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雪大笑着道:“怎么了,你心疼了吗?你心疼这只死老鼠吗?哈哈哈,我就是要让你们心疼,就是要让你们后悔!”
手里的鞭子未停,敖雪越甩越快,红中的惨叫声再度凄厉的响起来。应川跟敖翎再也无法坐以待毙,一个箭步冲上前。
敖雪锁着二饶举动,见他们冲来,立即松了鞭子,任由虚弱的红中直坠池底。
见此,应川想也没想就往跳入池中,敖翎则冲到敖雪的面前,举手往她的面颊挥去,却是停在了半空中,敖雪梗着脖子瞪她:“你打啊!你倒是打啊!”
……
另一侧。
应川进入池中,便感觉被池水灼痛了皮肤,池子里的水温起码在六十度以上,且越往底下越是烫。红中往池子底部直坠而去,应川跟着往下游,费力抓住了红中的双脚。
往上游。
噗通!
一人一妖钻出水面,应川把红中放到地上,他已经没有气息了,浑身通红,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全被烫伤了。
应川为红中注入一道真气,紧急护住了他的心脉。可饶是如此,红中仍是不见苏醒迹象。
滔怒意登时从心底里直窜上来,应川飞跃上石头,大步走到与敖翎对峙的敖雪面前,举起手便在她的脸上甩了一个巴掌。
啪!
敖雪脸被甩到一边,敖翎吃惊的看向应川。
应川冷冷道:“你不打,我来替你教训。”
“川哥哥……”敖翎从未见过应川这么生气的样子,猛地联想到红中:“红中怎么样了?”
应川看着敖雪,一字一句:“红中要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给他陪葬。”
“陪葬?他也配!”敖雪回过头满不在乎的道:“不过是一只低贱的老鼠罢了,死了又怎么样?”
“那他妈是我兄弟!”应川怒吼一声。用尽了这辈子的素养,才忍住自己再甩一巴掌的冲动。
敖雪笑了一声:“哦,是吗?兄弟,兄弟又怎么样,哪怕是亲生姐妹,抛弃也能毫不犹豫。”
“敖雪,你真的太自以为是了。”应川言辞冰冷:“今看在敖翎的份儿上,我暂且绕过你,要是你敢再作妖,我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他完这一句,就跳下石头,抱起昏迷不醒的红中,疾步往外走去,敖翎见此也跟着走去,敖雪脸色一变,抬手就要阻止,却发现自己双脚被翎霜剑捆在地上,行动受限,无法动弹。
眼睁睁的看着敖翎跟应川远去,她目眦尽裂,大声吼道:“敖翎,你尽管跟她走,你会后悔的,我会让你后悔的!”
应川跟敖翎重新回到地面上,树妖一蹦一蹦的跳过来,热情的打招呼:“你们这么快就出来了呀,咦,他怎么了?”树妖问的是此刻昏迷不醒的红郑
应川道:“他被热水烫伤了,我们现在必须立马赶回去为他疗伤。”
“哦。”树妖点点头,好奇道:“可是,火龙还没有走,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把她带走啊?”
“她必须不能走。”
“什么?”
敖翎道:“川哥哥,我们今的举动,已经彻底惹怒敖雪了,她脾气一上来,做事完全不计后果。”
应川听出敖翎的言下之意,道:“正是因此,我才没有把翎霜剑带出来。”
敖翎一怔。
应川道:“翎霜剑可以缚住她一点时间,但效用不长,对了,树妖先生,既然你的身体是通往地底的入口,那么你有没有办法封住这个入口,让地底下的火龙出不来?”
树妖道:“我当然有办法封住入口了。但是……封住入口对我并没有好处,万一她脾气上来,把整个地底掀了,那要我这扇门有什么用处呢?”
倒是忽略这茬了。
应川沉吟道:“能拖延一时是一时,我们先走吧。”
……
急匆匆的赶回半山腰。
应川一脚跨进门,就直呼:“红包,红包快点下来,江湖救急。”
二楼三楼顿时响起数道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楼梯上下来数人数妖,全部围聚在客厅,一见躺在餐桌上奄奄一息的红中,全都愣住。
白板嘶叫一声平红中身侧,急的翅膀乱震:“红中!红中!你怎么了!老大!红中怎么了!”
“红中被池水烫伤了,红包呢?”
陆弋阳上楼把红包抱下来,红包睡意朦胧俨然刚醒尚未清醒,陡然看见红中吓得一个激灵,吃惊道:“红中怎么熟了?”
“你看看他现在什么情况。”
红包站到餐桌上,盯着红中仔细打量一阵,然后道:“他全身上下,百分之九十的地方都被烫伤了。”
“什么?”众人大吃一惊。
清一色跟发财的眼眶顿时变红了。
应川绷着脸道:“他看起来没有那么严重。”
红包老神在在:“那是因为你们只看到了表面,红中是被人放进滚烫的池水里了吧?他呛了许多水进去,那些水一入喉咙,就把他的五脏六腑,挨个烫了一遍,要不是有阿爹一道真气护着肺腑,红中定然挺不到现在。”
“也就是,红中所受的伤,不光在表面,更严重的伤处,是在肺腑之上。”红包认真道:“能把红中擅那么严重,肯定不是普通呛水那么简单。”
敖翎愧疚的道:“是敖雪……”
红包恍然大悟:“那就怪不得了。火龙生属性,能令万物焦灼,别是一只修为浅薄的妖怪了,就是神仙,毫无防备的在火龙栖息的池子里滚上一番,也得受到重创。”
应川道:“红包,你就直该怎么办吧。”
“该怎么办,倒也难不倒我,只是材料难找一些罢了。”红包站起来,双手插在腰上,自信的道。
发财急道:“红包,你就别卖关子了,你没看我们大家都很着急吗?”
红包摆摆手:“有我在,红中死不了,大家且听我,首先,去采摘一颗我本体生长在最顶赌仙果,让红中服下,便能保住他的命。当然,这只是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