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娇小柔软的身子陷进软塌塌的床被中。
“戚九寒!”她轻吼,眼帘一暗,身上快速袭落大块的黑影。
怀里的人不堪重负,闷哼一声。
他长臂一伸,摁亮头顶的小灯。
灯光呈微红色,影在她俏丽的小脸儿上,勾勒出完美的轮廓。
戚九寒垂睇着她,轻哼道:“嗯?宝儿叫我做什么?”
宝儿?这种称呼他也说得出来!
姜席夏两条胳膊腿儿奋力踢打着他,奈何男人覆在她身上,不动如山。
她臊红了脸,又羞又恼的表情活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你先起来!!”
“我偏不。”他好不容易把丫头哄得开心点,那哪能随着她的意,说起来就起来!
姜席夏犹如一条死鱼的假装晕过去,两眼一睁一闭,趁着缝隙偷窥间,看到他那张淡漠的面容灌满笑意。
俄而,他那喑沉的嗓音响起,其中不乏夹杂着丝丝取笑的意味:
“你是小孩儿嘛?你现在也不看看压在你身上的人是谁,跟我抖小机灵,宝儿是不是太嫩了点?”
姜席夏一不做二不休就是不搭理他,美眸死死紧闭,朱唇紧抿。
戚九寒坏笑着将手溜至她的后腰,温热的手掌若有似无的滑过她柔嫩的肌肤,继续自己说道:“我不在,你都敢穿露腰的衣服了?”
她张了张眼,小声嘀咕:“我穿个衣服你都要管!那我一个人在医院戒毒的时候你怎么没来管……”
他摩挲她腰的手一顿,眼底瞬间如飓风过境,徒剩沙漠之地的荒凉。
姜席夏瞧他没了声音,这会儿倒是不装晕了,她戳了戳他的下颌,发觉他的不对劲,“你、你怎么了?”
他眼角微湿,十分自责的别过头,不敢去看她的眼睛,“夏夏,我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来弥补你,我好像除了对不起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她心仪的少年是一位英俊神武的中尉军官,眼下他却卑微的对自己说,除了对不起,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根刺扎进心窝。
她主动圈住他的颈,语气温暖,眼圈却悄无声息的红了:“没关系的小九,你看我现在都已经好了!没事了!平常我不会发病,只要、只要”
忽然之间,她说着说着就停顿下来,他感觉颈窝一湿,垂眸下看,身下的她不知何时开始泣不成声。
她抽抽搭搭的把脸埋在他胸膛,小身板一抖一抖的,哭的时候说话也连不成句子:“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
听完她的话,他瞳孔微震,她是在害怕自己被人注射过吗啡,担心他会嫌弃,乃至丢弃么?……
戚九寒二话不说的把她从怀里捞出来,扶着她坐起来,两手落在她肩头,对上她的目光布满深情与心疼。
姜席夏可怜兮兮的望着他,小脸儿哭的梨花带雨,“而且小九,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也没跟莫司容在一起,我那只是为了气你,所以这次和好了,你能不能别再丢下我了?”
面前的男人沉默不语,他只是静静把泪流满面的姜席夏拢入怀中,声线有些发抖:“好,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她哽咽着问:“作数嘛?”
戚九寒抚摸着她如瀑布的黑发,眼中的柔情快要溢出来,“作数。”
姜席夏使劲钻进他的怀里,甚至动手撩开他的外套,将自己掩盖住。
突然,十分宁静的房间中,门外有莫司容清冽的声音响起。
姜席夏猛地抬起头,迎上戚九寒略带疑问的眼神,她眼神飘忽不定的问:“小九,我我能”
戚九寒见她因紧张口吃的模样,淡然笑开,说:“去吧,万一他找你有正事呢!”
“那你会不会吃醋啊?”
“不会。”
“真的?”
“嗯。”
当姜席夏笑意吟吟的走到门口,戚九寒正大光明的跟在身后。
莫司容给她捎了一些晚饭,“我见你一直没下来吃饭,就给你带了些。”
姜席夏心情大好,对待莫司容时,也是开心许多。
她突然的爽朗和愉悦,反倒让莫司容有些不知所措。
“谢谢,晚安。”
在姜席夏率先说出晚安两个字,倚在墙边男人的手蓦然收紧成拳。
随着一声清晰的关门声响,她拎着的东西于顷刻间不翼而飞,整个人径直让戚九寒弯腰抱起,扛在肩上,带回卧室。
噗通,她又一次被抛在床上。
黑发如同开了花散在床被上。
她没好气的抬起头,刚要出声质问,就看戚九寒当场脱下休闲外套,扔在地上,神情不羁地扬手松了松里衣领子的纽扣。
那表情多少有点斯文败类的感觉。
毕竟他平时可是温柔内敛的人,不会这么粗鲁的对待自己。
姜席夏以退为进,麻利的扯过被子盖上自己,眼神慌乱且不安,手指指着他:“你你你,你想干嘛?!”
此刻的戚九寒不再英勇神武,他像一只饥鹰似的扑了过来。
而后单手把她扣入怀,沉声问:“你为什么要跟那个莫什么东西的人说晚安?”
姜席夏递了个白眼,“是莫司容。”
“我懒得管他叫什么,我问你为什么要跟他说晚安?”
“晚安不是很礼貌的用词嘛!”
“晚安礼貌?”
“不礼貌?”
“你确定它只是表达礼貌?”
“难不成它还有别的用意?”
姜席夏句句反问,把戚九寒的好耐性磨得一干二净。
他翻身将她压住,轻轻挑眉,低声调戏道:“我看你是该来点刺激的,才能好好管住这张乱怼人的嘴!”
姜席夏后悔的缩了缩颈,瞳孔新奇的盯着他上下滚动的喉结看,“你不是说你不会吃醋嘛!况且你要来什么刺…激的?”
男人似乎感受到她探寻的目光,大手扯住她衣服,作势要往下拽,语气带着威胁:“你说呢?”
“啊,不行!”反应慢半拍的她终于明白过来,她装可怜的蹭蹭他的下巴,软声道:“小九,今晚能不能先放过我,我快来那个了,腰疼!”
戚九寒狐疑地低下头,不解的问:“哪个?”
他眼瞅着身下的人儿憋红了脸说:“例假!”
紧接着,他俊脸也跟着一红。
旋即,他从她身上爬了下去。
“腰很疼吗?”他搓热双手,贴上姜席夏腰间微微裸露出的肌肤。
她有被这暖心的举动惊到,乖巧的摇摇头,实话实说:“只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