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虽十分疲倦,可也不敢再什么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这般沉沉睡去,只能静静的躺再床上沉思,见屋内只有柳儿一人在了,招呼着她来身边,试探着问她“柳儿,我这一觉醒来,觉得脑子里好多事情都不太清楚,我是怎么就昏迷了两天?”
柳儿听到这话,紧张的不行赶紧问道“小姐,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啊,这脑子可不能伤着了”说着就要起身出去。
南锦屏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连忙说“你看我醒来那么长时间像是有什么事情吗,就是一些小事情不记得了,不是有你在嘛,你和我好好说说就行,免得在让祖母担心。”
柳儿从小就养在她身边,什么性子她最清楚不过,只要是她说的话那是一个深信不疑。
虽然如此,柳儿还是认认真真的全方位的将南锦屏从头到脚检查了一遍,哪怕没什么问题,还是不放心的想要在疯狂的来一遍检查。南锦屏吓得连连抵抗,小声哀嚎着柳儿的暴行。
“好柳儿,你快放过我吧,你看你家小姐像是有什么事情的吗?”
“不行不行,你别碰哪儿啊,好痒啊。你再这样我就罚你一个月没有点心吃。”
“柳儿,你到底检查完没有啊,真的好痒~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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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一声不吭的,毕竟这次小姐病的实在太严重了,怎么能就轻易的放心,反反复复的检查了好几遍,似乎是觉得真的是没什么问题,便顺势跪坐在了床榻旁。
半晌才肯对南锦屏说“小姐,得亏你不记得了,你是不知道那表姑娘多坏心眼,明明就是她故意撞到你,才让你掉荷塘里去的,我还没反应过来,结果她竟然自己往水里一跳还说是救你,到头来还要浪费我一份力气去救她......你是不知道这次的病有多来势汹汹,你这一病可把我们吓坏了.......”
柳儿碎碎叨叨的念着,恨不得把这段日子的大事小事全给咕哝出来,就好似把这段时间的害怕紧张担心也都给释放出来,南锦屏也不打断,就细细的听着,一边根据柳儿的话分析着现在的情况。不过照如今的景象看来自己的确是重新活了一次啊!
因为这和上辈子她十四岁那个寒冬落水的情况一模一样,不同的是上辈子可不止是简单的昏迷两天,那是差点要了她半条命,从哪儿以后,本就不好的身体更是显得羸弱,三天两头的一小病,也是因为自己身体的缘故,让临近科举的兄长不得不为了她去蛮夷之地寻药,导致胳膊受伤错过了科举......
还好这一切还没有发生,这一切都还来得及!上辈子的仇这辈子就统统还回去。
当年,被病痛折磨的自己整整昏睡了一周余,而哪个表姑娘倒干脆也是装着昏睡,为何说她装睡,南锦屏倒还记得几年后她可是凭着在城外遄流不息的沙天河里救了意外落水的小皇子一命而被直接封了郡主之称号,那凫水的样子可每个几年是做不到的,就连住在沙天河旁的农户都不敢轻易下水,而她竟水性极佳。
南锦屏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想着法子时,猛然想起,她的这个好表姐对如今的二皇子可是情根深种啊,俩人简直是狼狈为奸,不得不说,他们倒是挺配,可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俩人勾搭上的,南锦屏突然像找到了什么乐趣一样,痴痴笑出了声。
南锦屏轻轻的笑声让正在喋喋不休的柳儿停了下来,她疑惑的看向了南锦屏,带着小哭腔说“小姐,人家正伤心呢,你倒好还笑呢!”
南锦屏这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是回来了,整个人的心情格外舒畅,看着柳儿这个小可爱如今活蹦乱跳的在自己面前,欢喜的不行,不由伸出手捏了捏柳儿的小脸说,“你这是哭啥,别人欺负了我们,我们就欺负回去,在说你这一身本领学了就要有地儿用,这不那个表姑娘刚好给你练练手呀。”
柳儿突然征住了,傻傻的看着南锦屏,似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而南锦屏看到柳儿这副见鬼的模样,又大笑出了声。
她何尝不知道为什么柳儿会这样,上辈子的她因为身体不太好,虽然娇憨但是凡事总是退让的多,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多结一些善缘,可结果心善不一定得善终啊。
如今得这老天爷怜悯,让她重来一次,一定不能辜负这大好机会,她要为上辈子南府数千口人复仇,还有......那个为她偏执的国师大人她要怎么去报答才好......
柳儿看南锦屏在笑,虽不知为什么,但也跟着一起笑,一副“小姐说的都对,小姐最大”的样子,让南锦屏心下一软,她看着柳儿眼底的黑青,知道自己昏迷的几天,肯定也让柳儿累着了,便说道“好啦,傻笑个啥,赶紧去休息,这里不用守着了,我也睡一会去。”
柳儿应下了,但还是不放心的再三的确认着“小姐,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喊我啊。”南锦屏连哄带赶的才让柳儿去了偏房休息。
这事情也该有个结果了。
南锦屏躺在床上,不禁想起了前世的表姑娘,因为十三岁双亲意外双亡,老夫人怜她,便接了过来亲自教养。这三年里,她见老夫人十分宠爱自己,便总是有意无意的针对陷害,前世自己看她的确是可怜便没有过多计较,没想到养了匹恶狼,直到南府被灭门也有她的一份功劳在!如今,断不能在让她有机会祸害南府。
南锦屏细细想着这数日的奇幻经历,觉得太不可思议,不真实的就像一场梦,她想或许是老天爷给她一次重新救赎的机会吧。也许是身体还没有好全,南锦屏不知不觉就晕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