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哥哥……”
突然门口传来一阵一阵的叫喊声,顾墨庭立马起身冲了出去,打开门看见光着脚丫站在客厅的傅闲,正慌慌张张的在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他跑过去一把抱住她,“找什么我给你找。”
傅闲抱住他,使劲往他的怀里钻,一边说:“哥哥我怕,我怕,我怕哥哥。”颤抖着说,“我身上好痛,好疼?”
顾墨庭抱住她,语气也有些慌乱:“你告诉我哪里痛?”
“到处都疼,我哪都疼。”
“好了,好了。”他蹲在地上抱着她,大掌在她背后摩挲着,“不哭不哭,闲闲最厉害了,谁伤的你以后我给里报仇。”
可是他缺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噗。”
身后传来一阵笑声,他扭头看了过去,唐易楚临修站在门口满脸笑意看着他。
“睡了。”楚临修出声提醒道,“人家都睡了,听不到。”
顾墨庭没在里他,抱起傅闲转身进了房间,给她盖好被子,看了一会才离开,只是这次他没在关门,门敞开着方便他能听到里面的动静。
客厅,楚临修唐易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只要没人在,他们三人就是,坐没坐像,站没站像,一点也不正经。
看着出来的顾墨庭,楚临修出言道,“你说要是让其他人知道你这么哄一个人,会是什么反应?”
“滚。”顾墨庭朝着他轻轻的踢了一脚:“你们可以走了。”
“这么晚了,要不让我们留下?”
“想留也不是不可以。”他掀眼看着他,挑了挑眉,扯嘴道:“底下太平间到是有地方。”
楚临修:……
“那我还是走吧。”他起身往门口边走边说,“我阳气太盛,为了那些小鬼,还是不要留下来的好。”
唐易起身笑道,“太平间,只收小鬼,像我这种阎王级别的人还是不要去的好。”
“砰。”
门被关上,客厅也恢复了宁静,顾墨庭到隔壁房间抱了床被子,往傅闲的房间走去,借着窗口微弱的光站在床头看了看熟睡的她,才心满意足的抱着被子走向不远处的沙发。
一米八二的他躺在那张只有一米六七的沙发上,但是他却异常的满足,只因这个房间有她。
三年一千多个没有她日日夜夜,都是靠着她留下来的衣物熬过来的,他无法想像如果她还没有被找到,他要怎么熬过去,可如今即便是和她待在同一个房间,他依旧感觉不太真实,他甚至不敢入睡,害怕一觉醒了又回到没有她的时候。
第二天,天还没彻底亮,一正阵手机铃声响起,沙发上的顾墨庭猛地睁开眼,侧头看着床上睡的安稳的人,这才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机,悄悄的走到阳台上接起电话。
“喂!”
“你看到新闻了没:”电话那边的唐易说道。
顾墨庭打着哈欠,声音有些沙哑:“我是被你电话给吵醒的。”言下之意也就是没有看到。
“白司宇,昨天被一伙人围堵放火烧死在车里面了。”
他一点也不震惊唐易的话,就好像他已经猜到了一样。
“都有谁?”语气平淡的就跟死了一条狗一样。
“差不多有十五六个人吧,有几个是以前合作过的,但不太熟。”
顾墨庭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那现在是什么情况了?白家可就这一个独苗,他们会善罢甘休吗?”
“涉事人昨晚都被带走调查了,不过也就一个小时又都出来了,现在曹局带着一队人去了白家,看样子不是去吊唁的,有点像是去抄家的。”唐易的声音有些幸灾乐祸。
听到房间里传来声音,顾墨庭扭头往里面看去,对着电话里的唐易说:
“朱雀昨晚回来了,你让他去查一下昨天公安局的事,顺便看看他现在在哪里。”
“你在不出现,你不怕顾家真的给你办葬礼。”
顾墨庭轻笑了笑声:“你当顾家人都是傻子?”他看了眼起床的傅闲,“先就这样,有什么事来医院找我,挂了。”
挂了电话,推开阳台的推拉门,顾墨庭走了进去,看到赤着脚在房间里走动的人,大步走过去一把抱起:
“怎么不穿鞋呢。”把她放在床上,蹲下身子握住她有些凉的脚,对着吹了几口气:“你不冷啊?”
她晃了晃头,表示不冷。
感觉她有些不太对劲,顾墨庭出口问道:“你怎么了?”
傅闲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也没有说话。
顾墨庭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凑到它面前温柔的问道:“怎么了?和我说一说?”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捂着肚子说:“我饿了。”
看着她不太想说,顾墨庭也不打算强求她,就好像她从未问她这些年去哪了,或许问也问不出什么,但是他从未开口,他想等她自己亲口告诉他。
“好,我让人送过来好不好?”
她点头答应。
捏了捏她的脸,起身轻声说,“先去,洗漱一下。”
他转身准备打电话叫人送早餐过去,傅闲,拉住他的手,一把抱住他的腰,靠在他的后腰上蹭了蹭,但什么话也没说。
顾墨庭愣了好半天,身体都是僵硬,张了张嘴激动的半天也发不出声,也任由她抱着自己。
“闲闲,你怎么了?”
在他后腰上乱蹭的傅闲,闷声回答:“没什么就想抱抱你。”
“好。”他宠溺的说:“你想抱多久都行。”最好抱一辈子都不要放手。
没过多久她又慢慢睡了过去,抱着顾墨庭双手的腰,慢慢滑落,整个身子往后仰倒在了床上。
顾墨庭立马转身看过去,以为她身体哪里不舒服,立马上前查看才知道,她这是睡了过去。
手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头在她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捏了捏她的脸颊嘀咕了一句:
“小东西。”
以前也是这样,每天醒来都要莫名其妙的抱一下,低头看着熟睡的她,有时他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但有时却又十分确定她就是。
天边的太阳慢慢升起,阳光从天边那到裂痕的缝隙慢慢扩散,染红了东方的半边天,照暖了西方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