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秋末初冬,沿海城市湿气更加旺盛。
此时的公安局办公室里坐着一个女生,穿着毛绒绒的衣服,帽子上有两个耳朵,手上戴着毛茸茸的手套。
整个人看上去格外可爱软萌,让人忍不住想撸两把。
一旁女警看着小姑娘,拿了一杯热奶茶给她,“你叫柯笺吧!”
柯笺眨了眨大眼睛,轻轻点了点头。
女警心都快萌化了。
此时一旁的两个男警察审讯着一个秃头青年。
秃头青年在那比手画脚,“警察同志,她就是这样把我打到在地,一拳一拳的可劲往我身上打啊!”
两个警察疑惑的看向在那坐着的乖乖仔,其中一个疑惑的问:“你确定是她打的?”
青年指了指自己的秃头,“她不光打我,还的头发给扯了!”
警官看着他光秃秃的脑袋,亮的跟抛过光似得,好像不是扯得吧……
警察忍不住想笑。
秃头青年直接在线暴躁了,“你们还笑,我是受害者啊!”
警察收住了脸上的笑,“这位先生请冷静一点,我们秉公执法,严肃认真,无论多好笑呢,我们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
这时从外面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柯笺看着来人跑了过去,“爸爸。”
一旁的女警一愣,这小萝莉居然那么高的吗?
比自己还高一个头。
柯奕筝看了眼闺女没事,就问道,“警察同志,还有什么事情吗?”
女警微笑,“喔没事,就这个无赖非要说小姑娘欺负他,还没审讯出经过,你只要在口供上签完字,就可以带她离开了。”
柯奕筝低头签字,柯笺走了过去,从随身的小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才刚走过去,秃头青年就立刻退避三舍。
柯笺把东西放在桌上说,“叔叔,这个东西是你掉的。”
说完就走了。
而放在桌上的东西,就是一顶假发。
秃头青年看着那顶假发,两个警察对视一眼,小姑娘这波操作,伤害不大,侮辱性强,于是办公室里,充斥着一阵狂笑。
还有秃头青年一张生无可恋的脸,如果他有罪,请让法律制裁他。
另一边。
柯笺跟着老爸上了出租车。
柯奕筝看了眼闺女,“刚才什么情况?”
柯笺笑了笑,把身上的毛茸外套脱下,“没事,就刚才遇到一个小姐姐,她被几个小混混追,恰巧我在附近,就和她换了衣服。顺道把那帮人收拾了一顿。”
柯笺把衣服放进包里,“这次是要接柯信柯鸾吗?”
柯奕筝点头,“不知道他们两个会不会跟我走?”
柯笺笑了笑,“柯信我敢保证,但是柯鸾不确定。”
柯奕筝看着窗外,“那也好,留在郁家会有更好的发展。”
——
很快的到了公馆,柯笺不想进去,就留在院子里,坐在行李箱上,带着耳机,看着公馆里的事情。
柯奕筝有些颓废的坐在大厅。
对面是一个美妇人,她语气有些轻蔑地说,“堂哥这次回来,是打算来接柯信柯鸾的吧!”
柯奕筝微微一笑,“是的,这三年来有劳你们家了。”
柯绣铃看向一旁乖乖巧巧站着的女孩子,又看向一身白衬衫的男孩子,“堂哥可以把柯信接走,至于暖暖,还是别了,老爷子很喜欢,下个星期老爷子要把暖暖送去帝都学习钢琴。”
柯奕筝看向柯鸾,语气有些不好的问,“柯鸾,你真的要留在这里吗?”
柯鸾抿了抿唇,她不想让别人议论她有个酒鬼爸爸,眼神中带着坚决,“爸爸,我想留在二爷爷家。”
柯奕筝也没再多言。
柯信这时看着这个妹妹,“暖暖,你真的要留下吗?”
柯鸾微微一笑,笑的人畜无害,“哥,我习惯这里了,也不希望过着指指点点的生活。”
柯鸾挽住了柯绣铃的胳膊,“再说,堂姑对我那么好。”
柯奕筝无奈,只好带着柯信离开。
来到门外时,院子里的一棵银杏树下,有一个人,她穿着一身的白色卫衣,戴着卫衣的帽子,耳朵里塞着耳机,无聊的坐在行李箱上。
抬着头看着银杏叶,一双眼睛虽然干净,却有几分冷厉与别人欠她几百万的感觉。
柯鸾看见这个女孩子,心头一动,握紧了手心。
柯笺眼神懒洋洋的看了过来,漏出一个笑。
柯奕筝走了过来,柯笺起身笑着说:“我们可以走了吗?”
柯信笑着走向她,“走吧,笺笺。”
柯笺看着柯鸾,见她手里没有行李箱,也没多说什么。
柯鸾上前说:“姐姐,我就不跟你们走了。”
柯笺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暖暖还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吗?我不是特别喜欢你叫我姐姐。”
柯鸾点头,“好,笺笺。”
柯奕筝这时说,“笺笺,阿信,我们走吧。”
柯鸾看着他们的背影,她有错吗,她只是不想再过被人嘲笑的生活了。
柯绣铃揽过柯鸾的肩,“好了,他们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柯鸾有些不安地问,“堂姑,如果让姗姗知道哥哥走了该怎么办。”
柯绣铃还真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但也没有多想。
一旁花园里修剪花草的花匠叹气,柯家是这个市里的豪门,柯奕筝年轻时,也是上流社会名媛最想嫁的男人。
可是他却娶了一个孤儿,典型的灰姑娘嫁入豪门,后来生了三胞胎,虽然二女儿从小看上去呆呆傻傻,但一家五口宛如童话般的幸福美满。
只是好景不长,柯奕筝是个没出息的,常年在外鬼混,一走就是几个月。
有一段时间还天天喝酒,老婆最终没熬住,把孩子带到十三岁的时候,就走了。
老婆走了以后,那两年里柯奕筝开始肆无忌惮,把家业给败完了。
三个孩子十五岁的时候,柯奕筝把家里房子卖了,把儿子和小女儿留给了堂妹家照顾,把呆傻的二女儿带走了。
柯家从那以后,也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