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白原笑笑,“客气,你也很不错,手里那把剑很是厉害。”
“这把剑叫做翎霜剑,赠我的那位仙长说,此剑专用来斩杀邪道之人。”翎霜剑在应小川的手中甩出几个漂亮的剑花,紧接着毫不犹豫追上前,直扑俞白原。
二人在室内展开搏斗,应小川的剑术突飞猛进,今非昔比,但俞白原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缠斗足足十几分钟,俞白原才被翎霜剑压制下来,他身后是墙,被剑尖抵着喉结,只要应小川再往前送一寸就能夺走他的性命。
“你没有杀过人吧?”俞白原紧张道。
“没有,有兴趣当一血吗?”
俞白原表情瞬间绷住。
应小川笑道:“我确实没有杀人的经验,技术不好,可能等会儿一剑还捅不死你,你可多担待一些。”
“你要杀就杀。”
应小川道:“不急,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你,你说的那个沈瑜在哪儿?”
俞白原楞了一下,旋即似想到什么,讥讽一笑:“你不会想去杀沈瑜吧?”
应小川的语气透着威胁,“我想做什么,你不需要知道。你现在命在我手里,老实回答就是。”
俞白原道:“你不会以为,杀沈瑜就跟杀我那么简单吧?还是别做梦了,就算你知道他在哪儿,也动不了他的。他已经快到化神的境界了,而你不过区区凡夫俗子而已,你们之间的距离,起码得有一千个我。”
应小川一脸可惜的看着他:“你已经伐毛洗髓过了吧?”
“当然。”
“什么时候的事情?”
“二十年前。”
“那就怪不得了。”
“什么怪不得?”俞白原一脸古怪。
应小川轻笑道:“我说你高估自己了,你一百三十多岁才做到伐毛洗髓,而我21岁就做到了,你说我俩之前的距离在哪儿?哦,忘了告诉你,我21岁才开始修炼。也就是说我修炼刚起步,就追上了你前面一百三十年的努力。哇哦,这听上去实在是太惨了。”
“这怎么可能?”俞白原一脸不可置信。
应小川啧了一声,同情的说道:“看来你不光天赋不行,智商也不太好。你难道没有发现李冕身上也有变化吗?”
“冕儿,难道他……”可怕的可能,俞白原的声音变色了。
应小川轻描淡写,“是啊,他也伐毛洗髓了,你是看着他长大的,他以前有没有根基你比谁都清楚吧?所以啊,别自诩是天才了,这世界上比你有天赋有能耐的人多如牛毛。可能你修炼不上去,跟灵源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关系,就是天赋不行而已。其实呢,在那个满地都是修行者的时代里,你也不过是个庸碌之才。所以我一点也不认为,你嘴里的那个沈瑜,能是个什么样厉害的角色。”
俞白原沉默,脸色难堪的沉默。
他伸手握住翎霜剑,眼神决绝的看着应小川,“你以为结束了吗?只要灵源不出现,这一切永远不会结束。”
说完,他就手握住剑尖,毫不犹豫往自己的脖子送入,翎霜剑贯入喉管,俞白原嘴角淌血,脸上浮现出释然的微笑。
“俞老头!”
“俞老头!”
李冕大声喊叫起来。
剑与脖子相连处血液喷薄而出,俞白原的身体没入身后漆黑的墙上,很快地不见了。
金蝉脱壳!
应小川愣了下,手飞快的摸向墙壁,但手感下这就是一堵普通的墙,俞白原的身体怎么会平白无故消失?这是他为自己设计的逃生圈吗?可是,他已经伤成那样,即便逃走还能活下来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
应小川脑海里蓦地想起这句话,心里又是惊讶又是诧异,有些不敢置信,这样的场景就这么真实的出现在他的眼前。
“俞老头!”
这厢,李冕身上的束缚也消失了,他猛地扑上前,抚摸墙壁,自然跟应小川的结果一样,这就是一堵普通的墙。
李冕问道:“大哥,他去哪儿了?他死了吗?”
应小川摇摇头:“可能死了,可能没有死,不知道。”
李冕的眉头狠狠皱起来。
应小川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他的心里有股强烈的不安,像是做一件事情,最后没有做好,还留下了后患。
“但有一件事我能确定,他要是没有死,还会再来找你。”
李冕用袖子擦了下脸,点点头,眼神坚定,“我知道,下一次我会做好准备。”
俞白原伤得那么重就算没死一时半会也折腾不起来了,届时李冕修为稍有成就,也不必再怕他,应小川干脆暂时将这事怕抛之脑后,关心起另外一桩事。
“猴子在哪儿?”
“楼下储物间。”
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俞白原的卧室,直奔楼下。然后在储物间里,找到了那只异变的猴子。
凶巴巴的蹬着二人。
瘟月的寄宿体貌似凶狠,但看起来攻击力并不强,只被一只小小的铁笼子,就束住了手足。
“猴子怎么处理?”李冕问道。
“毒性太强,肯定不能留着。”
李冕试探道:“那就在这杀了,再放把火烧光,能灭毒吗?”
应小川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把猴子带走毒就不存在了。”说完,他就走过去用储物囊直接将猴子收了起来。
……
出门,时间正是深夜。
应小川跟李冕走出小区,直接打车回酒店。
路上,应小川把猴子交给衰神后,就跟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传达了过去,结果没想到的是,衰神的想法竟然跟他是一样的。
衰神:俞白原肯定没有死。
一川风月:可是我亲眼看见他用翎霜剑捅穿了自己的脖子。
衰神:诶,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有种法术,叫做幻术,就是能制造画面让别人看到,但其实说白了就是假象。
一川风月:你的意思是,俞白原没有受伤?
衰神:受伤了,但一定不是致命伤,制造那种假象也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一川风月:也罢,只要他就此消失了就好,我也不是非要对他赶尽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