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微凉。
川氏庄园刚上演完一场闹剧。
——
缪弋面前摆着画架,素白的手上拿着调色板,正聚精会神的作画,好一会她停住了画笔,出声问道:“像不像?”
少女轻灵婉转的声音在寂静的空间显得格外动听。
身后的管家回想起刚刚的那个女人,再看向画上的女人,沉思片刻:“像……非常像”
她退后几步,认真的观赏了起来。
庄园外传来了声响,管家眼睛都亮了朝着缪弋道:“夫人,川sir回来了”
说完便去门口迎接。
缪弋在画上添了几笔,丝毫不顾从车上下来的男人。
川肆下了车就看见在前庭画画的缪弋,不禁眯起了眸子,她那头黑色及腰长发漾在身后,精致的像个瓷娃娃。
从一开始见到她就是这么想的。
他勾起了唇角朝着缪弋的方向走去,从背后环住她的腰,一同欣赏起这幅画来。
“让我回来就是看你的画?”他垂眸凝着比他矮上一截的女人。
他微微弯腰在她唇上吻了吻,移到她耳边,温声道:“就不能直接说你想我了?”
缪弋差点一句“我想你妈我想”脱口而出,好在绷住了。
她掰开川肆的手,拍了拍画板的边缘,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看:“你不觉得画里的女人很眼熟吗?”
川肆细细打量了一会又看向了缪弋,托着下巴点了点头:“嗯……有点”
她暗暗握拳,将手上的调色板和画笔扔在他的脚前,溅了他一身的颜料:“别活了你,去死吧”
也不知道哪里又得罪她,接了句:“死死死,爷最会死了”
没想到她更生气了……
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我哪里又得罪她了?”
缪弋离开后,管家才敢的挪到川肆身旁把今天上午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嗤笑了一声,那个女人胆子真大。
但他可不认为缪弋会相信那个女人的废话。
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进了前厅见缪弋坐在沙发上,挨着她坐下,风轻云淡的笑着:“画的真好,不愧是……”
话没说完,缪弋向旁边挪了挪,他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胳膊向上一提反身跨坐在自己腿上。
被男人死死的按住,她放弃了挣扎。
她抬眸看向与她对面的男人,倏地被他按进怀里,听得川肆缓缓开口:“鹿栩,等会把夫人的画裱好画框给苏如雪送去,顺便告诉她,给脸就得要”
管家颔首,拿着画出门了。
前厅一片寂静,川肆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着她的后背:“生气了?”
“最近公司那边忙,我连见你的时间都没有,哪有心思见别人?”
听他这么说,她才想起来川肆似乎已经有一个月没回来。
苏如雪来闹事的时候,她就知道那个女人是瞎扯的,而她的生活枯燥无味只能找川肆的麻烦来寻乐子。
结婚三年她还算是对他有点了解的,至今为止还是认为这个随身带着镇定剂的男人是可怕的。
川肆“嗯”了声,沉默了片刻,他盯着缪弋的脸,便得到了缪弋的一句经典语录:“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
“其他的都解决了,我们来谈谈你的问题”川肆勾起唇角,却看不见一丝笑意。
她乱嚷嚷:“我有什么问题?请你正视你自己”
“你趁着我不在家连药都没喝?”
他这么问,缪弋突然哽了一下。
就那么一瞬间又理直气壮了起来:“我没有”
怕他继续问,声音提高了一些:“我说没有就没有!”
川肆被气笑了:“长能耐了?”
缪弋从小身体就不太好,因为是早产儿体质就比普通人差,本来还可以好好的闹腾,但后来他听说缪弋熬夜差点猝死,命是捡回来了,身体是大不如前。
“因为我认为最近状态挺好的”她心虚了。
“不仅药没碰一下,而且还趁我不在家又熬夜了?”川肆眯着眼睛,黑眸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缪弋又哽了一下,眼神有些飘忽。
见她这样,川肆无奈的将她抱在怀里。
-
缪弋躺在前厅的沙发上仰着头盯向二楼的方向,鹿栩见她脸上还浮现焦虑的神色,温声问道:“夫人,怎么了?”
缪弋坐直了身子,哪都能看出她的不满:“他怎么还没走?”
“或许……川sir真的想你了”
她全身一颤:“被他惦记上,这比安妮太太坏掉的卷心菜还糟糕”
鹿栩:“……”被惦记上也就逼你睡觉逼你喝药,而已。
-
川肆从浴室里出来,只见缪弋靠在床头蜷着身子捧着手机应该是在打游戏。
她长了一张幼态脸,纯真又显得明艳动人,再往下看……
一条把该遮的地方全遮起来的睡裙?
她一直穿的都是绸质的吊带睡裙,怎么他一回来就穿的如此保守?
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防他,不过露在外的双腿白的晃眼,喉结不自禁的上下滚了滚。
听到声音,缪弋侧过头看了眼他,身形颀长,凌乱的墨色短发上还挂着水珠,第一眼就被他沉在海底的黑曜石般的眸子给引住了目光。
不过……她在他眼底好像看到了另外的情绪。
很危险。
她迅速移过目光紧盯手机屏幕,继续打游戏,“看什么看,没看过美女打游戏?”
依旧是熟悉的语气,这才是她。
“奶弋”
突然间他嗓音低哑的叫着她的小名,全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美女在打游戏,没空”她故作平静,心里慌得一批。
川肆目光在她的腿上流连了一会,“嗯”了一声,又拉开了浴室的门进去了。
一局游戏结束,想到川肆过会出来,她毫不犹豫的又开了一局。
七分钟过后,川肆从浴室里出来躺在了缪弋身旁。
在她聚精会神打团的时候,突然身前一凉,川肆居然解开了她睡裙的扣子。
“我没空”她往旁边挪了挪。
川肆眸色渐深,伸手揽过她的腰,扣在自己身前。
见她不满却又腾不出手来打他的模样,不禁轻笑了一声拿过她的手机。
她这就不乐意了,面前的男人举着她的手机,另一只手按在她的后背不让她动。
气得她肺疼:“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制裁我,不是让你来阻止我打游戏!”
“可是我现在想要”他的唇落在缪弋的唇边,却很快被推开了。
“先给我!”她暴躁了起来,越凶川肆越觉得她奶里奶气的。
忍不住想调戏她:“你也想要?”
他的话暧昧又上头,但缪弋一点不为所动,她的眼里只有游戏,突然看到屏幕上有人喷她。
“川肆,你给爷爬啊!”
川肆瞥了一眼,居然是被菜逼队友亲切的问候了。
“你自己来,或者我帮你打”说着,他便脱掉了自己的睡衣,全露在缪弋眼前。
“我自己打,你让开”
川肆将手机给她,接到手机的那一刻就听川肆开口:“我希望你能撑得住”
这时,她才明白川肆为什么这么容易妥协了。
呵,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