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久言瞧着陷进软塌里的南锦屏又是一阵宠溺的笑,自家妹妹真的是怎么看都好看的不行,南久言挥了挥衣摆坐在了桌旁,自顾自的给自己到了一杯热茶,也不着急喝,用修长的手指钳住摇晃,热气循循半遮掩着南久言的神情。
南锦屏这都活了两辈子了,对自己的兄长了解的不行,这是傲娇的等着自己开口呢,南锦屏换了个姿势继续窝着,可她也最为清楚兄长的脾性对她那是没有办法。
信纸讲不了太多,只好些许带过,南久言对这个改变颇多的妹妹自然是担心和不解的。
南锦屏怎么不知兄长顾虑,于是缓缓开口:“哥哥,不必太过担心屏儿,只不过是大病一场,想通了不少,每想起昏迷的那几天后怕的不行,怕再也见不到你们,至于为什么整治苏如,那就是她的问题了,自从她来到南府表面与我姐妹情深,背地里不知骗我,害我多少,之前怜她,没有过多计较,可上次落水,明就是她推的,可还佯装救我,却是在水中拉拽,小事可以让,但这一次没想到她竟然妄想害我性命!这叫妹妹怎么忍。”
南锦屏言语之间微微有些激动,红了眼眶,微微缓了下,又接着说道:“从前因为自己身体不好,总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一个南府深闺大小姐,温顺识大体,可屏儿本就不喜这般任人拿捏,我有的是资本娇纵不是吗?”
只听片刻就能知道这几年,南锦屏过的并不顺心,这诺大的南府怎就罩不住区区一个大小姐,小时候南锦屏也只是懂事,为何近几年显得越发小心翼翼和不安,这背后怕也少不了苏如的推进。
南久言往日还念着些血缘亲情,对那苏如表妹也是照顾得当,给南锦屏准备的礼物,也会给她准备上一份,可没想到野心大了还想鸠占鹊巢,这情面也不必再留。
南久言气愤难忍:“小妹,从今以后你大可去娇纵,能罩着你的不止是南府,兄长定会让你过得喜乐。至于那苏如,现如今祖母还是念着她是小辈且无父无母还是心疼的,我们暂时没有证据,只能稍微整治,待准备好后定将她赶出南府。”
南锦屏知道兄长这是为了自己好,的确现在手上没有什么可以彻底让苏如一败涂地的法子,没有万全之策,不能让鱼儿有预防心理,一击毙命才是上策。
南锦屏应是:“哥哥如今安心备考,苏如的事小妹自有办法,屏儿也不是之前的屏儿,若后面需要哥哥帮忙,也定不会瞒着哥哥的。”
南久言看今天的南锦屏表现,倒也不怕她接着吃亏,这种转变是好的,俩兄妹在这个话题也没过多停留,各自有各自的思量。天色渐暗,南久言不好久留,便离开了听月阁。
南锦屏今天心情格外舒畅,回来也有几天了,拉着柳儿问话:“那捡回来的小子,如今怎么样?”
柳儿把手上的托盘放下:“那小子倒是听话的很,手脚也麻利,把安排的事情做的很好就是胃口出奇的大,那四层的食盒,正八道菜,一个渣渣没剩,还喝了两壶的茶水嘞。就这样,半下午又去小厨房讨了两个馒头吃,这哪儿像个十岁孩子吃的量。”
柳儿一边将点心摆上一边又咕哝:“我怕他就是看上了南府吃食好,就他那胃口把家吃没也不难理解了。”
南锦屏诧异了一下,这碗碟虽不大,但八份也是足足两个人的量了,但这样也能放心不少,年纪小不代表就没坏心思,还是得慢慢考量着。
柳儿缠着南锦屏让她讲讲下午得情景,若不是小姐让她照料哪个小子,也不至于错失一场好戏,南锦屏好笑得点了点她得额头:“这有什么好说的,就你在府里打探消息的能力,一会就知道差不多了,你别惦记这些,去把我闺阁另外一边厢房整理一下,晚些时候,要来几个新人。”
柳儿不解,嘴里的杏仁酥还没有咽下去就模糊不清的问:“啊?啥新人啊?”
南锦屏故作嫌弃的眼神看着柳儿的吃相:“你好歹也是学过礼仪的,瞧瞧这吃东西没咽下去就说话的样子,新人就是我从祖母哪儿讨了几个下人,听月阁能用的人就你一个,处理事宜不便,这次来的这几个人可用。”
柳儿也深知诺大的听月阁的确需要人手,现如今哪些丫鬟婆子惰性太重,而且还不知道有没有存着二心,老夫人那边的人之前就派人送过一次,被小姐婉拒了,现在过来正是合适的,柳儿连忙吃完杏仁酥:“小姐说的是,那是得赶紧去整理一番。我这就去啦。”说完便急匆匆出了门。
半晌,老夫人遣送着六人着同一色系衣裳站在听月阁内,南锦屏见天气凉,也没有过多说些什么,只简单的交代几句,随即让柳儿领着她们去了单独的厢房,南锦屏的房间左右各有一间厢房专为心腹而建,信得过,有能力还得护得住她,才有资格入住。
柳儿是个自来熟,又极爱八卦,可听月阁内的人她不放心,听来的趣事又没人分享,这下好了,自己可算是有伴了,何况这婆子慈眉善目的一看就好相处,丫鬟们各个生的秀丽,看的就悦目。然而柳儿不知的是往后她们的拿出手惊喜更让她喜爱的不行。
厢房已经整理好,柳儿帮忙搬着行李,六人东西少而简三下五除二就整理完了,南锦屏毫不吝啬的让柳儿给她们一人分了一袋金瓜子,然后将自己喜爱的玉镯挑选了六只品相上乘的送去。这般厚礼也是极为少有,也是间接的告诉她们,她们被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