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门这,几个队长都笑开了。
“这包袱不错,以后我可以用用!”张鹤仑说道。
“你别用了,你一用全是屎尿屁了。”栾芸平直接打击。
“这师叔真是厉害,我服了!”张芸雷承认了。
岳芸鹏撇着大嘴:“我都服了,你还不服?”
此时台李慕白和杨九朗已经彻底有默契了。
“后来杨九朗他妈没用电钻,用的是开塞露,好不容易才拉出四盘蚊子香来。”
杨九朗一摊手:“得,还挺细。”
“不过就算这样,你妈还是信这个一贯道。到最后你妈是越来越重,一贯道直接让你妈用自己亲人的肉做药引子治病。”
“啊!用亲人的肉啊。”
那杨九朗跟李慕白配合的越来越好,这段相声的节奏其实是李慕白在控制,杨九朗只要见缝插针,把自己的话递进去就行了,关键时刻做个反应出来。
这捧哏就是逗哏和观众之间的一个翻译,有的时候逗哏的话比较深奥,捧哏要解释一下,有的时候捧哏也要把自己当成观众,给予一些观众的反应出来,然后这个故事才好继续进行。
此时台下不少人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录像,这种好段子以往听不着,可得好好录下来。
“杨九朗他妈一听要亲人的肉,眼泪都下来了。”
“对啊,我妈也舍不得。”
“到了晚两点半,杨九朗一家人都睡着了,他妈可就起来了。”
“我妈大晚起来干嘛?”
“起来磨刀。”
“啊!磨刀?这是舍不得吗?”
李慕白这个时候做出一个磨刀的姿势,磨了几下之后,李慕白就像一个妇女一样,从头扽下来一根头发往着刀一吹。
李慕白用自己的口技配音,表现出一个吹毛立断的样子。
后台的几个队长全都竖起大拇指,这表演节奏火候分毫不差,从他们内行的角度来说,那也是一顶一的好。
磨完刀之后,李慕白一撩袍子,一个别步,学了个京剧的转台,直接走进屋里。
“老太太一进屋,看到床自己这些亲人,举起了刀。”
“我妈这是要杀人。”
“可是老太太下不去手,都是自己的亲人。”
“没错,还是有感情。”
李慕白从左到右开始比划:“这是杨九朗,自己亲儿子啊。中间是老伴,最这边是儿媳妇。”
而这个时候有个气口的停顿,就是给观众们反映的时间,而杨九朗也等着这个时间。等过了这个气口之后,杨九朗立刻拉住李慕白。
“不对啊,这事可不对。别比划了,没有这么睡的。”
下面的观众都笑疯了,这杨九朗他爸睡中间,儿子跟儿媳妇睡两边,这能对吗?
李慕白一脸无辜:“你们是大户人家,有规矩。”
“大户人家都睡一个炕啊?”
而李慕白这个时候反而装傻充愣:“嗨!你们旁边那屋装修,所有人都挤在一个屋里。”
“装修也不能这么凑合啊!”
“有帘挡着啊!”
“有帘还差不多。”杨九朗这个时候松了口气。
“有个帘儿,把杨九朗隔开。”
“把我隔开啊?”
这包袱越抖越大,一个小雷子慢慢变成大雷子,最后引爆一个最大的包袱,下面的观众早就笑得前仰后合了。
那些小姑娘都笑得咯咯的,后面那些年纪大点的也都是哈哈大笑,最角落那个戴口罩的小姑娘把口罩都快笑掉了。
今天李慕白这一场就是相声帅卖怪坏里面的坏,就是欺负杨九朗。
刚才大包袱抖完了,两个人接着说。
“老太太看着眼前三位下不去手。”
“都是家人,哪能下得去手。”
“杨九朗,那是自己身掉下来的一块肉。真要是剌一刀,别说是自己了,我都对不起他父亲,他父亲现在在青海那边。”
杨九朗一听到这儿赶紧拦住:“不对呀,我父亲不是在我旁边睡着的吗?”
“啊,睡在你旁边的是你的爸爸,这回说的是你的父亲。”
杨九朗这个时候来了个狮子甩头:“那一样。”
而这个时候李慕白的绝技来了,李慕白一副坏坏的表情,谁都能看出来蔫坏蔫坏的。
李慕白把手都插到袖口里面,阴阳怪气的说道:“那能一样吗?”
“那怎么不一样啊?”
“你别问了,问到心里面也是病,糊里糊涂的正好。”
“不行,我非得问清楚不行。”
“问清楚干嘛?你就拿这事当个笑话,自己留着解闷。”
“我拿自己家的事当笑话呀。”
这一段一出来,下面的观众,包括后台的几个队长全都笑出声来。李慕白把坏字发挥的淋漓尽致,杨九朗受气包的样子也是叫好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