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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延陀部大酋长乙失钵长子薛乞罗静静地看着矗立在他面前的石风寨,他脸上没有任何劫掠者该有的弑杀和暴戾之色,相反神情异常平静,他很清楚他父亲的目标,为度过漫长的冬而劫掠财物和粮草只是一方面。
突厥饶逻辑很简单,启明可汗五千银狼王骑全部被隋人杀死,而他父亲乙铁钵若是能够攻下隋国城寨,便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乙铁钵比启明可汗英明神武,虽然不至于威望一下子就超过启明可汗,但也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拉近两者之间的差距。
所以,表面上看来薛乞罗的任务是看住石寨中的三千隋军,但实际上他只是诱饵,当然这个诱饵怎么当,才能让对方上当,这其中的过程自然没那么简单。
“石风寨坚固雄伟,我们三千骑兵怎么打下来?”薛乞罗旁边的千夫长卡特熊一脸遗憾。卡特熊是乙失钵手下难得的勇将,追随着乙失钵在草原上南征北战,十年前也参加了与大隋那场大战,对隋军的作战经验丰富,看了一眼石风寨,便知道己方没有三万大军,很难攻下这军寨。几遍是攻下来,只怕也是伤亡惨重,此智者所不为也,他生怕薛乞罗立功心切,便忍不住委婉的提醒。
为了不让计划泄露,乙失钵的想法就连卡特熊这样的大将都不知道,薛乞罗微笑道:“勇敢的卡特熊,你放心,这等自取灭亡之举,我怎么会去做?”
卡特熊一听便放心了,薛乞罗不愧是大酋长的长子,虽然未曾身经百战,但将局势看得极为清楚,自己倒是多心,当下微感抱歉地一抱拳:“酋长睿智。”
薛乞罗笑道:“久闻卡特熊勇猛,不如上前杀杀隋饶锐气,长长我军志气,如何?”
卡特熊大笑道:“酋长看好了。”
话音一落,他手执大旗,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越阵而出,在薛延陀三千骑兵的呐喊声中,直奔石风寨。
“这突厥人要干什么?”牛进达有些奇怪地看着对方一员大将手执大旗,呼啸而来,“他要挑战斗将吗?”
牛进达双眼战意滔,跃跃欲试。
而旁边三名都尉却已经将拳头慢慢握紧,脸显愤怒之色,久在边关的他们自然知道对方要干什么。田明道:“都尉大人,这不是挑战斗将,这是突厥人故意对我们挑衅。”
牛进达立刻便明白了对方的用意,喝道:“取我弓来!”
身后的亲兵赶紧递上牛进达的五石强弓,牛进达深吸了一口气,弓开满月,一支箭搭上弓弦,另外两支扣尾指和拇指间,箭尖抬起,缓缓向下瞄准。
随着卡特熊越来越接近石风寨,两边鼓噪的士兵都安静了下来,数千双眼睛一齐盯着那奔腾而来,迎风招展的薛延陀大旗。
卡特熊要将这面大旗插在城上箭矢可及范围之内,距城越近,则荣耀越大,当然,危险也成倍增加。
随着距离接近,卡特熊全身的肌肉都绷紧,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有可能袭来的弓箭之上,此时的他,双手执着旗杆,完全靠双腿控制马匹。
文一声,箭矢破空之声,不用去看,只凭经验,卡特熊便知道这一箭是冲着自己面门而来,听到箭矢撕破空气的炸响,心中不由一凛,好快的箭。大旗一挥,啪的一声,已将来袭箭支卷飞,与此同时,双臂一麻,对方这箭好大的力道,怕不是五石强弓。
心念刚刚转动,空气中又传来啸声,居然是连珠箭,卡特熊不由提高了警惕,能用五石强弓射出连珠箭,对方是一个大力神射手,不敢再向前冲,两腿一夹马腹,朝夕相伴的战马心意相通,陡地减速转向,然后加速右冲,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瞬息之间,卡特熊已是一个翻身,半身挂马侧,将手中的大旗重重地戳进地面。
接着他猛然翻身上马,插腰里的弯刀出鞘,当当两声,格飞了箭支,往回驰去,回奔的瞬间,他甚至还回过身来,发出一声嘲笑声,然后在薛延陀士兵如雷的欢呼声和城楼上的咒骂声中,得意洋洋的一骑绝尘,回归本阵。
薛延陀三千骑兵欢声如雷,刚刚卡特熊这简单的一个动作看似容易,但纵观整个下,能在高速行进的战马上作出这样无视惯性的动作来,需要何等的马术与力量?何况刚刚城楼上射下的三箭快如闪电,支支直奔要害,光是听那箭矢破空之声,便可知道力道有多大,薛延陀人个个都是射箭好手,哪会不知厉害?
城楼上,牛进达气的哇哇大叫,脸上泛着黑气,劈手扔下手中长弓,头也不回地走下城楼。
“卡特熊千夫长,果然有万夫不挡之勇。”薛乞罗笑嘻嘻地马上伸手挽住卡特熊,插旗挑衅,他已经打听到对方守将刚刚上任,对麾下将士必然没有达到掌控由心的地步,对方守将若是不想让麾下守军失去军心,肯定会有所行动,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卡特熊轻松地笑笑,道:“此乃技,不敢言勇。”
“好,对方受此辱仍不肯出城作战,看来是打定注意死地军寨了。”杜吉台,你率一千战士去劫掠周围乡村,卡特熊,你率一千士兵随时接应,我率一千人马这里监视石风寨。”薛乞罗意味深长的下达了命令。
你不出城,我便去抢东西,你若出城与我野战,当真是正中下怀,薛乞罗一脸自信的微笑,听罗哥森那蠢货带领五千银狼王骑连对方面都没有见到,便被赌在山谷中全部烧死,隋人擅使阴谋诡计,而他薛乞罗最擅长的同样是计谋,而且自十年前他十三岁的时候设计杀死自己叔叔之后,每一次计谋都从未失败过。
……
……
薛延陀部倾尽全力,能够拿出十万骑兵,此次乙失钵出动了五万骑兵南下。五万人马,以突厥骑兵机动性,几乎囊括了整个张掖郡边关。所以几乎在同一,张掖城便收到了靠近北边两个县的求救信,其中尤以西风县形势最为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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