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二章 误会加深 22(1 / 1)王清澜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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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何正带着何方和母亲温凤英到家的时候,秦澜正在煮饺子。

下午何正给秦澜打了电话,问晚上吃什么。

秦澜说,还没有想好,她反问何正想吃什么,自己做。

好几天了,晚上基本都是她和何正在家吃饭,点点送去了母亲那里,何哲在他妈妈那边;婆婆自从那天回了她的家,也没有回来后,亦或回来秦澜没有看到。

秦澜上午会和母亲一起带点点,午饭过后,她会回到家里,午睡一会儿起来学习。

她现在网上系统的学习有关精油的知识,下载了很多视频和文章;学习精油知识累了,她就继续浏览有关婴儿方面的知识。

雷浩让她去北京培训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虽说她已经在学习精油的知识,但她还在犹豫,还是没有想好去还是不去。

她对自己没有信心!像雷浩说得,她培训回来去当副总,她觉得有点天方夜谭:自己怎么可能做得了。

她那天见过雷浩后,还没有再见过面。

她把自己的担心电话里告诉雷浩。雷浩说,你没有去培训过,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公司是我开的,你去试试,如果不行,我也不会用你。听我的,秦澜,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你去试试!

听雷浩苦口婆心的劝说,秦澜自己有点跃跃欲试,但又很快的否定自己:她拿不定主意。

她没有和赵雅说,因为关于开店的事,自己反反复复多次,又说去公司工作,结果也没有去成。在没有拿定主意之前,她不想再麻烦赵雅:自己好像是一个非常没有准谱的人。

秦澜想和何正说说,让他给拿个主意。但何正看上去很忙,晚上回来很晚了有时还打电话,说车间的事情。她帮不上何正,何正基本也不和她说公司的事,自己这个事自己都没有想好,她有点不想和何正说,就像婆婆说的:帮不上,也不要再给他添乱了。

何正这么早打电话问晚上吃什么,秦澜还觉得有些奇怪:何正从没有问过,一般都是秦澜做什么,他就吃什么,在吃饭这方面,何正倒是从来不挑。

何正说:晚上吃饺子吧,素三鲜馅,不想吃肉的,多包些,晚上妈和何方都过来。

何正注意到母亲好几天没有回来吃饭了。

他打电话问过母亲,温凤英淡淡地说:“没事,你和秦澜和睦,我就放心了。不用惦记我,我还能动得了,暂时用不着你们伺候,但是呢,也伺候不了你们,你和秦澜不怪我就行。”

何正听着母亲说得话,乍一听,没有什么,可稍微一琢磨,总有点说不上来的那么不是滋味。

何正很孝顺,但也知道母亲属于很会说话的人,她说得话有时会非常隐晦,正话反说,个中意思会让人去猜很久才能明白她的真正意思,他也习惯了。

现在听母亲这样说,何正觉得一定是自己或秦澜哪块让她不舒服了,他也没有想去深究:自己母亲,也上了点年纪,偶尔发点小脾气,正常,自己做儿子,给母亲下台阶下,或是道个歉,也就过去了。

所以,他给秦澜打电话,晚上吃饺子,下班后带着何方接上母亲回来了。

四个人对坐在餐桌上吃饺子,秦澜和何方坐一边,温凤英和何正坐一边。

秦澜基本没有说话。平常有两个孩子,她可能说得话多些。现在不知怎么的,她看着她们母子三人,竟然一句话都不想说。

温凤英也几乎没有说话,她心里对秦澜非常不满:自己走了好几天了,她竟然一个电话都没有问候过自己。

何正虽然看出了气氛的微妙,但他不明就理,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何方没有太注意这些,她好长时间没有吃饺子,秦澜做得饭,她一向觉得好吃。

她说:“嫂子,这饺子虽然是素馅的,但真香,你做饭就是好吃。我哥公司那饭呀,油太大了,大夏天,太腻了!哥,你让楚冰姐说说李姐,不要放那么多肥肉,吃不好还不是浪费了?”

何方说得李姐,是公司做饭的大姐,李姐的老公是车间工人。

何正还没有说话,秦澜就问道:“你哥的公司?你去公司上班了?”

“对呀,我都去了好几天了!我哥没有和你说呀?”

秦澜的脸色有点变了。

何正和温凤英都注意到秦澜的表情变化,母子悄悄对了下眼神。

何方却没有注意三个人的微妙变化,她继续说道:“还有,高峰的媳妇,那个赵晓芳,嫂子,你知道的。明天也去公司上班,我们一起,都是仓管员。”

因为原来那个仓管员决定不来上班了。高峰找到何正,问他媳妇能不能来做仓管员,他母亲可以给他们带孩子。

何正当时就答应了,因为高峰已经是车间主任,事情很多,最近经常在公司睡觉,他媳妇如果来做仓管员,两口子不用分开。何方白班,赵晓芳夜班,又都是自己人,非常好的事情。定好了明天赵晓芳来上班。

秦澜听何方说完,她先是有点难以置信,慢慢就怒火中烧了:何正说过,公司没有适合女人干得活?但现在何方就在公司上班,而且赵晓芳也可以去公司上班,她们可都是女人?还有那个会计楚冰和李姐。这样看来,公司只是不让自己这个女人去,其它女人都可以!

秦澜再也控制不住,重重地放下手里的筷子,两眼充满怒火的看着何正。

何正对于没有让秦澜去公司,没有什么太多想法,他也没有拿着当个事。

仓管员那个岗位,别说时间那么长,会影响秦澜照顾孩子和家;就是抛开这些,他也不会让秦澜去。经常扒高踩低上垛料去点货,天天和一帮男人打交道,不可能让秦澜做这种工作。在这方面,妹妹何方可以,妻子秦澜不可以。说一句让妹妹何方生气的话就是:自己舍不得让秦澜去做,怕她累着。

何正看秦澜瞪着自己,心里微微有些不快:“不让你去,是心疼你,连这个都不懂吗?”

但当着母亲和妹妹,他也不想发作,从心里还是维护着秦澜:“噢,秦澜,我还没有来得及和你说,何方和赵晓芳两个人当仓管员,一个白天,一个夜班,倒着干。”

“公司是你的,你爱用谁就用谁,我管得着吗?你和我说得着吗?”

秦澜冷冷地把何正噎了回去。

何方一听就不乐意了,她把筷子“啪”的往餐桌上一放:“嫂子,你什么意思呀?我哥开得公司,让我这个亲妹妹去上班,还得你批准呀?钱是我哥挣得,公司是我哥开得,你凭什么呀?你管得着吗?”

她以为秦澜是因为自己去公司,何正没有和她商量,秦澜才生气。

她不知道秦澜和何正生气回娘家的事。

秦澜听何方这样说,她一时气滞了,答不上话来:何方说得对,钱是她哥挣得,公司也是他哥开的。自己没有往这个家挣过一分钱!

何正听妹妹这样说,觉得这话太伤秦澜,他急忙呵斥何方:“说什么呢,何方?你嫂子不是那个意思?再说,我挣得钱就是你嫂子的,公司是我俩的。”

“你俩的?公司投资那么大,秦澜往里放了一分钱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温凤英冷冷地开了腔:“何正,你也不用说你妹妹,她说得也没有什么不对!秦澜,何正的公司现在都没有钱去进料,你还拿钱去开店!你从来没有出去工作过,我真不知道你哪来的勇气?“

“我,我开店不用何正的钱,我爸给我钱了!”

“虽说是你爸给你的钱,但如果你心里有你老公,你就应该把这钱拿出来,让何正先度过难关。”

何方听母亲这样说,大概明白了一些:哥哥现在公司缺钱,秦澜把她爸给的钱要去开店,不给哥哥用。

听母亲说完,她接口道:“就是,你还想去开店?你有那个能力吗?你爸给的钱?如果你开店赔了,还不是我哥给你还?”

秦澜本来就没有什么吵架的能力,气极了也就那么两句。她听着婆婆和小姑子一起说自己,很多话她记不住,也听不进去了,满脑子充斥的是连带的想法:从来没有工作过,钱是何正挣得,自己没有能力开店。

她不知道如何去反驳婆婆和何方,她的办法就是一走了之。

秦澜想站起来,她站起得有点猛,一个趔趄没有站稳,她本能的伸手去抓坐在旁边的何方,正好抓住了何方的头发,她没有倒下,何方却疼得嚷了起来:“呀,你放手,疼死我了。”

何方这下不干了,她以为秦澜是故意拽她头发。

她本能的推了秦澜一把:“你干什么呀?你,你打我?”

秦澜被何方的叫声吓了一跳,她也感觉到自己拽了何方头发。听何方这样说,她急忙辩解:“不是,我不是打你,我不是故意的。”

她边辩解,边想往房间里走,何方一把拽住她,不依不饶:“你就是故意的!你凭什么拽我头发?你给我说清楚。”

何方也没有打架的经验,秦澜拽得她太疼了,她认为秦澜是气极了,故意的,她的话也像是小孩子吵架。

何正一看何方拉扯秦澜,他急忙过去,站在何方和秦澜之间:“何方,撒手,你嫂子不是故意的,放开她。”

何正明显保护地是秦澜,他把秦澜护在了身后,面对着妹妹,边说推开了妹妹的手。

何方又不傻,她不满的对着何正嚷到:“哥,你,你太偏心了吧?你没有看到你老婆拽我头发吗?你就看着她打我,我可是你亲妹妹!”

秦澜迅速回房间里,拿起自己的背包和手机,就往门外走。

何正拦住她:“秦澜,你去哪里?听话,别闹了,哪也不能去。”

秦澜用手使劲去推何正,也不答腔。

温凤英几步走过来,站在秦澜侧面,对着秦澜说道:“秦澜,好歹你也是大学生,也算是有文化的人,要知道相夫教子,听丈夫的话!生气就往外跑,你父母这样教你的吗?一点家教都没有!”

秦澜和何正生气跑回娘家,温凤英对秦澜父母的做法非常不满:他们夫妻生气就是因为秦澜开店。自己的女儿,什么情况,做父母的不知道吗?不知道自己的女儿一直待在家里吗?她有能力开店吗?何正不给钱,你们自己给钱让女儿开店,什么意思?这不是打儿子的脸吗?儿子不好意思说,她这做婆婆的可是窝了一肚子火。

秦澜听温凤英这样说,更加怒气冲天:这不是连自己父母都骂了吗?凭什么呀,父母又没有做错什么?

她热血上涌,扭转头对着温凤英,有点歇斯底里:“你,你才没有家教!”

温凤英惊呆了,这可是她没有想到的:平时文静、听话又懂事的儿媳,会这样怼自己这个婆婆。

何方也惊住了,她愣愣地看着母亲:“秦澜,敢这样和母亲说话?”

母女二人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响亮,这一声响,同时惊住了大厅里的四个人:何正打了秦澜一个嘴巴。

秦澜懵了,她有一瞬间的迷糊,好像何正打得不是自己,直到自己的左脸火辣辣地疼起来,看着何正还在半空中举着的手,她才回过神来,是何正扇了自己一巴掌。

何方惊得用手一下子捂住了嘴,她差点惊叫出声来。

温凤英也从惊呆中又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何正会出手打秦澜!

何正看看自己举在半空的手,再看看眼着着就红肿起来的妻子的脸,何正又恨又疼:恨自己,疼妻子。

他顾不得母亲和妹妹在场,把秦澜紧紧搂在怀里,一迭声的说着:“对不起,秦澜,对不起,对不起······”

秦澜没有哭也没有闹,更没有继续往外走,她木木的,依任何正把她簇拥着推进卧室。

到了卧室,何正更紧的把秦澜抱在怀里,他悔恨地把脸抵在自己怀里的秦澜头上,喃喃地说:“秦澜,秦澜,我错了,我错了······”

何正把秦澜抱得很紧,但他明显感觉到秦澜直直的身体,在反抗着自己。

妻子和自己的身体,并没有紧紧贴在一起,他们之间,有了一个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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