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就是在说他这样的!
方长的心在滴血!
不!他一定要恢复好身体!
和桑葚说了一句后,他就去了隔壁房间找秦时黎了。
从今日开始,什么都不能阻止他,他一定要和秦时黎不分日夜的双修恢复功力!
“你个登徒子!出去!”
但他没掌控好时间,进来的时候,秦时黎刚刚洗完澡………
毫不意外的,方长的头上被扔了一条浴巾。
眼前白花花,又白花花的一片,他有些心虚得说道:“上次你不也看了我的………”
“那不一样!”秦时黎恼怒极了,看着头顶着她的浴巾还傻愣愣站在原地的方长,又怒道:“你还不转过去!”
“哦,哦。”方长反应过来,连忙背过了身。
等站稳了,他又觉得不对了,自己这么听话做什么?
越想,越不甘心。
他强行替自己辩解道:“哪里不一样了………男女要平等!你看了我的,我看了你的,我们两这下不就两清了………”
忽得,一股寒意从背后席卷到了他的全身。
“方长!你去死吧!”
女子看男子和男子看女子怎么能一样!
如果真的一样,那世人为何苛责男子多过女子!
这个渣滓,当真无耻!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盛怒之下,秦时黎力气大增,好似内力恢复了一样,小身板有数不尽的力气,抄起边上的小浴桶,把她的洗澡水全部往方长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哗啦啦………”
方长被淋了个透心凉。
“秦时黎!老子忍你很久了!”
别以为你仗着这张可爱的脸就可以为所欲为!
不过这句话,他尽量憋着没说出口。
但脾气是真的,泥人也有三分气!
更何况,子时已过,她已经不是寿星了。
他还客气个啥?
小孩子就是欠打!
“方长,你放开我!你,你敢打我………”
见方长的手落到她身上,秦时黎小脸气得通红!
他,怎么敢………怎么敢!
生平第一次,秦时黎后悔了。
她当初较什么劲,干嘛要一对一,直接带着手下群殴方长不好吗?这样就不会就发生后面与他拼得两败俱伤的事了,而如果她没有受内伤,也就不会使出秘法拼杀会带她身受重伤的消息回教内的言堂主了,那么她不会是………现在这副任人欺负宰割的小孩模样了!
“方长,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我,不然我………”
秦时黎又羞又怒,咬牙切齿得一字一顿道。
“方长,如果你欺负了黎儿!我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
父女俩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和一致凶悍的语气,让方长的脑海中自动闪现出了秦天临走时说的话。
于是身子猛地一哆嗦,清醒了过来。
他连忙放开了秦时黎。
秦时黎得了自由,转身就咬了方长一口。
“唔。”方长吃痛,赶忙扒拉开了秦时黎。
却发现她目眦欲裂,如凶狠的狼幽幽得盯着他,犹如在看一个死人。
“………”
确认了,是他惹不起的人。
方长看了看自己打人的右手,怎么当时就脑抽了呢?
他强挤了一个笑容出来:“秦教主,如果我说,我手抽筋了?你信吗?”
“呵。”但回答他的只有秦时黎得一声冷笑声。
意思很明显了,你看我信不信!
“………”
得罪了一个知道他脚踏两条船,心眼特别小的人,方长觉得自己大概率要完了。
所以,怎么当时就脑抽了呢!
…………
当然,两人还是顾及到旁边房间的桑葚的,因此即便是争吵,声音也压得低低的,确保桑葚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
桑葚则是听着“两父女”的“玩闹声”,嘴角带着笑,安然入睡了。
……………
翌日。
桑葚起了个大早,在厨房留了饭,房内留了纸条后,便戴上玉簪子和玉镯子去皇城司上班了。
路上不说吸引多少人了。
皇城司内的捕快们是都快看呆了的!
平时桑副使的打扮可素滴很,哪像今日这般花枝招展的。
细心的女捕快是又嫉妒又羡慕。
这天生的就是不一样,只凭两件首饰,锦上添花,更好看了。
“不过………这桑副使的未婚夫不是刚死吗?”
终究是有人压不下心中嫉妒的怒火,开始往外抹黑桑葚了。
宋国,重文轻武,当时听到总指挥使大人给桑副使找了一门好亲事,男方是正五品文官,不知有多少女捕快羡慕嫉妒恨的。
现在见人死了,婚事吹了,自然是有不少见不得人好的人有一脚踩一脚。
“桑副使应当很伤心吧,未婚夫就这么死了………不然也不会一反常态……打扮得如此别出心裁………”
“都说桑副使和她未婚夫感情很深,我今天见着了,才知道这感情有多’深’………”
“………我看那簪子和镯子少说也得二十两了,桑副使上任不久吧………”
………
“都别胡说了,许是那未婚夫送的吧。”
但流言传播的时候,真相往往会被掩埋。
因为人们往往只相信自己想看到的。
很快的,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关于桑葚的事不到一个时辰就传遍了整个皇城司。
昨晚把系统任务扔给方长去做之后,桑振国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了。
这也导致了他一大早的心情非常的好,甚至在多月未管事的情况下巡逻了一圈皇城司。
哪知谣言竟再次四起!
他的心情一下就差了。
有些人,真的是在找死!
都忘了上次他怎么说得吗?
他的刀可好久没沾血了!
桑振国行动迅速,马上就叫来了桑葚,问问她是想怎么处理的。
毕竟谣言事件的当事人是她,这事需提前和她通个气,不然一个处理不好,那就算杀光所有人也是白搭。
谣言消失于人口是没有用的,要消失于人心。
“义父,你找我?”
一听桑振国有事找她,桑葚想着自己也有事跟他说,就加快了速度,很快得抵达了桑振国的办事房。
“是………”
桑振国正欲说什么,忽见桑葚头上绿油油的,一闪而过。
他的脸绿了下去。
“葚儿,你这簪子是谁送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