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方式,方法……
方长觉得这些名字挺不错的………
反正,他是难过了。
衙门大堂。
即使是有神医的证言,客栈老板却还是在战斗着。
“那又如何,能说明什么?为什么其他人不在场,就这两个捕快在场?就是他们放的火!”
方长难过的心情少了一些,如果有喷子和杠精排行榜,客栈老板绝对能排得上名号。
他总是能找到点来反驳,还能找到点来喷人………
而看杠精和喷子战斗是件让人快乐的事。
“温店家,莫要再胡搅蛮缠了!”
说着,林县令给了副捕头一个隐晦的眼神。
副捕头点点头,又马上示意了左右的临时捕快。
临时捕快得到指令,一部分人去挡住了两位教学,另一部分人则是快狠准拿下了客栈老板。
“休怪本官不饶人了!”
林县令惊木堂一拍,喝道:“来人呐,杖责二十!”
“竖子尔敢!”两位教学先生异口同声得怒道。
林县令火气更加上头了,他堂堂一个八品县令,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当场骂了“竖子”,这把他的脸面往哪放?
但气着气着,他又忽然得笑了。
他正了正自己的官帽,有些阴阳怪气得说道,“铁教学,你是教学先生,不知者不怪,你不知如何当一个县令,本官不怪你。”
“有些刁民,不打就不认!”
“给我打!”他冷哼一声,再次拍下了惊木堂。
“县老爷,我们可以作证!”
在得到方长的指示后,苏进“垂死惊坐起”。
但没过一会儿,他又躺了下去。
他弱弱得说道:“我们都看到了………”
有些精明的乞丐立即接上了话。
“我们的确听到了,王捕头说是他纵得火,要拿我们当替罪羊。”
是这样的吗?其他乞丐心存疑虑,当时好像是只说要拿他们当替罪羊吧?难道我记错了?
“放人!温店家是无辜的!”
这时,看堂上不知道谁喊了一句,然后又是一句。
一句接一句,东一句西一句,百姓的情绪被调动了起来。
“放人!温店家是无辜的!”
“放人!”
“放人!”
“呵,民意如此。”胡次先生冷笑道。
铁主先生学着林县令之前阴阳怪气的腔调说了一遍他刚才的话,“有些刁民,不打就不认。”
局面控制不住了。
到了这个地步,林县令也不得不认下了。
王捕头已经死了,为了一个死人,这不值得。
“此案,了结。”
但他知道,今日的事还没结束。
他瞥了眼铁胡两位教学得意的脸,愤怒的甩了甩衣袖,离场了。
他一定要抢先一步告上汴京!
……………
“温店家。”
过后,方长找到了客栈老板。
“哦,是你啊,贾先生。”
客栈老板颤颤巍巍得戴上老花眼镜,这才认出了方长。
“有何事寻我?”
“是这样的,您那客栈卖吗?”
客栈老板的白眉胡子稍稍往上抬了抬。
他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你要买?”
方长看他这副模样,心里顿时又伤感了几分,原因无他,他想到了自己前世的外婆,她的房子也是因为意外被火烧了,结果因为房屋证明被烧了,前任房主以此将她告上了法庭,说是她强占房屋………后来一审二审三审,历经三年,她才拿回了自己的房子,但………村里要统一拆迁了,除了分到的三百万,她只能住村里集资建造的高楼,再也住回那栋房子了。
唉,往事简直不堪回首!
因此,看到几乎境遇相同的客栈老板,他实在不忍心。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杀掉的那两个捕快的尸体会出现在火场,但他心中能猜到一些,纵火案的凶手十有**就是那个王捕头或者跟他有关,这种人,死的不冤。
方长点点头道:“是,如果你要卖,我就买。”
“卖!我当然卖!”客栈老板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了房契,“给,只要五十贯,不,二十贯……十贯就好。”
方长接过房契,给了他一张交子。
“五,五百两?这……太多了…”客栈老板想还回去,但方长早已不去了踪影。
在原地停了一下,突得,他大笑三声道:“小家伙,有趣,有趣………”
……………
咦?回到城西的方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之处。
“他怎么知道我姓’贾’?”
他又仔细想了想,自己都从别人那听来了“温店家”,那他从别人那听到也不奇怪。
无关紧要的小事,不管了!
方长把这些抛之脑后,现在只有一件事要做要想,那就是挣钱!
他看着手中的客栈房契,眼眸闪烁。
城西的客栈和贫民区都被他买下了,相当于88%的城西在他手中了。
那么接下来就是城西大改造!
方长的工科魂在这一刻点燃了。
但很快,又熄灭了。
别无其他,因为……钱!
巧妇也难为无米之炊。
只剩九百多贯钱了,住行不用算,吃喝肯定是要钱的,还要算上应急的,一些杂七杂八的,真正能拿得出手的也就五百来贯了。
房屋建造,人工费可以不算,只计算建材费……
改造一家客栈应该够了!
方长心念至此,立即吩咐了下去,茅草屋计划暂停,改为全面改造客栈计划。
“老大。”
不一会儿,丁源丁广,朱达萧江四人来到了方长的院子里。
“我就问一句,给老木匠和老铁匠的秘籍,你们学到哪一步了?”
四人摇摇头。
“老大,他自己都没学全,更别说我们了………”
“那行吧,你们接着回去去学。”
“回去告诉他们,要是一个月内还教不会你们,下半部我烧了也不给他们!”
方长彻底熄了心思,又吩咐了下去,茅草屋计划重新启动。
不过这钱,还是得要继续挣!
老老实实先去摆个摊吧。
“二狗……”他下意识得想叫苏进,但发现他的伤要明天才能好。
此时,天色渐晚,他倦意一下就上来了。
他打了个哈欠,躺到了床上。
“算了,明天再说吧。”
与此同时。
县衙来了一波人。
林县令居高临下,望着这群人,皮笑肉不笑道:“几位远道而来,可让本官好等啊。”
他又看了看领头的人,笑道:“想不到桑副指挥如此年轻貌美,着实让本官有些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