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还没等一脸忐忑的小鱼儿有所反应,赵倩如与钱仙儿这两个伪高参却同时笑了起来。
刚才由于事发突然,她们两人被徐扬的王霸之气给震得不敢开口说话。
可现在扭头一看,才想起这小子如今只是一只没牙的老虎。
这么一来,可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徐师弟,没事,以你的本事,炒几个菜,一只手也足矣。”赵倩如乐不可支地调侃道。
钱仙儿这个腹黑小萝莉,也装出一脸天真道:“可不是么,以徐哥哥那一身了得的本事,哪怕用牙齿咬着锅铲,估计也能煮出美味的饭菜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小女子报仇,一天到晚。
女人嘛,吃了亏怎能不报复?
刚才被徐扬吓得不敢说话的帐,钱仙儿现在就要和他算清。
徐扬脸色顿时一黑。
那个叫古人的家伙还真是没说错,人世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徐扬可不想自找无趣。
于是他直接无视这两位难养的女子,直接朝其他三位倒霉的男同胞下达命令道:“小虎,还杵在那干啥?等着当门神呐?赶紧把地板给我弄干净了。”
“二蛋,你这是打算放火烧房子么?还不赶紧把这两根柴火给我塞回灶台里去?是不是想让我把你放在柴火上面烤成肉串?”
被两个难养的女子压住气场的徐扬,骂完这两个小伙伴之后,本来还想把小鱼儿这小子好好臭骂一顿。
和他呆了这么久,居然一点厨艺都没学到,连煎个鸡蛋都能把蛋煎成一坨黑炭,不好好骂上几句,这小子就长不大。
结果这小子倒是机灵,都还没等徐扬开口呢,他就已经先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么一来,徐扬只能横他一眼道:“你小子别在那里装可怜,赶紧把那坨黑不溜湫的玩意给我倒掉,再把锅洗干净了,今天我可要好好教教你,让你知道这个菜到底是怎么个炒法。”
之前徐扬也有叫小鱼和二蛋跟他学着点,炒菜的时候也从来也没有背着他们做什么小动作。
可这两个死脑筋的家伙,非得说炒菜的技术是徐家的不传之密,死活不肯学。
此时的小鱼儿,还想着拒绝。
“扬哥,我”
不过没等他把话说完,就被徐扬打断了话柄:“我什么我,你现在不学,那我们这些人吃什么?你这是打算把我们这些人活活饿死,好继承我们的遗产么?”
听徐扬把话说得这么重,小鱼儿倒也不敢继续犟嘴。
只能耷拉着脑袋,去刷那口煎鸡蛋煎得发黑的锅。
此时的赵倩如,眼睛扑闪扑闪的,忍不住多看了徐扬几眼。
徐氏酒肆炒菜的利润她是知道的,五六倍的利润,不管放在哪个行业,都属于暴利。
按理说,这种能产生暴利的技术,放在谁身上,那不都得藏着掖着么?
就像长河县城悦来酒楼的那个罗大厨,厨艺根本不如徐扬,可当时与徐扬比试炒菜技术的时候,居然还大张旗鼓地用屏风把炒菜现场给隔离起来,不就是怕被别人偷师么?
她这位徐师弟倒好,之前已经毫无保留地在她面前展示过厨艺。
而现在,居然还要当着大家的面,教小鱼儿怎么炒菜。
似乎根本就不害怕被别人学走他的炒菜技术。
他这是叫傻?还是叫豁达?
当然,徐扬可不知道眼前这位漂亮的赵师姐,正在怀疑他是不是个傻子。
等小鱼儿把锅洗干净之后,一只手还挂在脖子上的他,可就心无旁骛地教起小鱼儿该怎么炒菜。
火要得烧得多旺,几成油温开始下菜,怎么翻锅,怎么颠勺
一整套炒菜的程序,可是教得一丝不苟。
徐扬教得用心,厨房里的那几位也听得入神。
这其中,也包括那个古灵精怪的腹黑小萝莉在内。
哪怕这些家伙根本没有当厨子的想法,可多学点知识总是没错的。
胃口快要被徐扬养刁的他们,总不能一辈子跟着徐扬打转。
如果能借机学到徐扬的几分厨艺,到时候没事自己给自己开个小灶,那种生活也是美滋滋的。
正当他们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徐氏酒肆的大门外,突然来了一行人。
这些家伙,个个带着武器,一看就知道都是江湖中人。
已经从迷茫中清醒过来的张天翔,赶紧迎上去,笑着招呼道:“各位客官,里边请,你们要打尖还是住店?”
他客串这份小二的工作,已经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现在招呼起客人来,和那些正牌的店小二根本没什么两样。
为首的那位,长了一脸络腮胡,腰间还别着两把硕大的斧头,看起来倒也有些像那传说中的黑旋风。
不过这个家伙,完全没有把张天翔放在眼里,他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张天翔不要打扰他,便径直往谢长老等人所坐的位置走了过去。
早就把心态练得非常平和的张天翔,笑着朝这群人欠了欠身,然后回到柜台里去。
坐在桌子旁等菜下酒的谢长老,见到这些家伙直奔他们而来,不由微微皱起眉头。
徐氏酒肆的大堂可不除了他们这两桌之外,到处都是空位。
可这些家伙放着那些空位不去,非得朝他们所坐的位置走来,这是几个意思?
不过对方也没打算让他乱猜。
那个络腮胡走过来之后,大喇喇地往谢长老面前一坐,开门见山道:“老头,你们这是要往马头山去么?”
见这个家伙一点都不识礼数,谢长老的脸色微微沉也下来。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说话,对方又继续开口说道:“你们要是想从马头山经过,只要每人交二十两银子,我可以保证你们能毫发无损地通过。”
听到这话,谢长老的眉头又是一皱。
不过很快,他就不着痕迹地展开眉头,然后一脸平静道:“二十两银子太贵了,刚才有个叫血手人屠的家伙,才收我们十五两银子,我都嫌他收费太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