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达和高义父子向着夜凌风告辞后,急匆匆的朝着湖边走来。
早已等在湖边的星月把两坛子五十年的桂花酿和一封信递了上去。
高达接过信就等不及的拆开了来,上面只写了简单的两句话。
义兄此行需小心,芙蓉蒋诚可考虑。
这第一句话,高达和高义父子都看的懂,可这第二句话他们就有些不懂了。
蒋诚?忠勇侯家的?
高义抬头看向星月,“王爷这是什么意思?”
星月摇了摇头,王爷现在的心思,他也无法猜透。
高义抬头向着湖中的听雨亭看去,亭中空空,夜凌风早已离去。
只能感叹夜凌风的武功真是越来越高深莫测了,居然离去的毫无声息。
想到夜凌风向来做事自有他的道理,这应该不是他胡乱出的主意。
高达收起了信函,“义儿,王爷一向睿智,他既然给咱们指了这条路,必是有他的道理,我回去打听一下这蒋诚就是了。”
“是,爹爹所言甚是,我们快些回去吧。”
高达和高义父子蒙上面巾,抱上酒坛,飞身一跃出了贤王府的墙头,向着护国公府的方向奔去。
花若颜有些心神不宁的回到了听花阁,躺到床上之后庆幸刚刚没有被夜凌风给发现。
怎么想都觉得这贤王府,还有夜凌风这人身上的秘密太多,还是尽早离开的好。
星月送走高达和高义后,想了想,还是来到了听风阁。
夜凌风还坐在桌前看着各方发来的消息,星月走近了些,行礼,“王爷,东西已经按你的吩咐交给了国公父子,他们已经离开。”
“恩,没事就下去休息吧。”
夜凌风眉眼淡淡,放下了一张纸条,又拿起另外一张。
星月想了想还是没有忍住,“王爷,王府里的人都知道王爷的规矩,今夜那人必是王妃。
王妃特意出现在湖边,显然是特意来探查消息的。王爷你看……”
发现夜凌风眉眼闲散,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样子,星月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王爷你看是否把王妃禁足府中,这样……”
夜凌风放下了手中的字条,看向星月的目光带上了微微的不悦,“星月,本王早已说过,王妃之事无需再管,你似乎忘记了。”
星月心中一震,立马屈膝跪到了地上,“属下没忘,是属下多言了。”
夜凌风一直把桌上的纸条都看完了,才抬头看向星月,“好了,起来吧。”
“多谢王爷。”
星月摸了摸有些麻木的膝盖,缓慢的站了起来。
心中却暗下决定,就算王爷不跟花若颜计较,他也要想办法把她的真面目给揭开来,决不让这女人伤害到王爷一分一毫。
第二日,花若颜吃过早膳之后,就按照约定,带着如月和星云一起来到了秦木。
秦子木早就带上了沉香在大厅候着花若颜,人一到,两人就到了后院专门制木珠子的屋里。
为了充分利用上这块沉香,尽量的减少浪费,这次木珠的取材由秦子木亲自操刀。
花若颜想了想,让秦子木取了三串手串的木珠子。
还剩下一小块沉香没用上,花若颜一时也没有想好要做什么,就让秦子木找了个布袋连同那些碎料装到了一起,好带回去。
还剩下不少的碎料,花若颜都送给了秦子木。
秦子木感激的接过,立马让人送去给他家中的祖母入药服用。
花若颜以前也是跟古老头学过这雕刻的手艺的,向秦子木要了一把雕刻用的刀之后,她决定亲自操刀刻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来。
这样送人才显得诚意十足。
秦子木只是惊讶了一下,很快赞赏的点了点头,“没有想到夫人还是同道中人,真是失敬。”
花若颜笑了一下,“我这只是闲来无事随意玩玩,公子才是大才。”
“夫人还真是谦虚。”秦子木引着花若颜来到了上次的客厅,偏厅里已经摆上了一桌酒席。
秦子木向着花若颜抬了抬手,“夫人请。”
桌子上摆满了各种精美菜肴,一看就很好吃的样子。
花若颜虽然馋虫大动,还是客气的一笑,“这,这就不用了吧,公子还真是太客气了。”
秦子木却一脸的认真,“连顿饭都不肯赏脸,夫人上次说要把子木当朋友的话难道是开玩笑的?”
然后失望的垂下了眉眼,“只可惜子木居然还当了真。”
花若颜最受不得这一套,立马拉开一个凳子坐了下去,“当然是真的,我确实拿子木你当朋友。”
“那就好。”
秦子木也坐到了花若颜的旁边,殷勤的招呼着花若颜用饭菜。
如月站在一旁还是有些开心的,至少省去了去云客楼吃饭的那一百多两银子。
星云却抿着唇,一直在盯着秦子木看。
用过午膳后,花若颜又去了后院的屋里继续刻木珠。
为了方便花若颜,秦子木还单独的为花若颜腾出了一间屋子,工具齐全,方便花若颜工作。
一直快到酉时,花若颜才停了下来,看看手中散发出沁人香味的珠子,满意的放好,出了门,告别秦子木,带上如月和星云回府去。
刚回到听花阁用过晚膳,夜忠就过来了。
夜忠行了一礼,“王妃,今日寒王派人给王妃送了一个金手镯来,说是王妃在竞宝大会上看上的。
王妃人不在,老奴就打发那人回去了。
那人说明日还会再来,你看这事?”
没想到这寒王这么难缠,花若颜垂着眉眼思索。
众人都以为自己是夜寒轩的人,夜寒轩此举不就完全证明了两人确有关系?
那夜凌风还能容的下自己?
早知道就不去参加什么竞宝大会了,还真是给自己惹了不小的麻烦。
不过想来就凭夜寒轩那霸道的性格,就算自己有意避让,他若要想也是会找上自己的。
只是他为什么一定要找上自己?
难道是为了贤王府里那什么连皇上都想要的东西?
花若颜眯了眯眼,觉得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花若颜只能说抱歉了,因为她是不会为夜寒轩那种人去卖命的。
花若颜抬头看向夜忠,“忠伯,那人若是明日再来,你就帮我打发了,就说此物太过贵重,本王妃不敢接受。”
“是,老奴知道了。”
夜忠笑眯眯的离开了听花阁,结果如他所料。
他就知道他没看错人,王妃最上心的应该是自家王爷才对,外面的传言一定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