。
北亦暖侧目看他:“师尊不该不告而别,徒儿也是无奈之举,不找到您,徒儿寝食难安”
她笑吟吟的,有几分不正经。
杜衡眼眸流露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有惊喜有难过有愤怒,还有欣慰,非常复杂。
“还有你”北亦暖踩了踩京墨的头,调侃道:“你怎么也跟着来了,我不是让你自己去玩了吗”
京墨嗡里嗡气的冷哼:“啧,你死了的话,本大爷不也跟着你去了?我这是自保懂吗”
北亦暖开启法阵的时候,与她有契约的京墨借着契约之间的力量通过了她的七星芒阵,从千万里的梧桐林来到她的身边。
北亦暖眼里升起一抹暖色:“谢了”
金吾捂着鲜血淋漓的手臂飞到半空与两人平视,目光先落在一脸复杂的杜衡身上,才放到满脸冷漠的北亦暖身上。
“真应该在你小的时候就杀了你,不然也不会有现在那么多的麻烦事了”他语气杀气腾腾,不是开玩笑的。
北亦暖最讨厌他这种嘴脸,举起噬烛对准他的脸面,唇边勾着一抹讽笑:“现在后悔啊,晚了,不过你现在要杀我的话也不迟,不过现在你杀我嘛只有一种结局——你必死无疑”
“够了!”杜衡怒喝两人。
他扶着额头,眼里带着无奈和痛苦:“亦暖,既然你进来了,我也不瞒你了”
“师尊,你早过如此了”她盘腿坐在京墨头上,晲了一眼杜衡身上的伤,拍拍他的头道:“找个安全的地方”
京墨无情的翻了一个白眼,却还是带着两人在半空中飞行寻找能休息又安全的地方。
金吾伤的最重,可京墨拒绝他坐到他身上,他便跟着一起飞行,但京墨是龙,飞行速度不是他能追赶的,因此他跟的很是吃力。
杜衡无奈看向北亦暖,后者高冷的一撇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对徐明玉做的事,真当我这个灵修是白修的?虽不比天穹宫的神算,但要知道一件事的始作俑者还是挺容易的”
她从知道徐明玉有一段记忆被封后就在修为提高之时推演了一番,才知道是金吾对徐明玉的记忆做了手脚。
一说到这个事,杜衡脸上浮上一层心虚:“亦暖,这事……我也是知道的”
北亦暖淡淡瞥了一眼他,开始大型双标现场:“知却不犯者,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