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楼中,顾少游一脸风轻云淡地喝着小酒,而胖子则是拖着下巴,思考着顾少游刚刚那句话的意思,一时间场面有些清冷下来。
“快救人!”
这时,终于有人反应过来,想起了跳湖的钱茂,众人心中不由暗骂,钱茂真傻,居然还真的就听顾少游跳湖自杀了,吓得众人连忙将他捞来。
“还好,还有口气!”
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将钱茂救了起来,发现他还有呼吸,顿时松了一口气,要是钱茂真的死了,那他们可就麻烦了,此时钱茂昏迷不醒,众人连忙叫人直接把钱茂送去就医。
忙活了好一阵子,众人才回到阁楼,这才发现肇事者顾少游一边优哉游哉地喝着小酒,一边看着小姐姐跳舞,心中顿时一阵咬牙切齿,十分愤懑不平,今天这事感觉顾少游过分了。
但众人对之前的事情都有点恐惧,实在是被顾少游说怕了,活生生将一个人说懵,乖乖自杀,这种事情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他们可不敢去触顾少游的霉头,怕重蹈钱茂的覆辙。
随后,诗会继续。
众人开始吟诗作对,好似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不过隐隐之中却是将顾少游排斥在外,顾少游也看出来了,不过他并不在意,自顾自的喝起了酒,倒是胖子一直愤愤不平来着。
“碧云冉冉蘅皋幕,彩笔新题断肠句,妙哉妙哉!”
“李兄这一首青玉案,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词!”
“是极,词义具佳,意境深远,当真的令人叹服啊!”
“李兄作此好词,当浮一大白!”
阁楼里面的气氛忽然热闹起来了,原来是李元作了一首词,让在座文人拍手称赞,还有些人摇头晃脑,嘴里念叨着李元的词,一脸陶醉。
就连之前一直以清冷示人的花玲珑,也是对李元颇有称赞,看得倒是让顾少游觉得好笑,这花玲珑之前他也听说过她的名头,是前年一家妓?院的花魁,倒是受到不少文人的追捧,不过之前她一直待价而沽,但现在她年纪也不小,差不多该退下来了,趁着现在她还有名气,找一个人家托身,避免晚年凄凉,所以她最近连连参加一些诗会,显然是在物色接盘人选,看她和李元眉来眼去的样子,估计应该是选中李元这个老实人了。
爱是一道光,绿的你心发慌,顾少游不由摇头笑了笑。
“少游兄为何摇头发笑,是看不起李某的小作,还是说少游兄最近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作?”这时,李元却是对顾少游发出了质问,让他暗自皱眉,他和李元交往甚少,记忆中好像没有得罪过李元吧?为何如此咄咄逼人?
顾少游不知道的是,李元此人度量甚小,为人又极好面子,其实之所以举办这个诗会,就是为了宣言自己的新作,增加自己的名气,同时抱得美人归,而钱茂是他邀请的人,更是他的好友,而顾少游直接弄得钱茂跳湖自杀,却是让李元十分不喜,此时他正志得意满之时,突见顾少游摇头发笑,就直接发难了,吸取了强茂的教训,他也没有给顾少游留下辩解的机会。
要么就是顾少游看不起他李元,可是这样的话,今天过后,顾少游头顶少说要被扣一顶‘狂妄自大’的帽子,名气,对于文人来说,却是十分重要,甚至关乎你的科考。
要么就是顾少游有比他李元更牛逼的大作,但李元了解‘顾少游’是什么样的人,三次科考秀才都没有考,这样的人的文采怎么可以跟他相比,到时顾少游要是拿不住与之相比的‘大作’,不仅要被人扣一顶‘狂妄自大’的帽子,少不得还丢了脸皮。
郑胖子一脸担忧地看着顾少游,李元这首新词他也听了,的确是近几年来难得一见的好词,心里戚戚然,显然也不认为顾少游能做得出来比李元更好的大作,哎呀,都是我不好,非要拉着少游参加诗会,都是我害了少游啊!
顾少游眼神微眯,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轻抿了一口清酒,淡淡道:“顾某最近确实作了一首新词!”结合下文,顾少游的意思很明显,他新作的一首词,确实比李元作的青玉案吊。顾少游这句话犹如石破天惊,震得在场众人不轻,不知多少人在心里暗骂,竖子狂妄。
李元是当地有名的才子,而顾少游不过是三次挂考的学渣罢了,竖子无礼,安敢在此大放厥词,这是在座众人的心思。
李元也是暗自冷笑,随即不咸不淡道:“哦?不知我等是否有幸领教少游兄的大作呢?”
“自然!”顾少游当仁不让地点了点头,一脸淡然,当场挥退了场中的舞妓,让开,我要吟(装)诗(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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