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刘军目送着高佬去九龙城寨买马,他就诡异一笑,掏出身揣着的烈酒大灌了几口,直到弄了个满身酒气,看起来醉醺醺的样子,这才东倒西歪的往辖区的一家福来亨赌场走去。
赌场把门的人见一个醉汉闯来,想要拦住他,却又见他穿着一身军警服,犹豫之际,刘军已经进了赌场。
此刻赌场里的生意正红火,男男女女都在吆喝着下注。
刘军走到一个推牌九的赌桌,把配枪拍到面,说道:“我要下注。”
说完,咕嘟咕嘟又往嘴里灌了几口烈酒。
赌场里霎时静了下来,推牌九的荷官小心翼翼地对着笑脸说道:“刘警官你既然要下注,能不能先把喷子拿走。”
刘军连续击毙三人,这已经在尖沙咀这一带传开了,不管是差馆,还是在这里混的社团,都已经知道了刘军这个煞星的大名。
刘军噗哧一笑,装着疯言疯语道:“拿走?操,我要是把喷子拿走,用什么下注啊?用你的屁眼么?”
荷官显然没有见过这么流氓的差佬,看眼下的情形,刘军不是真喝醉了,就是有意找茬。
“刘警官,真是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收这样的赌注。”
“不收?冚家铲,难道说便衣手里的喷子是真家伙,我手里就是哑炮?”刘军满口脏话地叫嚣道。
好事之人一看赌场出了事儿,全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荷官一看情况越来越糟,正想开口说话,刘军却突然抓起枪顶住他脑门说道:“你到底收是不收?慢慢回答,千万想清楚了,我喝醉了手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什么时候扣动扳机也不知道。”
这简直就是赤裸裸的威胁,荷官脑门瞬间流出细汗。
就在这时,只听见一串银铃的声音说道:“这位警官好大的威风,请不要难为我的人。你的赌注我们这实在是不敢收,如果这位警官有什么急用,我这里可以奉一些薄礼,还请你马离去。”
随着声音的到来,一个美女出现在刘军面前。
刘军暗中打量来人,只见她二十一二的模样,身材火辣,穿着高开衩的旗袍,露出雪白修长的大腿,一双桃花眼,媚波流转,虽然语气煞寒,可脸却笑靥如花。
刘军狠狠地盯了几眼对方的高耸,故意大声吞咽唾沫,说道:“这娘们是哪位?长得真水灵,盘子大,脸蛋圆,肯定好生养,我喜欢。”
对方没想到刘军这么不给面子,说话粗俗难入耳,压制着自己的怒气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娘阿琴,我跟你们面多少都有些关系,我们做生意的一向和气生财,每个月也都按时交了‘规费’,却不知你今天过来到底要做什么?”
刘军打了个酒嗝,说道:“我不是说了么,我是来赌钱的,你们给便衣交‘规费’关我鸟事,你没看见我是军警吗?”
阿琴心说道:“要不是看你是个三毫钱早把你给花了,还跟你啰嗦什么。”
心里是那么想,可嘴却道:“既然是出来玩的,就应该有出来玩的样子,你这么做是跟我们过不去。”
刘军涎着脸,色迷迷地说道:“我怎么会跟你这么漂亮的美人过不去呢?我疼你还来不及呢,要不等一会儿我赌完钱,我们找个地方单独谈谈?”
“你,无礼。”阿琴一巴掌打过去,却被刘军抓住了小手。
把她的素手放在鼻尖嗅了嗅,刘军故作陶醉道:“真香,羡煞人香,啧啧!”接着用力一拉,就把阿琴搂在了怀里。
阿琴想要挣扎,却挣扎不动。
随即一股浓烈的男人气息扑进鼻里,全身一个激灵,一种难以抗拒的阳刚之气,竟令她全身酥软下来。
几个看场子的一见老板娘受辱,全都亮家伙围了来,可自己的老板娘在人家手里,投鼠忌器,没有一个敢前。
刘军见情势有些紧张,粗声道:“冚家铲!你们就是这样对待你们的客户的?哟呵,这刀子够锋利的,不知道看到脖子是什么感觉。”
话音未落,刘军已经魔法般从一个看场子喽啰手里夺过一把刀。
看场子的正要动,他忽然一刀劈在赌桌,赌桌的一角就被他给砍掉,手里拿着刀,刘军暴喝道:“谁他妈敢动,谁死!”
倒塌的赌桌,刘军脸的煞气,加刘军已经闯出来的煞星字号,把全场的人都给镇住,另外老板娘也在他手里,还真没有一个人敢动分毫。
被刘军箍在怀里的阿琴倒是一点都不害怕,在刘军的怀里,她竟然莫名的生出一股安全感。
这男人言语粗鄙不堪,可身手却是十分了得。
她微抬起头,正好看见刘军棱角分明的脸庞,还有那深邃不可捉摸的眼眸。
这是一个粗人?
“看模样就知道是个扮猪吃虎的家伙”,阿琴如斯想到。
看大家都不敢动了,刘军这才大笑道:“很好,看来大家都是乖乖仔,别浪费时间了,荷官推牌,我要和你们老板娘好好赌一把。”
荷官不知所措地看向阿琴,阿琴正想开口说话,就听一个破锣般的声音说道:“赌是要赌,不过不是跟她赌,而是跟我郑三炮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