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寻皱眉解释道：“她是向我交接百晓楼的东西，别的什么都没有。”

沈柔嘉听到了这里，或许明白了一些，她下意识的看向了顾知。

“原来是这样，真正的点还在百晓楼里藏着。”

顾知并不知道沈柔嘉的意思，反而看向了乔寻，“你的意思是，先皇后一直都没有用过我母亲后面提纯的那些香膏？”

乔寻点了点头，“具体的情况我并不知晓，但是那些年她们总相约再宫中，许是闹了些不愉快，洛云稚退出百晓楼的时候，楚易并没有任何的表示。”

乔寻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十年前我明明参加了科举，乔家却刻意放弃我，就算是中了榜，也没有挽回任何，反而被足足追杀了两年，后来的这些年我便一直躲在这黑市之中。”

沈柔嘉听到了这里，忍不住的拍了拍肩膀。

“乔先生，我在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乔寻将视线移向沈柔嘉，她帷帽白纱也随着微风摇摆。

“你问。”

沈柔嘉淡淡的开口道：“百晓楼是不是和乔家有关系？”

乔寻虽然有些犹豫了，但是还是点了头，“没错。”

沈柔嘉轻呵一声，“结果已经很明显了，百晓楼利用了她们所有人，提纯的配方早就被百晓楼掌握，乔先生也成为了一个弃子。”

“而事件中央的先皇后，早已深陷漩涡。”

沈柔嘉一字一句，逻辑清晰，一句一顿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顾知看向乔寻，似乎瞬间清醒了过来，“乔家……”

一个晚上浑浑噩噩的，两人刚从黑市出来，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两人相顾无言，直到最后，顾知才缓缓地开口道：“剩下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回吧。”

沈柔嘉轻轻的拉过顾知的手腕，“知知啊，过去的事情了，你要知道不管错与对，都是上一辈人的选择了，就算真的查到什么，也不要给自己负担。”

沈柔嘉很了解，顾知其实是一个心思很细腻的人，她会将所有的事情都想的很透彻，以至于总在潜意识里伤害自己。

顾知笑得疲累，“嗯。”

沈柔嘉缓缓地转过身，心中却不知道该如何向徐则宁说清楚这桩事情。

她有些懊恼无奈的钻回去。

让人没想到的是，徐则宁居然就在北湖边上坐着吹风。

徐则宁听到动静，转过身拿起了一个斗篷，轻轻的抬手递给了沈柔嘉，“夜里凉，也不知道多穿一件。”

徐则宁一副温顺乖巧的模样，让沈柔嘉有那么一瞬间的皇婶，就像是他原本就应该这么完美一样。

她没有去接，但是徐则宁还是自嘲的笑了笑，“你别误会，我知道你还是要冒险去查，有些担心，毕竟只要一日不和离，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徐则宁最迷人的地方就是那双眼睛，沉郁的就像是天界饱含故事的瑶池。

沈柔嘉听到徐则宁说出来这样的话，居然有那么一瞬间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丝的悲凉。

就好像他才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沈柔嘉忍不住再心中被他的行为折服。

她咬了咬牙，“殿下，若是臣妾真的查到了，但是拿不出来证据，您信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