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和林战斗坐着黄包车来到了李郑屋邨,一下车,刘军就眼尖的看到街边的一个告示栏里贴着一张招练武徒弟的宣传单。
车子到了李郑屋邨,下车后,刘军就眼尖的看到街道边的墙壁贴着一张招收徒弟的传单。
“战斗,去撕下来。”
林战斗听话的过去把宣传单撕了下来。
看了看林战斗拿过来的传单,刘军瞄了一眼面的地址,抬头看了看边的门牌,很快就搜索到159号,刘军当头就往那栋楼走过去。
沿着楼梯一直往,直到走到天台,就看到不少年轻人在面练拳。
“哪位是叶师傅?”
人群中一个穿着黑色长衫,穿着一双黑色布鞋的中年人,抬头看了过来,先看了一眼林战斗,然后目光停留在刘军的脸,瞳孔瞬间扩大,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脸堆着笑容走了过来。
“几位是想学拳吗?”
“学拳可以,交学费也行,不过,我们还是先讲讲手吧,让我看看你的水平再说。”刘军把手的烟头扔在地,把西装的纽扣解开,褪下西装递给站在边的林战斗。
叶问端详了刘军的脸一大会,才淡淡的说道:“好!”
把衣袖往面撩了撩,叶问摆开了咏春的起手式问路手,嘴里说道:“咏春,叶问。”
刘军也摆了一个和叶问一样的起手式,嘴里平静的说道:“咏春,刘军。”
“敢问是何人门下,何传承?”看到刘军的动作,又听到刘军嘴里的话,叶问就诧异的问道。
“师传梁博俦。”
“师传陈华顺。”
“刘师傅,既然是同门切磋,你我点到即止?”
“点到即止,来吧。”
刘军的话音刚落,一个戳脚就往叶问的膝盖戳了过去,速度快若闪电,叶问根本来不及撤腿。
只见叶问抬起脚,准备硬吃刘军这一记戳脚,可刘军在他的脚即将戳到的时候,生生的收力把腿顿住。
“叶师傅,还是算了,你我还是罢手。”
“为何?”叶问问道。
刘军并未回答,而是走到天台的边沿,一个戳脚就往冒头的承重柱戳了过去。
咔嚓,哗啦啦……只见刘军的脚掌深深的陷在承重柱里,而承重柱边的砖块并未看到裂纹,只看到一个比脚掌略大,非常光滑的黑洞。
看着这个洞,叶问的眼角抽了抽,嘴里吸了一口冷气。
别人可能看不懂,可就叶问在武术的造诣,他能够明白刘军踹出的这一脚,里面蕴含的意味。
按说,把承重柱给踢出一个洞,他也能做到,只不过他踹不到刘军这样的深度。
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就叶问所知,能做到这个的武师不在少数。
可难就难在,这个洞的洞壁非常光滑,这反映出刘军出腿的速度要有多快。只有绝对的速度,才能让洞壁光滑,洞边的墙壁不裂开。
这样的速度,叶问还从来没有见过。
“刘师傅,多谢手下留情。”叶问抱拳,衷心的说道。
刘军也抱拳回礼,“你我出自同门,又是切磋,我没必要下重手。看你这里的生意清淡,我给你介绍一个徒弟,还请叶师傅帮我好好调教调教。”
“好说好说,刘师傅,屋里饮茶。”叶问一听刘军的话,非常的愉悦,客气的把他往屋里引。
“请茶!”
叶问给刘军倒了一杯茶,伸手示意道。
“谢谢!”刘军端起茶盅,把里面的茶一饮而尽。
寒暄一番后,叶问就说道:“我记得严咏春把咏春教给了梁博俦,梁博俦又传功给梁兰桂,梁兰桂后来一直在弗山,说起来我这一脉就是传自梁兰桂。刘师傅你却说是传承来自梁博俦,敢问是不是在云贵一代得来的传承?”
“叶师傅,严格意义来说,梁博俦算不是我的师承。我并没有拜过咏春的师傅,我的咏春是照着拳谱学的,而拳谱出自善扑营。”
“清廷的善扑营?”
“对。”
“你是满人?”
“不,我是汉人。能得到拳谱是机缘巧合,我和善扑营的后人之间有点渊源。”
“喔,那我就不细问了。还得谢谢刘师傅你照顾我的‘生意’。”说到“生意”二字,叶问的脸满是尴尬。
没辙,人都是要吃饭的,叶问这是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
“没事,我那弟兄要习武,而你在开馆收徒,我们正好可以互相帮忙。”
“刘师傅,你自己的武功这么厉害,干嘛不自己教?”
“我会练,但是不太会教人。另外,我有其他事情要忙,也没有时间经常盯着他练拳。”
“明白,那我再次谢谢刘师傅。”
刘军的想法,叶问当然明白,他原来家境可是相当殷实,在日据时代以前,他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靠教徒弟养家糊口。
“叶师傅,你在这里教徒弟,不知道有没有经过武馆联盟的同意?”
“武馆联盟?”叶问迷茫的问道。
“看来是没有了,叶师傅刚来香巷不久,可能不了解。香巷这里练武的人多,武馆也多,这武馆多了,为了协调彼此之间的磕磕碰碰,自然会有一个联盟。
而在香巷开武馆,就需要这个联盟的同意。好像需要你摆擂台,接受各个武馆的挑战,至于里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规矩,我就不太清楚了。”
“原来如此,谢谢刘师傅你告知,改日我去拜访一下这个武馆联盟。”
“在香巷生活不易,要是叶师傅碰到了什么难题,可以到漆咸道差馆找我。能帮手的,我一定会不吝帮忙。”
“多谢!”叶问再次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