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在许都溜达,看到一位华美的夫人上了车架,决绝而去。
“这是谁?”
随从告诉我,这是阿操的原配丁夫人。
这我才知道阿操的风流韵事。
话说阿操征伐张绣的路上,已经是夏天,麦子都熟了。但是百姓因为战乱,看着大军经过都不敢出来收麦,只能远远看着。
不能耽误农忙啊,阿操想,毕竟大军粮草都来自老百姓的。
“奉旨讨贼,为民除害,将军士卒如有践踏麦田,立斩不赦。”
命令一下,百姓真是感动的长跪目送大军。
这个炒作值得啊,看着老百姓兴奋的样子,阿操心里很安慰。
官军们扶着麦子,小心翼翼往前走,阿操更欣慰了。
但是接下来,就不欣慰了。
不早不晚,麦田里惊起一只老斑鸠。
不早不晚,这老斑鸠惊动了阿操的马。
那马一惊,那是花容失色啊,闯进了麦田。
尴尬了,这刚吹完牛,自己掉粪坑里去了。
现场一片寂静,大家都傻了,阿操仿佛听到有人不怀好意的讪笑。
是啊,刚说过践踏麦田立斩不赦,自己的马践踏了。总不能把马杀了抵罪吧,糊弄鬼呢。
阿操环顾四周,目光放在了郭嘉身上,郭嘉也看着他。
稳了,真正的心有灵犀只需要一个眼神。
阿操拔出配件就要自刎,众将士赶紧拦住,虽然大家都知道这是在演戏,但是演戏要有配角啊,真是该配合你演戏的我尽力在表演。不配合能咋地?小心事后收拾你!
“丞相不可啊,丞相不可啊。”
拜托,对白能不能有点深度,这样阿操怎么能借坡下驴?
主簿:“丞相怎么能自己改自己加罪啊?”
我去,你这不是把阿操往死里逼吗?
丞相践踏麦苗可以免罪,那普通士卒就该死?
还有没有人人平等的法治精神了?
阿操:“我自己定的法律,自己犯法,怎么能服众?”
主簿:“你是大汉丞相,顶着匡扶汉室的责任啊。”
这话说的有点水平了,但是还是不能服众。再想想,在想想。
就在这时候郭嘉说话了,“古者《春秋》之义:法不加于尊。丞相总统大军,岂可自戕?”
看看人家文化人说话!
引经据典,还是有出处,有逻辑,有深度。末尾还带上反问的口气,效果更佳!
阿操:“既然《春秋》都这么说,我就姑且放过自己一马。”
但是阿操转念一想,这一搞,自己刚说的命令不久等于放屁了吗?
不行,得想个折。
头不能割,那是吃饭喘气的家伙,割掉就嗝屁了。
头发,对头发!
阿操赶紧割掉自己一缕头发。
“传示三军曰:“丞相践麦,本当斩首号令,今割发以代。”于是三军悚然,无不懔遵军令。
不要说阿操虚伪,要是你,你会自刎吗?
说实话,我也不会自刎,活着多好啊。
这张绣啊,以为抱上刘表大腿,敢和阿操鸡蛋碰石头。但是一接触,发现自己草率了,阿操实在是兵多将广,自己实在是蚍蜉撼大树。
张绣的谋士贾诩也劝说投降,好吧,那就投降吧,有什么大不了的?
话说这么快就解决了张绣,阿操心里那是一万个开心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那是一个志得意满啊。
美酒佳肴,又是一个大胜,怎么能没有女人呢?
当然,行军打仗是不能带女人的。
阿操喝得酩酊大醉,被自己的侄子曹安民扶回住处。
阿操:“大侄子,这城里有没有那个啥?”
曹安民心想,果然是一家人啊,爱好都一样。当然曹安民也了解叔叔,这个叔叔不好萝莉,好人妇。
你以为阿操变态?
非也,阿操喜欢的不是普通的人妇,他喜欢的是自己对手的人妇。占了人家的城池,占了了人家的老婆,这才能满足他的成就感。
这我要为阿操说几句,这样干的也不只阿操一个人,千把年以后的那个千古一帝的李二不是也号这一口吗?
曹安民:“今天路过巷子,我看一个妇人那是一个漂亮啊。”
阿操:“谁家的,大厅清楚了吗?”
曹安民:“张绣的婶婶邹氏,张绣的叔叔去世一直寡居。”
阿操:“赶快弄来,不,是请来侍寝。”
曹安民太了解自己的叔叔了,马上屁颠颠去办了。
阿操:“认得我不?”
邹氏:“听说过丞相大名。”
阿操:“我是来救你们家的啊,张绣谋反,我来劝降,要不是我你们家要灭族啊。”
人家邹氏一个妇道人家那经得起阿操这样吓唬,马上吓得瘫软。
阿操:“今天第一天看见你,我就深深的爱上了你,我想和你一起去共建咱们的爱巢,明天一起起床,看日出好不好?”
那人家敢不从吗?
这段时间,阿操的心情那真是——此处乐,不思许都。
君问归期未有期,宛城夜雨涨秋池。
这事传到张绣的那里,那张绣真是撞死自己的心都有。
曹阿瞒,欺人太甚!
那可不,你能怎么办?
怎么办?反了!
旁边的贾诩也看不下去了,定了计策,咱反他丫的。
第二天张绣找到阿操,“新兵逃亡的太多,我要把军队已到中军来,这样便于控制。”
好事啊,你移到中军,我有噩耗控制你啊
阿操爽快答应。
移到中军来了以后,张绣发现,不行啊,典韦在这站岗呢,那家伙,不好对付啊。
欲杀曹阿瞒,先要稳住典韦。
典韦好喝一口,那好办,找几个能喝得灌醉他。
趁着典韦喝醉,偷了他的双戟,准备停当了,大队人马进去放起火来。
阿操以为是正常的失火,并不在意,继续窝在自己的安乐窝。
等大火烧到自己安乐窝,阿操才发现大事不妙。
“典韦呢?”
典韦烂醉如泥,躺着呢。
听到厮杀的典韦终于惊醒,找武器发现自己的双戟没了。刀也不称手,只好拎着两个人出来大战,被活活砍死。
阿操趁着典韦堵住门,赶紧上马跑路。
大侄子曹安民被乱刀砍成肉泥。
箭如雨下,阿操的马虽然是大宛马,跑得快,但是毕竟是血肉之躯,经不起箭矢的狂射,倒地挂了。
真是上阵父子兵,儿子曹昂把自己的马给了阿操,这样阿操骑着儿子的马才逃出生天。
可惜儿子曹昂也被乱箭射死。
阿操心痛的无法呼吸啊。
为了一个人妇,自己的大将典韦挂了、儿子挂了。
这还不算完,曹昂是本来是阿操咯破刘夫人所生。但是刘夫人早逝,曹昂就跟着丁夫人。丁夫人无子,就把曹昂当做亲生的来养。
老家伙不着调,到处沾花惹草,丁夫人也管不住,把样子曹昂当做了下半生的依靠。现在好了,曹昂死了,正常战死还好,还是因为你个老头子好色,勾引人家寡妇惹上的人名官司!
丁夫人不干了,“老东西,还我儿子!”
怨谁呢?阿操心里一万只羊驼奔过,自己么管好下半身,把自己的儿子害死了。真是丢人丢到家了。
“老东西,不要脸,勾引人家寡妇,害死自己儿子,你还是个当爹的样吗?还大汉丞相,整个一个老流氓,我呸!”
丁夫人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来气,话越说越难听。
“你给我滚!”
阿操受不了,男人的尊严被丁夫人扔到地上摩擦啊。
“好,我滚。”
丁夫人那个脾气可不是一般的了得,上了马车,回娘家了。
剧透下啊,后来阿操看丁夫人老是住在娘家,只好拉下脸去接。
“回家吧,按错了。”
丁夫人继续织布,一点面子都不给。
阿操知道,老婆那是一个刚烈的女子,劝不动了。
“俺走了,看来你是真不要俺了。”
确实,丁夫人下定了决心,真的把阿操给休了。
阿操临走前还说,“实在不行,给她再找个人家吧。”
我去,你是谁啊?
你是丞相啊,你是曹阿瞒啊,你是大汉最狡诈的阿操啊。
你的老婆谁敢娶啊,那真是阎王爷坟头蹦迪,不要命了只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