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铲听完流莽汇报,也吃了一惊。
她感到这事不简单,赶忙让流莽带路,一同到边界再去打探一下。
流铲领着老婆来到边界,向鬣狗群张望。
两口子虽不识数,但仅凭肉眼就能发现,现在的鬣狗要比以前多多了。
他俩看见有一部分鬣狗好像受伤了,旁边有其他鬣狗帮他们舔伤,还不时有鬣狗叼食物回来供他们吃。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流铲与流莽狗眼对视了一下,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两口子又看了几眼鬣狗群,急匆匆回去了。
野狗目前占据的这块地盘其实并不大,他们来之前经过了一番勘踏,确认这是一块无主地盘后才定居下来。
前面说过,草原虽大,但被各界大佬“开发”得差不多了,没什么空余的地盘剩下来,尤其是“黄金地段”,更是一地难求。
野狗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安身之地,为此还与隔壁邻居干了一仗。
如果就此放弃目前的地盘,说实在话,他们很难在短时间内找到新的地盘。
有地盘,你就是主人;没有地盘,你就是流浪汉,居无定所,食不果腹,日子过得要多苦逼有多苦逼。
关系野狗群的生死存亡,流莽和流铲很是费了一番心思。
两口子商量来,商量去,采取“比较法”、“排除法”等多种方法分析权衡,最后得出决定:呆在原地,拒不迁走。
流铲对流莽说:“咱们不要自己吓自己,鬣狗不就是数量增多了一点吗,没什么可怕的,他们吃他们的肉,咱们啃咱们的骨头,谁也不碍着谁。”
流莽非常同意流铲的意见,但还是有点担心,说:“万一他们过界怎么办。”
“这还用问吗,咬呗!”流铲强势地说道。
流莽又说:“这次可不像次,他们的数量增多了,真的再打起来,咱们可能会吃亏。”
“那就让狗崽子们多吃一点,把身体养得好好的,咱们一只狗干他们两只狗。”
流莽觉得老婆想得太简单了,说:“这事不太靠谱吧,咱们个子本来就比鬣狗小,哪怕让野狗吃撑死,个子也大不过他们。”
“不这样咋办,难道真的丢掉地盘一走了之吗。”
“当然不是。我是说咱们能不能想一个更好的办法,既能保住地盘,又能让他们占不到咱们的便宜。”
“这次我听你的,你有什么好办法。”流铲也没什么好招了,把大事的决策权交给流莽。
流莽转了转狗脑子,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鬣狗的老大是那只叫毛抬的母鬣狗,假使她带着鬣狗来夺咱们的地盘,咱们就来个擒贼先擒王。只要把她搞定,鬣狗群龙无首,到时候咱们再全力反击,他们就不战自退了。”
“好主意!”流铲大声称赞道:“这确实是个办法!咱们狗少,他们狗多,不这样还真搞不定他们。你的狗脑子越来越好使了,打了胜仗我奖你一条牛腿!”
流莽不敢在老婆面前装逼,谦虚地说:“牛腿倒不必,只要能保住地盘我就心满意足。”
“你值得拥有!”流铲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这事我说了算,就这么定了!”
同性本来相斥,同是狗群老大,流铲对毛抬更是一万个看不顺眼,双方次打了一仗,谁也没占到谁的便宜。
流铲心想这次必须做周密的计划和准备,一旦双方再次火拼,务必一举铲除毛抬。
有备则无患。
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战争,必须提前为实施“擒贼先擒王”的计划做准备。
流莽与老婆商量妥了之后,打算成立野狗敢死队,从狗群中精挑细选了几只年轻力壮的野狗,不分公母,这里面就包括公野狗流棒、流成,母野狗流歇、流肿等。
敢死队可不是白进的,为了提高他们的战力,流莽要求全体野狗将猎杀回来的食物,优先提供给敢死队队员。
也就是让他们吃饱之后,其他野狗才能进餐。
这不是什么新鲜措施,流歇站岗时,就享受过这种专供待遇。
有吃不吃,那是白痴。
流棒、流成以前辛苦狩猎伺候流歇,现在刚好反过来了,别的野狗伺候他们,两只野狗那还不往死里吃啊,每顿都吃得快走不动了才罢休。
流肿被老大流莽挑中就高兴得不得了,这说明老大看得起咱啊。
再听说还能免费吃大餐,流肿更是高兴得找不到北了,像报仇似的,食物到了眼前就一顿猛啃猛嚼,基本是有来无回。
流歇曾吃过传供,见怪不怪了,所以吃的时候适可而止,没像其他敢死队员胡吃海塞。
流歇现在与流棒相好,为了保持完美体型,也不允许自己多吃。
流莽挑敢死队员的时候,群里的公野狗流严自信满满,认为凭着自己的身高块头,一定能被选。
但流莽当时只扫了流严一眼,可能考虑到他还比较年轻毛楞,就将他不忽略不计了。这令流严既失落又不满。
这小子又不敢当面找流莽提要求,只好把这份不满埋在心里。
流莽统领的母野狗要来一次选美的话,冠军非属母野狗流晴不可。
流晴正处身强力壮的年纪,却没有被选入敢死队。
流严就趁机与其他狗崽子私下嚼舌头,说老大流莽这是怜香惜玉,把好看的流晴留着,要不咱们到流铲面前参他一本,让他吃不了兜着走,咱们好看热闹。
听了这话的狗崽子吓得一激灵,立马警告流严:你丫疯了!现在大敌当前,什么破事都得靠边站,流铲只管杀退敌对鬣狗。这时候你去挑事,她一定会先把你灭了不可!
狗崽子对流严说:刚才你丫说的我全没听见,这事要是流莽追查下来,我就说是你小子说的。
流严一听吓得狗脖子一缩。
不过他狗脑子转得很快,对人家说:这些话当我没说,有哪个狗日的敢把这话传到流莽的耳朵里,老子坚决不承认!
流严你丫威胁谁呢,有贼心没贼胆,鄙视你!
人家没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