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允烈挑衅地勾唇,忽然从怀里掏出了三枚骰子,往凳上轻轻一扔,“是又如何?”
老人微微侧过头听着,会意地笑了,“有幸跟县太爷的公子比试比试,我这个老头子怎么能够错过呢?”
知钟看得干着急,“公子,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
还没有说完,庄允烈抬起头来对着大牢栅栏外的捕快们喊了声,“来人,搬张桌子来!”
这一喊,立刻吸引了那些在吵吵嚷嚷的人的注意力。
到底是县太爷的公子,又是经常惹事,三天两头就会被关进来几天的人,牢房里的狱卒跟他都是熟悉的,听到他这么说,当即就搬了张桌子进来。
于是,当冼星和赵正天两人过来的时候,远远地就听到在赌坊里才能听到的嘈杂声。
“大!大!”
“小小小小小哎哟,我说怎么不来小啊!”
“继续押”
两人乍听到这样的声音都愣住了,对视了眼,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等来到关押庄允烈他们这群人的这间牢房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着赌桌,情绪高涨,甚至还有两名狱卒在里面。
而其他牢房里的犯人们则个个扒着木栅栏,看热闹。
赵正天一看到这乌烟瘴气的场面,当即就怒了,“你们在做什么”
这严厉的斥责声,如一个警钟响起,瞬间就让那些吵闹声戛然而止。
跟在里面凑热闹的两个狱卒见到赵正天沉着脸色正盯着,都吓傻了,赶紧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瞪了眼在边上没吱声提醒的其他狱卒,而后低着头,“赵捕头!”
“大牢是让你们如此玩忽职守的地方吗?”
赵正天显然非常生气,一双眼睛瞪着他们,仿佛是要喷火一般,将那两名狱卒吓得跪在了地上,都不敢再吭声了。
“你们就这么看着?”赵正天又去瞪其他狱卒。
那几个也吓得不敢吱声,只是低着头。
“赵捕头,你这么大火气做什么?”
牢房里的围着的人群散开,庄允烈懒散地坐在长凳上,一条腿支着手肘搁在凳子上,手里把玩着几枚骰子,好整以暇地看着赵正天。
他的身边,还坐着个老者,抓着手杖,微微眯着眼睛,侧着头,神情充满着探究。
赵正天见带头的人是庄允烈,脸色有点难看,“公子,这里不比外面,还是不要胡闹的好。”
“胡闹?”庄允烈并不认同他的说法,“你们衙门里的人办案不好好办案,反倒把我们这群无辜的人都给抓到这大牢里,难道你们就不是胡闹?”
“公子,我们这正是在办案。”
“哦?那可真是奇了怪了,请问,我们是犯了什么错吗?你要是能给出个让我们心服口服的说法,我们绝对好好在这里待着。”
“公子,我们这还在调查中”
“调查中?也就是说,我们头上并没有背着罪名了?”
“公子”赵正天面露为难,心想这个庄允烈多半是在故意找麻烦了。
这个公子也真是,他是县太爷公子,这样明着跟他对着干,不等同于助长其他人的气势吗?
果不其然,庄允烈这么说,其他人立马也跟着附和了起来。