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很闷,她身上有些燥热,随意把衣领往下扯了扯,露出一小块白嫩的肌肤,轻声说:“那你得先告诉我,你在酒吧消失的那段时间去干嘛了?”
他伸着脖子吻过她的耳廓,声音深沉低哑:“我告诉你,你就答应我在这里试一试么?”
她的指尖缱绻着勾住他的衣服,耳朵被他弄得酥痒难耐,方才随海风褪去的醉意此时又接踵而来。
她眼睛潮湿,轻轻“嗯”了一声。
瞬间他心头大动,缓慢地将酒吧里发生的事情细细道来。
今晚支也本想勾搭一个小姐姐,好不容易寻摸到一个既漂亮身材又好的,正和她侃天侃地,聊得是不亦乐乎。
眼看事情要成,人群中突然杀过来一个男人,二话不说地拎起支也就要暴揍他,幸好宋连赶过去的及时,给人家好好解释了一番,这才没把事情闹大。
最后,支也逃过了顿毒打。
但那个小姐姐被分手了。原因是他男朋友不止这一次抓到她泡吧,以前就有好多次发现她泡吧找男人。
听完,姜席夏眼角抽了抽,替支也忿忿不平道:“这不是闹着玩呢嘛!她都有男朋友还出来泡吧,泡吧也就算了,居然还背着他男朋友勾搭不同的男人,这种人真的很过分哎!”
戚九寒被她的话逗得哑然失笑,不久摩挲着她后腰肌肤的手悄然收紧,撩人的嗓音回荡于车内:“事情呢,我也说完了。那夏夏,现在是不是该轮到你兑现刚才说过的话了?”
“不!”她当场反悔,想要逃跑,可是双脚刚及地,男人长臂稍微一勾,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把她拉了回来。
她重新坐在他身上,黑发凌乱。
戚九寒见她眸光清明,一点醉酒的意思都没有,不禁冷哼道:“不?我看你就是故意装醉在耍我,是不是?”
“我没有!”姜席夏还不明白,现下这种情况,她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了。
懒得听她狡辩,大掌直接干脆地扣下她的脑袋。
男人眼风骤暗,下巴微抬,作势要吻她。
可姜席夏偏偏不让他如愿,小脸儿向左错开分毫。
他箍紧她的腰肢,眼角缱绻着浓浓的欲,魅惑的声音令人沉醉:“别动!”
说罢,他再度倾向她,这次,她没有再做过多的挣扎,任由他吻上自己。
“唔……”她极轻的哼了声。
戚九寒惩罚似的轻咬了她一口,眼中充满挑衅与猖狂。
她眼眸含着水色,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他上手掌住她的后颈,两寸柔软相互摩擦,吮吸着她甜美的唇用力蹂躏,越来越重的吻,几乎掠夺尽她的所有呼吸。
他的手悄无声息地滑过她的脊背,当她吻得入迷时,感到背后一凉。
她张开水汪汪的眼眸,可怜道:“小九,冷!”
月色溜进车窗,身前的男人安静的注视她,眸子里的欲望清晰可见,他圈紧她,柔声安抚:“宝儿乖,等一下就不冷了。”
话落,他再次仰头含住她湿软的唇瓣,而这次,他不再止步于浅浅品尝。
透过黑色的车窗,能够看见远处的马路上,有刚下夜班的人经过。
他随意地往海边瞅了眼,仔细张望之间,却隐隐约约的看到那里有辆黑色的SUV在上下浮动,随着车身的剧烈摇摆,他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驻足几秒,他是既羡慕又气愤的说到:“哎,年轻就是好啊!不仅身强体壮,还精力旺盛!”
而彼时的浣仙居酒店中,宋连冷漠无情的看着支也趴在马桶边狂吐不止。
他靠在墙边,手捏着鼻子,满脸嫌弃:“支也,我下次再也不跟你出来了!”
支也拿卫生纸擦了擦嘴,不信的说:“宋连,你这话都说了多少次了,我信你才怪!”
“那你自己慢慢吐吧,我要上床睡觉了!”宋连转身欲走。
“别啊!”他硬撑着晕乎乎的脑袋站起来,问:“小九他们去哪儿了?”
宋连冷酷的回答:“不清楚。”
“对了,我记得我好像在某个公交站牌,见过姜席夏耶~”
“你喝多了说胡话呢吧?我们第一次见姜席夏是在漫云山她被劫持的那次。”
“不对,那肯定不是第一次。”支也说得笃定。
宋连全当他喝醉了乱讲话。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一点了,宋连也没听到隔壁有开门的声音,于是他就给戚九寒拨了个电话过去。
“喂?”电话足足响了有一分钟,那边才有人接。
宋连一开始没发觉有什么不对的地方,问:“你们从酒吧回来了吗?”
黑暗的车里,姜席夏气喘吁吁地伏在他肩头,四肢乏力,浑身香汗淋漓。
戚九寒那掺杂着情欲的嗓音还未褪去,哑声回答:“没呢,一会儿就回去!”
漆黑无光的夜色下,他灼热的目光定格在她那张红透的小脸儿上,女人轻咬唇瓣,眉心紧皱,长发前后晃荡。
即便打着电话,他的动作也从未停止。
后来,宋连又顺便问了他几点回来,问姜席夏没喝多吧。
最后就当他准备挂断电话的一瞬,手机那头传出的一声酥软,差点没给他下巴惊掉。
宋连连忙抛下手机冲进浴室,他现在的表情就像田地里找到瓜的猹,无比激动,兴奋的程度堪比当事人。
支也奇怪的瞪着他:“你干嘛?”
宋连把刚刚听到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他。
支也听完,酒顷刻醒了大半,“你说得是真的?”
“嗯。”
“我去!这也太刺激了吧!”
“哎,能说什么,只能说有对象真好!”宋连感慨。
忽然,支也像想起什么,利索的从裤兜摸出手机,点开朋友圈给宋连看:“喏,你暗恋的付绵医生,现在她正在鞍城的医院上班呢!”
宋连瞅都没瞅,漠视的勾唇,“她不是和舒清然好上了么?”
宋连、戚九寒、舒清然他们认识时间是最久的,从戚九寒入武装部队的那天起,已有三年。
只有支也和孟允是后认识的。
支也啧啧的说:“谁告诉你他们好上了?付绵现在可是单身呢,我听人说,她在安尼肯亚受了伤,回来了。”
宋连那冷淡的眸子快速紧缩,掩不住的关心:“她受伤了?”
支也无奈的摇头:“她早在两个月以前就回来了,你口口声声说暗恋人家,却又对人家漠不关心,我真是不理解你们这群人是怎么想的!”
没办法,舒清然是朋友,宋连也是朋友,他夹在中间,谁也不能支持。
沉默良久,他们同时听到隔壁的房门有被人用力撞开的声音。
支也眼睛顿时一亮,当时就飙出来一句脏话,“他妈的!宋连,我要睡觉了!不跟你聊了!”说完,他迅速洗了把脸,翻滚上床,并细节的戴上耳机。
宋连心头焦躁,无心睡眠。
可又不想听到他们的动静,只好走到阳台的沙发处,久坐到天亮。
其实浣仙居的隔音做得很好,只是撞门的力度大了才会有声音。
他低头看着被付绵屏蔽的朋友圈,心中多有无奈,回想起支也的话,漠不关心?是他不想关心么?或许她觉得自己是一种没有必要的打扰。
今夜月朗星疏。
有人爱意绵绵,有人孤枕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