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巴,快跑!是鳄鱼!”
斯蒂在岸边惊叫着,自己吓出一身冷汗,同时为图巴捏着汗。
身处危险的图巴吓懵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借着鳄鱼冲起的水浪,拼命向岸边跑去。
鳄鱼岂肯放过送门的美餐,张开血盆大口朝图巴咬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只刚劲威猛的利爪,朝鳄鱼脸部大力一挥。
鳄鱼当即倒在水塘里,图巴趁机爬了岸。
“孩子,你吓死妈妈了!”
艾默拉一把搂住死里逃生的图巴。
图巴一见是母亲,惊魂未定的他,立即呜呜地哭起来。
艾默拉一边责备他的冒失,一边又好言安抚他,并用舌头帮他整理零乱的毛发。
原来艾默拉中间醒过来一次,本能地找自己的幼崽。
五只幼崽中,她发现图巴和斯蒂兄弟俩突然不见了,立即紧张起来。
草原危险无处不在,即便在自家领地,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安全。
艾默拉心急如焚,四处张望,猛然发现两兄弟在水塘边,心即刻吊到了嗓子眼。
艾默拉心想:他们要是被鳄鱼逮住,肯定就没命了!
水塘里住着的这群鳄鱼非常凶猛,而且异常狡猾。
有猎物靠近水塘时,他们就悄悄游过去,对猎物发动突然袭击。
猎物们防不胜防,许多斑马、羚羊、甚至野牛,都成了他们的腹中餐。
曾经也有狮子,丧命在他们的尖牙之下。
鳄鱼的首领,叫鱼择沉。
他的最大特长就是潜伏,可以长时间猫在水底一动不动。
只要有猎物光临,他从水底神不知鬼不觉靠过去,突然一个猛扑,瞬间捕获猎物,动作简单加粗暴。
所以,经常来水塘喝水的动物们都知道,鱼择沉是恶棍中的恶棍。
万一哪个倒霉鬼在水塘撞他,那丧命的概率,几乎是百分之百。
救子心切的艾默拉,以的速度朝水塘跑去,结果担心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艾默拉暗自庆幸,刚才图巴遇到的鳄鱼不是鱼择沉,否则母子就阴阳两隔了。
受了惊吓的图巴在母亲的安抚下,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和斯蒂一起,在母亲的带领下,回来到狮群。
这时狮群的狮子都醒过来了。
听到艾默拉讲述幼崽在大水塘遇到鳄鱼险些丧命的事,大家无不惊愕不已。
外婆艾约韦,对这群水中恶棍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早在年轻的时候,她就与他们打过无数交道。
鳄鱼曾杀死过群里的狮子,狮子也曾杀死过鳄鱼,双方冤冤相报,势不两立。
鳄鱼把自己吃掉了,艾约韦都不心疼。
但要吃自己的外孙宝贝,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艾约韦惊愕之后,非常气愤,撩开老腿,叫嚷着要去大水塘找鳄鱼报仇。
有仇当然要报,可要权衡彼此的实力。
否则,没有实力的愤怒,只是一个笑话。
在人类社会,因为有道德和法律的约束,给一些社会渣子钻了空子,导致出现了一个“我弱我有理”的畸形现象。
所谓的“弱者”,有恃无恐,做出了一桩又一桩挑衅他人、和挑战法律的无耻行为。
他们之所以敢这样做,其“理论指导思想”就是我是弱者。
我挑衅你强者,你强者若反击我,就等于以强欺弱,等于耍流氓。
老子躺地,就不信那些喜欢和稀泥的某某者不收拾你!
如果他们不收拾你,老子还有办法,就是和你拼命!
反正老子命贱,不怕把事搞大,最终吃亏的还是你——我是弱者我怕谁!
变态的心理,导致变态的行为。
变态的行为得不到应有惩罚,造就变态的社会。
社会并不怕大恶,因为大恶必有大惩。
社会怕的是这些形形色色的小恶,像疥癣脓包,一点一滴侵蚀社会肌体,初觉无大碍,久了一样要社会的命。
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古人比我看得远多了。
但在弱肉强食的动物世界,“我弱我有理”就没有市场了。
因为人家不怕你弱,就怕你不弱。
你不弱,我特么吃谁去?!
老胳膊老腿的外婆艾约韦,要去找鳄鱼拼命,群里的雌狮纷纷来阻止她。
因为她们知道,大水塘不是人类的大马路,想躺就可以躺;也没有和稀泥的某某者偏袒你。
弱者找强者拼命,就等于送命,这样的赔本买卖,绝对不能干。
雌狮艾丽丝劝艾约韦:“您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别说在水里,就是在岸你也斗不过他们啦。”
“您老消消气,对付鳄鱼的事,自有咱们狮王作主。”
“图巴和斯蒂不是平安回来了吗,你帮着照看好他们就是了。”
雌狮艾默拉也劝艾约韦:“妈,丽丝大姐说得对,报仇这么大的事,哪能让您老去拼命呢。”
“您在群里好好呆着,帮着我把幼崽抚养大,就是天大的功劳,我感激您都来不及呢。”
听大家这么一说,艾约韦感觉心里很温暖。
她对艾默拉说:“唉!可惜我老了,眼睛一眯就睡过去了,没帮你看住孩子,万一他们有意外,我死的心都有。”
艾默拉劝慰道:“这事不怪您,是我这个当妈的责任,我太粗心大意了,自己的孩子自己都没看住。”
“以后我来帮你看孩子。”少女雌狮艾思雨插话道。
艾默拉说:“好啊!你可不能嫌他们闹你哦。”
“不会的,我可喜欢他们了。”艾思雨高兴地说道。
“去去去,好像就你喜欢幼崽似的,大家谁不喜欢默拉姐的宝贝呢。”
雌狮艾钗熙也插了进来,她用舌头舔了舔艾默拉脚下的幼崽洪汪。
“我最喜欢小洪汪了,两只眼睛又大又水灵,看着就让我心疼,是吧,小汪汪。”
小洪汪叫唤了几声,好像在说:我非常同意钗姨的说法。
雌狮们在说话的时候,幼崽的亲姨、艾默拉的妹妹艾瑞克,远远趴在草地打盹。
艾瑞克的性格比较高冷,除了狩猎的时候与大家通力合作外,平时她一般不与其她雌狮窝在一起谈天说地。
群里的雌狮都了解她的性格,所以没啥事,也不会轻易打忧她。
除了洪汪在母亲身边外,其他幼崽都缠着父亲赫托玩耍。
老来得子,其舔犊之情更深。
赫托虽然是狮王,但在自己的骨肉面前,他完全没有狮王的威严。
赫托趴在地,庞大的身躯有如一座小山,幼崽们就以这座“山”为中心疯玩。
老大洪亮对爬“山”很感兴趣,在赫托身爬爬下。
老三洪毛学他的样跟着爬“山”。
奈何他的力气小,爬到一半就掉下去了,永远到不了“山顶”。
洪毛不服气,接着爬,累得气喘吁吁,却也乐此不疲。
图巴和斯蒂,跟着老大洪亮也爬了一阵。
玩久了之后,图巴觉得没什么意思,一不小心看到父亲的胡须被风吹得微微摆动。
图巴计心来,蹿到父亲的下巴壳底下,伸出前爪去捋他的胡须。
咦!这个好玩嘞。
图巴玩赫托的胡须玩了瘾,一个爪子不够用,两个爪子一起。
你玩我也玩。斯蒂学着图巴的样,也去捋父王的胡须。
父王是大家的父王,父王的胡须我当然也有“股份”。
老大洪亮见图巴和斯蒂在玩胡须,立马不爬“山”了,冲了过来,一起玩赫托的胡须。
不同之处在于,人家图巴和斯蒂是捋胡须,而洪亮是抓胡须。
老三洪毛也跟过来了,一同加入了玩胡须的行列。
他因个子小,爪子伸出去,只能稍微触碰一下胡须。
赫托真是好脾气,即使下巴壳被幼崽拽疼了,也不吭一声,任他们随意玩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