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回家之后鱼也是活的,她再找机会将鱼放进空间,看看空间究竟能不能装活物。
不过林茗还有个疑问,那就是她不也是活物吗?为什么她就能进空间不会死呢?
现在想也想不通,林茗只好对着一旁的林秋白道:
“秋白,待会和姐去一下药堂好不好?让大夫给秋白看看,身上的伤就能赶快好起来了。”
林秋白见林茗突然提起他身上的伤,眼神有些躲闪道:
“姐,不用了,马上就好了,不用去看大夫的。”
林茗叹了口气,她就知道林秋白不愿意去药堂,林秋白也从不轻易在旁人面前展示创伤,也许那些伤是真的痛吧。
那些将伤痕展示的人,不是想依靠伤痕赚取别人的同情,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就是真的已经从心底不在乎那些过往。
而林秋白,显然哪个都不是,他既不想让别人因为这些伤同情他可怜他,也没有从那些往事中走出来。
也许王兰芝和他爹林明远带给林秋白的创伤一辈子都难以让他忘怀。但她林茗向来不是个知难而退的人,她一定要让眼前这个令人心疼的少年开心起来。
一个月不行,就两个月,一年不行就两年,迟早有一天她林茗能让林秋白忘记以前的伤痛,以及那对渣爹渣娘。
其实林茗之所以这么了解林秋白的感受,因为他们其实是一种人,那种自尊心特别强的人,这些性格也许是天生的,也许和从小成长的环境有关。
虽然有些人会认为,自尊心太强,会让人显得很不好亲近接触,但她却觉得,是自尊心让她和没有自尊心的人有了不同。
“好吧,姐不逼你,不过待会回去,秋白可要听姐的话好好喝药,秋白相信姐不?”
既然林秋白不愿意去看大夫,那就不用看,反正她上次已经看过伤口了,身为一个医生,这些想要治疗这些病,实在是没有难度。
林秋白却使劲地摇了摇头道:
“我相信姐!姐上次还将师娘的病看好了呢!”他指的便是上次林茗指出沈母患的不是肺结核的事。
虽然林秋白不知道,后来沈母去医馆里看确实是被之前的郎中误诊了,但他想起那次他姐分析地头头是道的神情,莫名就相信他姐能将他的伤给治好。
“那就好,咱们走吧。”
说着二人一起拎着木桶,将木桶放在了马车上,又对着赶车的车夫道:
“我们要去一下医馆,你驾着车慢慢跟在后面就可以了。”
见那车夫应答一声,林茗就和林秋白走在前面,向着前方不远处的九龄堂走去。
“抓几贴药。”林茗直接来到抓药的药柜前,对着药童说道。
“好的,夫人请将药方子给我。”
药童本在药柜上埋头称着草药,听见林茗要抓药,下意识就将手伸过去拿药方子,不想却听林茗道:
“药方子忘带了,不过我能将需要的草药说出来。”
“原来是沈夫人。那您直接将方子报一下我去抓来就成。”
要是别人他说能背出药方,他还指不定会怕人抓错药回去吃出了毛病。
可这位沈夫人却是不一样,她可是和老先生一样满腹医术的人啊。
显然这位药童就是上次林茗沈母一众人来看病时的那个药童,知道林茗有医术也就不奇怪了。
于是林茗就将心中给林秋白开好的方子报了出来,那药童随着林茗报出来地草药,一直在猜测林茗要抓的药是治什么病的。
“敢问一句,沈夫人抓的这服药可是止血化瘀,治疗跌打损伤的?”
林茗点头承认道:
“没错,除此之外还加了些疏通身体脉络的功效。”
药童眼睛一亮,怪不得他听着这药方有些熟悉,这不就是两种方子的结合吗?
放在一起吃不仅没有少了药效,反而更加符合体质比较虚弱的人服用,效果也会更显着。
药童正思考着要不要将这方子告诉师傅,又想着他这样平白无故偷人家药方子恐怕也不好,于是便道:
“沈夫人,这方子可否…”
林茗却像是知道药童在纠结什么一般,笑道:
“这方子小哥可随意传阅,就当是为自己积福了。”
药童见林茗如此善解人意还这么慷慨地直接将方子送给了九龄堂,一时之间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去将师傅叫来,沈夫人您等一等。”
可林茗却摆手直接拒绝了,拿起药童称好的药包,直接将药钱放在了药柜之上。
一共五贴药,林茗约莫这些药喝完林秋白就差不多要好了,最后药钱一共一两二钱,还好刚才在布庄是沈清付的,要不然药钱可能还差个十几文。
药童见林茗付了药钱,也不给他时间去叫师傅,抬腿就拎着一位小哥走了,顿时挠了挠头,心想待会一定要将这件事告诉师傅。
“姐你好厉害哟,竟然知道这么多草药!”
林秋白有些崇拜地望着林茗道。
林茗一顿,笑容有些僵硬地和林秋白说道:
“秋白,这些草药知识都是姐从书上看来的知道不?”
见林秋白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林茗才松了口气,她就怕林秋白说出什么她以前明明没看过医书之类的话,好在林秋白也不是很清楚林茗以前看的都是什么书。
沈清透过马车的窗户看到,林茗提着木桶,林秋白拎着几包草药二人有说有笑地往回走,手指一挑,帘子被放了下来。
待二人全部上了车之后,林茗才不好意思地对沈清说道:
“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久了些,咱们现在就回家吧。”
看着车厢里除了三人的座位,被塞地满满当当的东西,林茗自觉咂舌,乖乖她现在怎么有了一丝购物狂的潜质,明明前世她不是很喜欢买东西的说。
想来就是因为这个时空物资太过匮乏,总让她有一种没准哪天就没东西吃了的错觉,所以才变得有些像仓鼠似的,喜欢囤东西。
沈清见林茗瞪着眼睛看着一整车的东西,唇角挑起了一丝笑意道:
“这下子家里可以直接过冬了。”
林茗促狭地笑了两声,便整理起了东西,待会好拿下去。
马车比牛车稍微要快了一点,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就到达了内青村村口。
沈清见这么多东西,如果要三人拿回去实在有些勉强,就坐到了车头,给小哥指着路。
又弯了好几个弯,才终于到了沈家。
一路上的村民们对着马车颇有一种围观之势,见马车前面坐的是沈清,便纷纷搭话问候。
“沈家小子,你这是上哪回来啊,怎地赶了辆马车这么气派?”
“婶娘好,镇上刚回来,这不快要冬天了打些棉花回来做衣服,拿不下了店家派马车来送的。”沈清应答道。
“好家伙那得买多少棉花啊?”那婶娘有些惊讶,也知道人家要回家,于是也没有在拦着人家。
而是和旁边的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诶你们说这沈家最近是不是有些不一样?”其中一个比较八卦的妇人开了话头道。
“有啥不一样的,这不是沈家小子刚娶了亲吗?刚办完喜事给家里添置些东西怎么了?”牛婶子显然对对方说的话有些不以为意。
“添置东西当然没怎么了,可他们前天可才买完一条子肉呢,我看的清清楚楚的。你们说沈家以前不是挺清贫的吗?那沈李氏听说一直得着病呢,听说沈奎章一直给她治,那银子可是花花如水流啊。”
越说越起劲似的,那妇人咽了口唾沫继续道:
“可现在呢?三天两头上集,买的还都是肉和棉花这些金贵的物什,你们说这怪是不怪?”
她这一番话,将其余几个说的一愣,是啊,怎么人家给儿子娶媳妇都得勒紧裤腰带,沈家娶个媳妇反而还阔绰了呢?
那牛婶子最看不得背后讲闲话的婆娘,本来都要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去了,又听她这样说,顿时皱眉道:
“铁根家的,你这话可就不对了吧?合着你整天蹲人沈家墙头看人买什么东西啊?说的和真的是的,就算人买了老些东西和你又有啥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